“那你先忙!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和隊裡配合的随時和我講。”
兩人氣氛一片和睦。
戴琨:“……”
我要原地氣死了。
看到他一副炸毛的模樣,楚眠難得起了些幼稚的玩心,在和戴琨擦肩而過時故意把聲音壓低。
“戴警官,有句話您說錯了。”
戴琨果然很好逗。
“什麼話?!”
“我不是去‘找’證據的。”
“什麼意思?!”
“晚安,戴警官。”
“喂!你把話說清楚! ”
見戴琨還想要追着人跑,貢安平拽住咋咋呼呼的徒弟。徒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遇到楚眠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瞬間炸毛。
“行了,消停點兒。”
“師父。”戴琨沉下臉。
“又咋了?”
“您讓楚眠去捏造證據?”
貢安平動作一僵,随後默默走到辦公室門口砰地把門合攏。
下一秒——
“你給我再說一遍。”
“您讓楚眠捏造……”
“啪——!”
貢安平擡手就是一錘頭。
“我捏你呢我!”
戴琨愣愣地揉揉腦袋。
“不是捏造證據是……”
“你再給我放屁!”
貢安平險些岔氣:“兔崽子你再給老子說一遍捏造我捏死你!”
“我老子都死好幾年了。”戴琨護住腦袋很沒眼力見地打岔道。
“我看你爸能被你氣活!”
“要真能氣活也行。”
貢安平被他搞得沒了脾氣。
“你小子長點心吧!捏造證據這種話也敢随随便便挂在嘴邊?”
見他消了氣,戴琨嘿嘿讪笑兩聲湊到師父跟前虛心請教。
“那楚眠剛那話啥意思啊?”
“他是去制造證據!”
“那感情不還是造嗎?”
“……”拳頭又硬了。
這是老哥的遺腹子。
臨終托付的遺腹子。
寄予厚望的遺腹子。
貢安平默念幾遍後金玉良言。
“徐嫱在這起案件裡大概率是扮演了雇主的角色,受她雇傭的應該是來自境外的專業傭兵組織。現成的證據都被銷毀,現下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讓徐嫱親口認罪。”
戴琨很快回過味:“所以您是想讓楚眠到徐嫱身邊卧底套話?”
“孺子可……”
戴琨一拍胸脯。
“當卧底我也行啊!”
“你行個屁你!”
“我咋就不行了?”
看着健碩到讓自己時不時懷疑生物返祖現象的徒弟,貢安平沉默兩秒後語重心長地拍拍他肩膀。
“你長得就不是很行。”
“……”
咱不興外貌攻擊的啊。
“好了,先吃飯。”
徒弟備受打擊後,蔫了吧唧的模樣看得貢安平胃口大開。
他取出筷子掰開遞給徒弟。
“這都是熱心市民送的?”
“對啊!”
“你好好謝過人沒?”
戴琨邊搓筷子邊搖頭。
“沒見着,外賣小哥送來的。”
“别是拿錯了吧?”
“那不能夠。”戴琨指指貼在包裝袋上寫有收貨地址的訂單。
“行,快趁熱吃吧。”
塑料飯盒裡碼放整齊的五花肉肥瘦相間油汁飽滿,貢安平拌着肉湯輕輕松松扒拉掉大半碗米飯。
“還挺入味兒的。 ”
“香!就是有點兒柴。”
“你還挺挑嘴。”
師徒兩人趁着難得的空閑邊吃飯邊唠起家常,香氣撲鼻的五花肉在燈光照射下泛着晶瑩的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