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覺得葉驕根本沒救了,欲言又止幾次,最後歎出口氣,甩甩衣袖進了屋。
今日葉歡早回,不僅是因為生意差,還因為一件大事。
美甲系統一年一度的狂兌日于今晚開啟,屆時會有不少擁有美甲系統的人前來瘋搶,葉歡自然也想湊個熱鬧。系統十分貼心,在活動開始前放出了優惠價,勾得人愈發想買。畢竟光療機隻要六位數,與原價相比,能省下不少的滿意值。
葉歡本想着再攢一個月的滿意值兌換光療機,但今日一算,發現以她目前儲存的滿意值,兌換個光療機簡直綽綽有餘。她内心狂喜,卻發現光療機數量有限,隻有三台,想搶到需要極快的手速。
“寶貝,你一共要服務多少人?”葉歡向系統詢問道。
系統如實回答:“根據統計出的數據來看,共有五萬兩千一百人。”
葉歡猛地睜大雙眼,“那這光療機搶到的概率,也太低了吧!”
系統:“沒辦法呀,光療機太珍稀啦,而且庫存有限,隻能這樣啦。”
葉歡面對系統的撒嬌,發不出一句火。她靜坐在屋内,看着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腦細胞高度聚集。
時間一到,葉歡當即抱着賭博的心态按下搶購。兌換頁面開始加載,葉歡從未如此緊張過,而當她看到“恭喜您搶購成功”時,她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接下來才是放聲大笑。
光療機出現在她的面前。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近日遭到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太值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葉歡暗暗發誓,從此要将這句話奉為終身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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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宮中傳令已經有了一段時日,秦珏大緻摸清了目标的底細。
振國侯之女,按理來說女帝不應下令斬草除根,不過秦珏卻多少知道些緣由。
女帝登基不足一年,難免有些前朝的政黨不服,不肯為女帝做事。而振國侯府便是其中一員,再加上振國侯掌管兵權,女帝心中自是忌憚幾分。可這并不會成為女帝下令的緣由,何況密令上隻需除掉一人,不是整個振國侯府。秦珏追查半月,終于發現端倪。
陳豐盈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私下荒淫無度,酒池肉林的生活過得比誰都滋潤。甯城幾間有名的青樓她逛了個遍,還設下了秘房,挑選的小唱也是上等貨。她出手向來大方,小唱們自然是閉嚴了嘴巴,得罪世女,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秦珏近日跟蹤陳豐盈,發現她頻頻前往瑟音坊,每次都在宵禁之後,走得是瑟音坊後門。除了接待的小唱和老闆,沒有人知道陳豐盈的醜事。
瑟音坊,冥冥之中居然成為一個核心地點,凡是大事小事都能扯上關系,秦珏不由得好奇瑟音坊是不是通靈。
是夜,秦珏換上夜行衣,腰間别上幾把暗器,前往瑟音坊。
大街上隻有訓街的守衛象征性遊蕩,懶懶散散,壓根沒人察覺一個九尺壯漢閃過。
秦珏運用輕功踩上屋頂,縱觀甯城全貌,目光漸漸移至瑟音坊的方向。他腳步輕邁,蜻蜓點水般落到下一個屋頂,一番功夫後,他到達瑟音坊最西邊的一間秘房頂處。
秦珏壓低身體,揭開一片瓦,左眼透過洞口窺探秘房内的一舉一動。
秘房内歌舞升平,香薰味兒催化人愈漸興奮,氣氛可謂是達到高.潮。陳豐盈坐在一群小唱中間,一邊摟着小唱打情罵俏,一邊喝着小唱喂來的酒,簡直是一副活色生香圖。
秦珏揉了揉眼睛,極高的職業素養壓抑住了他的嘔吐欲。他的眼睛像一把尺,很快量出了能夠暗殺陳豐盈,同時又不傷及無辜的路線。
他從腰間摸出一根細針,正欲甩手飛出,忽地聽聞陳豐盈喊了一聲“玥男”。隻見視線盲點處的人緩緩走了出來,一席紅衣,身姿婀娜,與陳豐盈保持着距離,恭敬地向陳豐盈行了個禮。
秦珏手上的針沒能扔到陳豐盈的脖頸上。何容玥正好擋在陳豐盈身前,若是出手,恐怕這位瑟音坊頭牌會成為替死鬼。
陳豐盈喝得醉醺醺的,撥開身旁獻媚的小唱,搖搖晃晃走向何容玥。
何容玥攥緊了衣身,頭埋得很低,盡力不露出抗拒之态。
“玥男。”陳豐盈一手摟住何容玥的腰,肆意地捏了捏,“我給你贖身,你跟我回鎮國……咯,侯府,如何?”
“承蒙世女厚愛,我一屆風塵男子,入不得振國侯府的大門。”何容玥道。
陳豐盈大笑兩聲,“這有什麼?隻要你想,我可以八擡大轎娶你進門!”
何容玥不吭聲了,始終保持微笑。
秦珏本就厭惡陳豐盈,撞上這一幕,他再也沒有待下去的欲.望。他蓋上瓦片,喧鬧随即消逝,同時意味着,刺殺陳豐盈的計劃,再一次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