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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02年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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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配合着在黑闆上繼續塗塗畫畫的,并重點圈出了姚家兩姐弟的名字。

“失蹤的姚興娜,以前就很有可能被她的姑姑和叔母,帶着去過這樣的地方。姚家的家庭氛圍就是如此,不過不知道是出于主動,還是真的對家裡的事情不知情,姚興仁竟然在高中畢業的時候,帶着自己的女朋友去了自己家裡,後來害得她慘遭了朝松的毒手,以至喪命。咱們可以再照着時間線梳理一遍,02年中秋節前後,曹貝貝溺死于興社村水庫,從這兒之後,姚家的變故就開始了,姚興仁、姚興娜,還有句家翠和朝松,相繼都跟着失蹤,不見了人影,也沒有了任何社會信息。而2·02案,就是從2003年2月份開始的,就是姚家出事之後的不到半年。而這起連環懸案的受害人,也無一例外的,都是跟姚家有關系的人。甚至——連當時偵辦該案件的警察,在這件事的幾年前,也曾經參與過世紀大案的偵辦。回到剛剛小胡說的,案子的源頭,或許就是從白露之死開始的,也就是1999年春夏之交的時候。”

何為一口氣說完了這些,看向了面前的衆人,等着他們給自己來點更細緻的分析。

但大家都不敢開口提,最後衆人的目光就齊齊落在了蔣方義身上。

“何隊,我有一個問題啊,當年你爸,可是負責調查世紀大案的警員啊,這個兇手是不是有病啊,殺他幹什麼?不應該謝謝他嗎?他們抓住了兇手哎。”

“因為——他提議送了江平安的一雙兒女,還有他老婆離開江源,去重新開始。”

何為猛地回憶起了之前跟薛秦的對話,他說過,有人跟着他們一起去了南橋,甚至還在他們到了南橋之後的不久,就找到了他們一家,還報複性地□□了他妹妹薛陵。

這個人會是誰呢?難道爸爸是當初被人跟蹤了,所以那次從南橋一回到江源,就遭遇了毒手?

是姚興仁,還是姚興娜?兇手應該是個男的,姚興娜一個女生,是不具備作案能力的。

也或許——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幹的!

之前他們就曾懷疑過,2·02案的幾位受害人,為什麼會跟着兇手去酒店旁邊的待拆城中村過夜。那時候他們就覺得,應該是兇手雇傭了一個失足女,來幫他引誘這些人上鈎。可外人,哪會有自己人用着,更讓人放心信任呢。要真是姚家姐弟合夥幹的這事,那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我們再假設一下吧,行兇之人,是姚家姐弟,他們倆這些年之所以不露面,就是為了不讓人發現他們的行蹤,從而知道他們當年幹過的事。至于動機,很明顯,姚興仁是為了給自己的女朋友曹貝貝複仇,而姚興娜,或許是為了自己,也或許是為了給自己的媽媽白露正名。總之,在2002年中秋,發生的一一切,觸發了這兩人心裡罪惡的開關,他們開始了複仇。但其實,整件事的源泉,還是來自于當年的世紀大案。當年兇手在外逍遙了兩三年才最終落網,以至于當時整個江源的社會風氣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變得越來越腐壞。或許姚興娜,就是在這個時候遭難,并開始埋下複仇的種子的。即便是後來兇手落網,她的媽媽也不會回來了,她自己,也再回不到從前了。當生活失去希望,而她卻又再次親眼目睹了幹淨純粹的弟弟,還有一個無辜之人,跟自己一樣,被人拽入無盡深淵,她就選擇了開始行動。而思源大酒店那些人,就是她第一個要報複的,直到後來,她殺害我父親,才最終停手。”

何為說完,好久,辦公室裡才終于有人響應他:“何隊,那他們為什麼又要在現在這個時候再次犯案呢?”

蔣方義舉着手,在角落裡小心翼翼地問道。

“或許是兇手命不久矣,也或許是當年他們還有沒完成的事,或者——他們想要警方的審判,來讓這個兇手現行,而不是在一個無人知曉的角落裡,悄悄地就把這件事給辦了。他們想要當年的事,重見天日,要咱們——幫他們開口說話。”

“可——咱們怎麼知道,他們還有什麼沒完成的事呢?”

蔣方義一問出口,何為就猛地一下子想到了那張出現在洪鳳翠家裡的照片,又将它重新貼了上去。

“這張照片,是在思源酒店拍的,或許就是兇手故意留給咱們的。在洪鳳翠選擇離開自己家,去山下的袁大姑家,跟一男一女共同生活的時候,兇手就已經潛進她家裡,把照片放進去了在,隻等着咱們哪一天去發現就好了。這上面的人,大多數都已經死了,隻剩下一個朝松和句家翠下落不明。他們倆,應該就是兇手想要的審判的對象,想要傳達出來的訊息。”

說着,何為就又看向了一旁,放在桌子邊上的鄢甯給他們畫出來的老人像。這個人要是就是還活着,并且已經老了之後的朝松的話,那他們就能順着畫像,找到這個人。

“小胡,出入境信息庫那邊查到這個人的身份了嗎?”

“沒有,我還專門重點看了四十歲以上的男性,有過十年以上出國經曆的,沒有找到跟這畫像特征相似的男人。或許這個朝松沒有出過國,甚至都沒有走出過江源,隻是一直隐居,沒被人發現罷了。”

“那他會在哪兒呢?——他的身份信息呢,老家是哪兒的?”

