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嘉清,你那天有看到是誰關上了倉庫的門嗎?”柏雪啟聲問道。
“是啊,那天我看到倉庫的門闩是插上的,肯定有人故意關的門!”郝升說罷周韻儀和龔傑也相繼應聲道:“對,一定要查出來是誰!”
“這都算殺人未遂了吧!”
許嘉清看了高鏡一和宋詞一眼,說道:“那天我是背對着門的,怎麼可能看到呢。”
“靠,那怎麼辦?能查監控嗎?”
“對啊,宋老師,我們可以查監控的吧?”
衆人都望向宋詞,高鏡一想到周五中午宋詞的那些說辭,正是期待着他會怎麼回應,許嘉清搶道:“其實吧,我覺得應該也不是故意的,那天小倉庫燈壞了,裡頭黑不溜秋的,說不定有人以為沒人,就随手關了吧。”
高鏡一看着許嘉清的面龐覺得難以置信,為什麼他會這麼說?是宋詞逼他這麼說的?許嘉清大約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轉頭對他微微笑了笑然後立馬避開了眼神。
許嘉清接着道:“咱們還是先不要說這件事了,反正我也沒出什麼事麼,說說後來你們的畢業照吧。”
“對哦,嘉清學長,你和高鏡一學長都沒能拍上畢業照......”何洛一臉沮喪。
“沒事,學校肯定會幫我們P上去的。”許嘉清笑道。
周韻儀從背包裡拿出了拍立得相機說道:“我今天特意帶了相機來,咱們幾個一起拍一個吧?我們讓護士來幫我們拍。”
“我幫你們拍。”宋詞道。
郝升道:“别啊,宋老師,你要跟我們一塊合照的。”
“你們幾個小孩拍這種照,我湊什麼熱鬧,快去排好。”宋詞推了推郝升肩膀。
“嘉清學長,你拿着這個。”何洛将高鏡一送的花拿給了許嘉清。
許嘉清坐在病床上,捧着高鏡一送的花,高鏡一坐在他的左邊,何洛站在高鏡一身後一手比着V,許嘉清的右邊坐的是羅栎,周韻儀單腳跪在床上,柏雪則站在她身旁,龔傑和郝升左右各自半躺着身子,對着鏡頭比手勢耍酷。
“3,2,1!”相機裡吐出了一張相片,大夥頓時都聚到了相機前,等待圖像出現,許嘉清坐在床上,樂呵呵道:“喂,給我也看看呀!”
高鏡一看着他,他想到那天許嘉清說要和他單獨拍一張合照,他說道:“嘉清,我們......”
“宋老師,能麻煩你幫我和嘉清學長單獨拍一張嗎?”羅栎搶道,接着笑眯眯地看了許嘉清一眼。
“行。”緊接着又是一聲咔嚓。
“我也要和嘉清學長拍!”
“我也要我也要!”
高鏡一看着一個個相繼挨到許嘉清身邊,聽着一聲聲的咔嚓,将那沒說完的半句話咽回了肚子裡去。
“學長,你不和嘉清學長拍個合照嗎?”何洛拍了拍高鏡一。
“對啊,拍一個,就你倆沒拍畢業照。”
衆人齊刷刷看向高鏡一,許嘉清也跟着看了他一眼,打圓場似的說道:“算了,鏡一他,不喜歡拍照的。”
“誰說的?”
許嘉清道:“啊?”
高鏡一坐到了許嘉清身邊,看着鏡頭道:“我喜歡。”
下午各有各的忙活,中午在醫院行一頓便飯過後,大夥便四散而歸,高鏡一等在公交站台上,手裡拿着剛才和許嘉清的合照,相片裡許嘉清臉頰微紅,還殘存着絲絲驚訝,高鏡一微微笑了笑,拍得真好,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和嘉清單獨合過照了。
他拿出手機對着相片拍了張,并設置成了鎖屏。叮咚一聲,屏幕上方忽然彈出一條短信,是許嘉清發來的。
【鏡一,你别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也别擔心我,我很快就好了。】
高鏡一想到許嘉清剛才的反應,宋詞是不是也和他說過同樣的話了?嘉清和自己不一樣,他太會為别人着想,從小到大,什麼事都是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你好好休息。】他回道。
-
因為褲子濕了大半,整個人都很難受,中午的時候,徐思揚跑去了學生宿舍,每一層樓都有公共的吹風機,大白天的也沒人用,他随便找了一個,将褲子吹了許久,臨近下午第一節課上課方才匆匆而歸,樓道裡都沒什麼人了。
忽然,他心裡一緊,不遠處高鏡一正朝他走過來。
真是陰魂不散,為什麼今天老是碰着他?這個點他不回去上課,還在這兒做什麼?
他低下頭,快步而走,正是要與高鏡一擦肩而過,高鏡一居然朝後退了一步,用身子攔住了他,徐思揚朝着右邊走,他也跟着朝右攔。
“你要幹什麼?”徐思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