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辦公室外,衆人早翹首以待。
商淮和高如樂本還約好故作面色凝重,看到所有人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樣子,終于還是忍不住揚了眉梢,“成喽——”商淮打了個哨兒。
辦公室外陷入一陣沸騰,立刻有人去把部門關上,防止外人進入,分享獨屬于他們的喜悅。
這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以後說出去多長面子。
“我就說舒總看着不近人情,實則平易地很,善待員工!”
“最後這條我認,隻是前面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的是——”
“不許說!”
……
所有人都在歡騰,隻有邱秋有一絲隐憂和落寞,唐若的身份變了後,還能和她說笑嗎?
辦公室裡,舒南懸的桌面上跳出一個跨海視頻通話,舒南懸搖控給門上鎖才接通。
安吉娜金色的發絲浮現在眼前:“舒舒,你算計我。”那聲音飽是咬牙齒又帶一絲幽怨:“這兩天我聯系唐氏,唐氏那邊跟我說,他們以K市分公司為合作主體。”
“這就是你應下賭約的原因?!”
“你早就想好了,坑我一把,然後…中國話‘跑路’,‘甩手掌櫃’!”
舒南懸輕笑:“這次中文用得很好。”
“嗯?很好嗎?”安吉娜的眼裡閃過驚喜,話脫口才轉過彎來,眯起眼睛嚴肅道,“你不許轉移話題!!!”
“我查過了,你這種行為是不講武德的,我現在要對你進行‘義正言辭”地聲讨。”
“安吉娜,我很早就告訴過你,我有喜歡的人,叫唐若。我想,你應該查過。”舒南懸慢條斯理。
“你又沒說她是唐氏集團唐芝的獨女!”安吉娜的聲音都激動地揚了八分,天知道她看到華國傳過去的那幾條新聞時内心有多震撼,用中國話說,就是“忽忽如狂”?
不對不對。一萬匹草泥馬在心中奔過。
“但你并沒有查出來。”舒南懸靠在倚背上,短發在冬陽下鍍上一層暖和,分明又暗藏了一分淩厲。
安吉娜語塞,某個蠱惑大師又開始循循善誘:“中國自古有‘兵不厭詐’,‘願賭服輸”,商場如戰場,你我既是摯友,也是敵人。”
安吉娜不可否認自己被“摯友”兩個字取悅了,但還是哼一聲:“那你就不怕我把Victory 全盤弄走?”
“我信你的道德素養,你不是利欲熏心的人。
我也知道,你沒有資本立場,相反,你也一直在支持國内外的慈善活動,我們之間的利益沖突可謂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是……”
“那個那個,一丘之貉!”安吉娜搶先回答。
“。。。是志同道合。”舒南懸難得地沉默了一瞬,半晌糾正。
安吉娜後退一點,拍了拍臉,拂去一絲羞惱,這才道:“我不管。我知道你再多的信任都是為了獲得我這個免費勞動力,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一人管兩個大公司,而且絲毫不收半點利息的。”
“Victory的淨收入,給你一成半,兩成慈善,我自己要有兩成半,剩下四成要作為技術研發投資和其他流動資金,為來年作準備。
而且,我并不是不管事,仇阮也會是一個很好的幫手,并不是讓你一個人管一個大公司了。”
“你早就挖好坑了就等我跳進去了?”安吉娜又一次驚到,滿是懊惱,舒南懸隻是讓人看不出深淺。
“不行不行,我要再想想,晚上回複你。”
視迅挂斷,連再見也沒道一聲,舒南懸卻絲毫不怕,她知道以安吉娜的性子,這事兒,成了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