“已經跟那邊協調核實過了,他老家沒有親人在,他也已經二十來年沒回去過了。”

“那就是說找不到人咯。”

何為正想着,這個朝松可能藏身何處呢,蔣方義就見機地提醒道:“何隊,咱們可以順着線索先找姚家姐弟啊,他倆可是一直在辦大事的,不可能一點行蹤都不留下的,比起那個朝松,他們倆好找多了呀。”

“也對,他們能為了一個複仇計劃,潛藏這麼多年,想必他們肯定是知道朝松藏身何處的,才能如此淡定從容。不然就照兇手這作案手段,他們肯定早就已經按耐不住,把朝松的屍體擺好了交給咱們了。不過——這些年這兩姐弟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沒留下任何的身份信息啊,肯定是冒用了别人的身份了,咱們從哪兒開始找呢?”

轉過頭去,看向身後的黑闆,上面密密麻麻地畫滿了線條,寫滿了名字,何為手裡握着的紅色筆,卻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嚴大林,從他開始吧。”

胡北月在後頭突然吱聲道。

“對,就是他,這個人死相不算太難看,死前沒有遭受折磨,但又跟興社村的兩個死者關系不一般,說不定兇手弄死他的地方,就是在他的住處附近。咱們順藤摸瓜,說不定能找到些新的線索。韓,你跟古令奇,你們倆去走訪一下嚴大林租住的那間房子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私人監控,順便問問,案發時間内,有沒有什麼陌生人出入過那片區域。蔣方義,你跟我再去一趟興社村。小胡,你留下,找找看,2003年高考前後一周左右的時間,從江源到南橋的火車、汽車,有沒有搭載過一個年紀在二十歲上下,沒有陪同人員的男生。”

“可是何隊——那時候的檢票系統不完善啊,兇手未必是坐車去的南橋找的薛家兄妹啊。”

“不會,你要是拿到了一個新的身份,還能出一趟遠門的話,你肯定會想試試,這玩意到底會不會被人認出來的。兇手在江源的時候,或許會很謹慎,但是到了南橋這種遠一點的地方,心态就會大為改變的。”

其實蔣方義本來也想問問他的,這時候了,還去興社村幹什麼,不過看何為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也沒能開得了口。

一路上,蔣方義都偷摸打量着何為的神色,一直想問他,現在當年他父親的案子可算是有點眉目了,他作何感想的。但又怕挨打,也不敢直說。

“我不高興,别看我了。”

從他警校畢業開始,就跟着何為,他那臉上寫着什麼,何為瞄一眼就清楚了,根本瞞不住他。

“何隊,不是我話多啊,你爸的案子——或許咱們真能查出來,你就真的一點不激動嗎?”

“有什麼好激動的,隻是兇手過膩了隐匿于人後行事的生活,才給了我們這個機會,查到案情的關聯的。再者說,連兇手在哪兒,有幾個人我們都還不知道呢,有什麼好高興的。”

“但是這個案子也積壓了這麼多年了啊,現在好不容易又翻出來了,我覺得還是值得慶祝的。”

蔣方義剛得意完,準備找何為樂一樂呢,沒想到轉臉一看過去,何為那張臉就黑得不行不行的了。

前面一個紅綠燈過去,何為幹脆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使勁兒猛砸了幾下方向盤,有些氣憤地問蔣方義道:“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了,我爸的案子一直沒有成立專案組來查嗎?”

“為···為什麼?”

被他突然的舉動給吓到了,蔣方義甚至有點想直接開窗跳車逃跑。

“因為——當年局裡一直懷疑,我爸跟之前幾個死者一樣,都是在□□的時候,被兇手下的黑手,所以不僅沒成立專案組來查這個案子,甚至他評烈士,也是蔡局當上副局長之後才弄的。我心裡一直揪着這個案子,我就是想有一天,我能證明,他不是個壞人,他的死,是無辜的,他沒幹過那些壞事。”

說着,何為甚至還抽搭了起來,眼眶也跟着泛起了微紅。

“何隊,我···我還真不知道這事兒哎。”

“以前我讀警校的時候,老是被人笑話,說我說不定還沒畢業,就要被取消入學資格了。這些年,學校裡,局裡,我的風評,倒是好了不少,不過也都是蔡局從中轉圜的功勞。我也一直不敢真的碰這個案子,我也怕,我要是查到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我該怎麼辦。直到後來遇到了薛秦,我從他嘴裡才知道了我的父親在别人眼裡,光明的一面,我才有信心,真的接手這個案子。”

“那——蔡局封存這個案子的案卷,也是為了——”

“嗯,是,他跟我爸,是多年的老戰友了,更可以說,他是我爸的師父。當年我爸從警校畢業來到咱們局裡的時候,蔡局已經是局裡的老人了,他們倆一起辦過很多很多案子。其實蔡局心裡也有疙瘩,當年我爸一直想申請調查蔡局的老婆孩子被炸身亡的案件的,可是蔡局不肯,說或許就是毒販子的報複,找到了,也無濟于事。後來我爸就自己偷偷調查,終于在上城那邊的老城區,發現了制作炸藥的窩點,并且一舉解決了一個犯罪集團。蔡局跟我說,他說他相信我爸,他這個人死腦筋,又不會轉圜,肯定是像當年那個爆炸案一樣,被人給做局報複了。他不讓我查這個案子,也是不想我一直陷在這裡面,他希望我往前看。”

“何隊,我···我不會安慰人。”

蔣方義也不太會說話,嘴裡甚至連點修飾詞都沒有。

“行了,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要你安慰?走吧,興社村,咱們現在可以去再見見村支書了。”

“他?那老小子,那麼狡猾,會跟咱們說實話?”

“他可以不說,不過難保,他不會像袁大姑她們那樣,被人吊死在水邊。”

“他也是參與者之一?”

何為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讓他到了地方,自己觀察看,看看能不能聞出些味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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