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作為心理醫生,我并沒有所屬的醫院,實際上,我有自己的私人設備]
[并且,我的患者有一個特殊的待遇:由我一對一疏導直到康複,或者超過兩年]
[糖若不弱:你和舒南懸是第二年嗎?]
靈魂拷問。
[斯文敗類:....你猜錯了,她是我超過三年的未康複,從業六年十九例唯一的敗筆。]
[糖若不弱:所以你實際上已經不屬于她的心理醫生了嗎?]
[斯文敗類:雖然很傷人,但理論上是的]
[不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我仍在努力。]
[我并沒有]路以瀾頓了頓,删去“停止對她的疏導供藥”,重新打出:[接觸新患者,雖然我隻是出于勝負欲在繼續為她無償疏導]
[糖若不弱:那你怎麼賺錢。]
[斯文敗類:秘密。]
她現在基本是從尋常的一次性心理咨詢,講座,以及外科手術費用,還有她挂名的醫院準時給她送錢,倒是不缺。
[糖若不弱:那我可以...了解舒南懸的狀況嗎?]
[斯文敗類:可以,但無法盡言,因為她本身不願讓你知道太多。]
[我隻能告訴你大概一些:嚴重的失眠,以及失眠帶來的體質下降,記憶力退化是目前極其迫切的症狀,症狀背後的是長達五年多的焦慮,以及自幼時起的情感匮乏,安全感、幸福感、獲得感。]
[在她回國見到你以前,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台沒有追逐的印鈔機,玩弄情感的陰謀家,絕對理性的機器人。]
[糖若不弱:怎樣......才能讓她好轉呢?]
[斯文敗類:你不是知道嗎?]
屏幕對面的路以瀾随意地敲了一行字。
[她需要一段情感,而解鈴還須系鈴人]
……
“走吧。”舒南懸給電腦鎖機,摘下眼鏡,收起,鎖好櫃子,然後起身,看到着急地給手機息屏不安的某人,略按了按眉,但并沒追問。
唐若唰地站起來,跟在了舒南懸後面。二人一起下樓,到了地下車庫。
說不上很冷,但迎面的涼意讓唐若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然後她無比自然而娴熟地霸占副駕。
“平闆打開,車上先看一看下午的行程。”
唐若依言,看着平闆上備忘錄裡的瑣事和零散的工作,想到曾經幾乎過目不忘的某人,唐若喚了某人的名字:“舒南懸。”
将短發夾在耳後,舒南懸扭頭,俯身為唐若系上安全帶,卻并沒有就此遠離。
她的嗓音清冷帶着一股慵懶縫绻:“嗯?”
太近的距離總是會引人遐想。
“我能....”,唐若話到嘴邊又變内容,略微仰着頭。
“我能預支一個吻嗎?”
舒南懸的内心有點暴躁,五年後的唐若似乎過于單純,太單純,也太誘人。
她狠狠地低頭,含住了唐若還沒消腫的唇。
某人疼得嘶了一聲,但是,舒南懸的輕輕□□着她小巧的唇珠,吞沒了她的抗拒,也吞沒了她所有的喘息聲。
就在某人又一次想要反吻回來的時候,舒南懸推開了身子。
安全帶使唐若又一次掙紮失敗,然後她看着已經系好安全帶,發動汽車的某人,咬牙切齒:“舒南懸,你玩兒不起。”
某人瞥了一眼滿臉通紅,嘴角挂着一點晶瑩的某人,淡淡地開口:“還有正事,我可不想車。震。”
唐若霎時間被過于直白的話鬧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