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門開着,裡頭卻沒人,羅栎裡外兜轉了一圈,一面喊着老師,無人應答。
許嘉清坐在白色床單鋪蓋的床上,他對着窗口翻看自己的傷口,其實傷得不深,但傷口有點長,因此也流了不少血,看着怪吓人。他随手取了張紙巾把血吸幹,壓到傷口的時候,生疼。
羅栎從一個移動架子上取了鑷子,棉花和兩瓶藥水來:“我來幫你弄。”
“你别亂拿,等老師回來再說吧。”許嘉清抱着手臂往後縮。
“你相信我麼。”羅栎溫柔地抓起許嘉清的胳膊,底下盛着垃圾桶。
他将瓶子裡的藥水倒在傷口上,瞬間冒出了白色的小泡沫,然後一個個破裂,幹涸,最後隻餘下薄薄一層附着在傷口上,羅栎用鑷子夾着棉花将附着的泡沫擦了去。
整個過程許嘉清隻知覺冰冰涼涼的,居然沒有絲毫痛感,甚至還有點,舒服?
“這是什麼呀?居然一點都不疼。”
“我就說吧,過氧化氫消毒水。”羅栎臉上浮現出驕傲。
“你還懂這個?”
“我在家都是自己弄的,這點算什麼。”羅栎又取出了紗布幫他包紮。
“怎麼?你一直受傷嗎?”
“腿上有磕到嗎?”羅栎蹲下了身子檢查。無論怎麼想都有些奇怪,一個男生坐在床上,另一個男生單膝跪着地卷起他的褲腳管。
許嘉清慌張起來:“不不不,應該沒有,不覺得疼。”
“你看我說什麼吧。”褲子左腿褲子被卷到了膝蓋,膝蓋上紅紅,破了點皮。
“這點不礙事的。”
羅栎沒管他,拿着棉簽從另一藥瓶裡沾了棕黃色的液體,塗在了傷口上,末了他還吹一吹,一陣涼風帶着瘙癢,從膝蓋蔓延至胸口,膝跳反應似的,許嘉清的腿無意識地往後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