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真是要麼不說,說了就是語出驚人。
讓葉歡殺人,這比上了她更難受。
“都這時候了,還下不了決心?”原主諷刺道,“其實這男子長得不差,睡一次你也不虧,隻要你不說,又沒有人知道,到時你表現好了,生意就成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放你媽的屁。”葉歡狠狠咬住嘴唇,血珠順着嘴角滑落,她舔了舔,在血腥的刺激下意識卻更加渾濁。
“啧,不聽算了。”原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不過,你離死确實不遠了。”
葉歡一怔,“什麼?”
不待原主說話,葉歡便聽到門外響起一陣喧鬧聲。她已經聽不大清了,隐隐約約幾個字蹦進她耳中,唯一吸引她的是“女帝”這個稱呼,緊接着,自己眼前射進一道光。
“這……”誠惶誠恐的聲音從身前傳來,葉歡微微睜開眼,就見一人左右打量她。
“是她吧?”
“對,帶走,女帝現在就要見。”
葉歡感覺自己被人架起,身後傳來一聲聲怖人的驚叫,葉歡來不及仔細聽,她從起初被人架着走慢慢變成被人拖着走,等停下來時,她隻覺得自己的腿火辣辣地疼。
“女帝,人帶來了。”
葉歡仰起頭,隻看見自己眼前有個模糊的人影,甚至沒看清到底是不是個人,脖子被人一按,窒息感撲面而來。她瞬間清醒,周遭的水流向她嘴裡、鼻腔裡鑽,她連忙閉眼憋氣,好一會兒,終于被人提了起來。
“咳咳……”
葉歡咳嗽兩聲,隻聽對面的人道:“看起來還是沒清醒啊,繼續!”
“老娘……”
葉歡話沒說完,人再度被按進水中。她心裡把對面殺千刀的罵個狗血淋頭,這蕭玉真,純粹是來給她找不痛快的!
“行了,提起來吧。”
蕭玉真一聲令下,葉歡才從窒息感中脫離。她劇烈咳嗽,擡起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蕭玉真。與之前相比,蕭玉真現在增添了帝王的威嚴,倒真有點正經模樣。
不過在葉歡眼裡,蕭玉真還是個愣頭青。
“你下死手啊!”葉歡瞪向她,“幹什麼這是,趕緊把我松開!”
“大膽!”架着葉歡的侍衛呵斥道,順帶踹了葉歡一腳,“居然頂撞女帝!”
燕月境地,葉歡也不敢太造次,滿肚子火硬生生咽了下去。想當初,她收留蕭玉真還送蕭玉真出城,期間真沒少出力,如今讓她嗆水又讓她跪着還讓她挨揍,這算怎麼個事啊!
葉歡忿忿不平,隻擡眸看向蕭玉真。蕭玉真和她對上眼,不緊不慢道:“朕此次出宮,就是沖你來的,葉歡。”
“沖我?”葉歡蹙眉,“信你收到了?”
蕭玉真瞥她,“什麼信?朕不知道。”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信沒收到人先到了。葉歡道:“罷了,沒收到算了。你找我作甚?”
她在燕月做生意,蕭玉真來關照關照是正常的,但這架勢絕不是來關照她,倒像是來審問她的。細數她到燕月幹的事,除了吃吃喝喝逛逛,就是拜訪路知,她又是從路知的書房裡帶出來的,當時場面淫.靡,蕭玉真想讓她清醒潑桶水就罷了,何至于讓人架着她呢?
直覺告訴葉歡,蕭玉真找她,肯定沒好事。
“作甚?”蕭玉真嗤笑一聲,“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
“我什麼也沒幹,你别神神叨叨的。”葉歡道。
“好好說話!”身後侍衛再次呵斥,若不是蕭玉真下令不準動刀,她真想一刀斬了葉歡。
葉歡老實閉上嘴。
蕭玉真換了個姿勢,俯身看向葉歡,“你給在楊天易做事?”
氣氛刹那間寂靜得詭異。
葉歡半晌才道:“我是在給她做事,但是我絕對沒想過害燕月和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