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真眯起眼睛,“真假?”
“我騙你沒有好處。”葉歡險些翻個白眼,“你是不是查出什麼了?”
“嗯。”蕭玉真應下一聲,“你最近和她來往頻繁,朕不得不懷疑。”
葉歡暗道果然如此,嘴上說道:“你知道就行了,我還怕你一直蒙在鼓裡。對了,你能不能讓我起來?”
蕭玉真将信将疑,但還是讓侍衛松開葉歡。葉歡站起來擰擰手腕,斜了那些侍衛一眼,“讓她們先出去。”
侍衛當場拔刀,蕭玉真阻攔道:“下去。”
侍衛們一愣,緊接着收刀離去。葉歡扒拉濕漉漉的頭發,道:“說吧,你都查到什麼了。”
蕭玉真不言,葉歡歎出口氣,道:“你這蠢勁和以前一樣,你想想,我要是真想幫着楊天易,我何必費心費力踏進燕月?直接助楊天易踏平燕月,我到時候想開幾家店就開幾家店。”
“事倒是這麼回事……”蕭玉真猶疑道,“你還是很可疑。這路知是楊天易的人,你和路知養的男寵摟摟抱抱,你們到底什麼關系?”
葉歡品過味來,道:“路知?男寵?這路知不是個男人嗎?”
“對外确實如此。”蕭玉真道,“路知就是路府的管事,對外見人的,是路知的男寵們。”
葉歡徹底麻了。就像吳陸柒不是吳陸柒一樣,路知其實也不是路知。一路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若不是眼前這個蕭玉真傻乎乎的,她甚至懷疑蕭玉真也是假的。
“一群神經病。”葉歡扶額,“我今日來是想談個鋪子,誰成想居然着了道,幸好有你,否則我今日清白就不保咯。”
蕭玉真鄙夷地看向她,沒說她以前那些破爛事,道:“這個路知,朕派人觀察很久了。私下貪污受賄的事沒少幹,那些上了套的女子,相當于有把柄握在她手上,隻能任由她宰割,沐城絕大多數的财産都握在她手裡。而且那些男寵來路不明,有的甚至是從街上搶來,硬生生灌下媚藥養大的。反正都是可憐男子,朕來沐城的本意,一是想找你,二是想抄了路府,今日一舉兩得,真是老天有意。”
難怪從剛剛開始,門外就一直有人的抽泣聲,原來是路府被抄了。那她的鋪子,豈不是蕭玉真一聲令下的事!
“女帝。”葉歡對蕭玉真變得恭敬起來,“那我鋪子的事……”
蕭玉真挺直腰闆,道:“朕盯上路知,就是因為楊天易。當時離開甯國,朕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馬車夫趕的方向并不通向燕月,反而像是奉渡。”
“你還知道方向?”葉歡忍不住吐槽。
“廢話。”蕭玉真道,“朕好歹是一國之主,雖然愚笨些,但方向感還是很好的,所以朕當時就問馬車夫為何不回燕月,沒想到馬車夫直接拔劍指向朕!好在朕身上有塊玉佩擋住,玥兒袖裡藏刀,一刀送馬車夫上了西天。最後還是朕駕車回的燕月。”
葉歡訝道:“還有這種事。”
何容玥殺人,葉歡真不敢想象。他袖中藏刀,或許是怕路途發生危險,或許是想自殺,總之這一刀救了兩個人的命,否則燕月離亡國真就隻有一步之遙。
“朕也沒想到。”提到何容玥,蕭玉真落寞幾分,“不過朕帶玥兒回宮,确實錯了。”
葉歡不好說什麼,隻能道:“鋪子的事,就拜托你了。還有你好好想想,燕月境内哪些地方有硫磺?”
蕭玉真道:“隻在西邊的邊境有些。”
“其餘地方,也再看看。”葉歡道,“若是哪裡有硫磺多留意些,楊天易想稱帝,硫磺必不可少,其次就是兵力。她的情報網我知道些,沐城有用的僅僅一個路知,還被你抄家了……算了,你能力比我大多了,我操什麼心。”
葉歡懷疑自己是不是更年期了,總喜歡操心有的沒的,沒有她,這些npc也會有自己的生活軌迹,滅國又與她何幹?朝代更疊,哪代不是打打殺殺闖出來的。
路府沒落甚至不足半個時辰,路知被押入囚車,那群沉浸在歡海中的女子全部披着件長衫,胸膛裸露,眼神迷離,沒從催情香中緩過勁來。路知養的男寵不止一個,葉歡看着那群男子排成兩排走出路府,簡直是大開眼界。整個路府價值連城,全部充入國庫,蕭玉真招呼葉歡上馬車,葉歡狼狽不堪,本想自己回去,一看蕭玉真也不再客氣。
“今日見到朕的事,不要對外說。朕對你還是不放心,你在燕月一日,朕就會派人看着你一日,你若是問心無愧,自然沒什麼怕的。”蕭玉真此次下令搜查路府,但知道她真容的人少之又少。
葉歡點頭,道:“我沒事說你幹嘛,閑的。鋪子的事,你别忘了。”
蕭玉真道:“朕言而有信,楊天易那頭有情況,也拜托你轉告給玥兒。”
“啧,左一個玥兒右一個玥兒,真夠肉麻的。”葉歡搓了搓胳膊,“你們倆鬧了場烏龍,沒成兄妹,反倒是成夫妻了。”
葉歡從韋霄那聽了些消息,她一直以為蕭玉真和何容玥隻是逢場作戲,可蕭玉真着實讓葉歡難受得緊,玥兒玥兒的,也不沒什麼實質性進展,惡心誰呢。
見蕭玉真眉頭緊鎖閉口不言,葉歡發現事情有些不對頭。良久,她才開口道:“不是,你們倆來真的?”
蕭玉真忽地向葉歡投遞五味雜陳的目光,道:“葉歡,玥兒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