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男人一眼，心說關你屁事。

“英語134，化學......128吧。”

“小朋友，你這撒謊不打草稿啊，這麼高都能考清華了，寫個114，108還像樣子點啊。”男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眼神在許嘉清臉上又逛了一圈：“你看起來像個好學生啊。”

“我就是個好學生！”許嘉清沒好氣：“班級寫第七，年級16，區排名......”

“你在幹什麼？”一個冷冷的男聲忽然冒出，許嘉清像個被逮的竊賊，竄流出一身的雞皮疙瘩和冷汗。

他轉頭一看，原來是高鏡一：“命都給你吓沒了！你怎麼在這兒？”

“回教室發現你人不見了，跟着來的。”

“你……跟蹤我？”

高鏡一看了一眼電腦屏幕皺起眉頭來：“不跟蹤你，還不知道你居然在搞這種事。”

他的語氣充滿不屑，許嘉清努努嘴争辯道：“什麼叫這種事，别說那麼難聽，我也是逼不得已，我那分數能給我爸看嗎？那事不能讓他知道！”

打印店老闆笑出了聲：“哈哈，剛才不是還說是好學生的麼？”

高鏡一依舊緊鎖眉頭，看着許嘉清，大約半分鐘後輕歎一聲，對着打印店老闆道：“四門之後再補一列總分，區排名寫41。”

許嘉清看着分數條心滿意足地對折後塞進了口袋，兩人一同走在回家的小道上，他對着高鏡一道：“謝謝。”

“謝什麼？謝我幫你瞞着你爸？”

“謝謝你每周都抽空教我學習，每天都不厭其煩解答我那些蠢問題。這次分數提高不少，都是你的功勞。”他撓撓頭不好意思道：“要是，我能再聰明，再細緻點，應該還能考得更好。”

“已經很好了。”高鏡一目視前方輕聲道，許嘉清看向他，因為校補課不需要穿校服，他今天穿了件深藍灰的羽絨服，襯得尤為唇紅齒白，寒風呼呼，小臉被刮得微紅，他接着又語：“以前我也說過類似的話。”

“你？以前？什麼時候？”許嘉清呆愣住，這種話會從這個狀元王嘴裡說出來？

“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那時候我不太開竅。”他看向許嘉清：“你是不是全都忘了？”

許嘉清被他看得有點愧疚：“呃，記得一點點，記得你說，你這成績隻能去開拖拉機……”

高鏡一瞥他一眼歎了口氣：“你可真會挑事記。”

“那你跟我說說，我應該記起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