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我怎麼說？許嘉清搞搞清楚，她可不是心心！”

“你發什麼瘋，我當然知道！”許嘉清也不悅起來。

“我看是你瘋了，一沾上這對母女，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

“你吃錯藥了吧你，高鏡一？”

他心裡一團火，硬是拉着他往回一拽：“人家不想搭理你你看不見嗎？非要熱臉貼冷屁股？”

“現在我不想搭理你行不行！”許嘉清憤怒地甩開他的手朝前追去。

“好啊，你們是一家人，從今往後你再也不要找我，見她第一回就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許嘉清，你是喜歡暗戀她吧？”

許嘉清站定了在原地，背身對着他，也不說話。冷風瑟瑟，這才吹滅了高鏡一心中那團沖動的野火，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說出這麼過分的話。

許嘉清緩緩轉過身，冰冷地看着他：“我喜歡誰跟你有關系嗎？”

高鏡一心中一涼，他用力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着道：

“你隻要告訴我是不是。”

“是，我喜歡她，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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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鏡一回到家，他将書包重重地甩在一邊，自己整個人砸進沙發裡頭，仰頭望着天花闆，淚水從眼角滑落，止都止不住，從嘉清說道“是，我喜歡她。”那一刻起，從他背過身獨自離去，眼淚就止不住地淌，他終于等來這個讓他徹底死心的機會了。

海水漫過心髒，他想起了夢裡的那種感覺，原來是心痛的感覺。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他條件反射似地，彈坐而起，飛快擦掉淚水，心中還是有所期盼，可是看到屏幕的瞬間，心中的星火再次熄滅。

是劉冬的消息：“阿一，今晚有空嗎？”

他将手機甩在一邊不想回複。可沒過一會，劉冬又發來消息：“陪我過個聖誕節吧，好嗎？”

高鏡一吸了吸鼻子回複道：“後天不才是聖誕嗎？”

“明後兩天公司裡有活動，私下肯定過不了。”

高鏡一沒有回複。

“好嗎？我想見你，我很想你。”

高鏡一握着手機沉默着，對面也不再發來消息，他看着、聽着秒針一點點地走動，沙沙的響聲在腦海中無限放大，方才的景象猶如影像快速重播，他回複道：“老地方見吧。”

劉冬秒回：“好！”

這回遲到的成了他，遠遠他便瞧見劉冬身穿一件深灰色的長大衣，戴着圍巾，就和上回送給他那條一模一樣，劉冬雙手插兜，笑眯眯地看着他。

“對不起來晚了。”高鏡一瞥一眼他的臉頰：“不冷吧？”

“什麼話，上次我不也欠你一次麼。”他看向高鏡一的圍巾，又瞥一眼他的手“上次光送圍巾了，該給你送一副手套的。”

高鏡一摸了下他的手：“也跟你這個一樣吧。”

劉冬瞪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受寵若驚一般，不一會又憨笑起來：“說是同你過聖誕節也沒個準備，明兒給你買。”

劉冬帶他來來到一家高級餐廳，比上回那家還要講究。

“訂過位置了，兩位，姓劉。”劉冬熟練地說道。

“好的，劉先生，這邊請。”服務員為他們引路。

“我要是不來呢？”高鏡一問他。

“你不來，我就回家吃泡面。”劉冬笑笑。

高鏡一猜想劉冬一定沒少參與過這種飯局，他先是問道高鏡一的忌口，然後立馬熟練地點了幾個菜。

“你來過好多次了吧。”高鏡一問道。

“嗯，陪客戶吃過幾次，這家店菜不錯的。你看看還有什麼想點的嗎？”

“就這樣吧。”

劉冬最後點了瓶酒，他問道高鏡一：“你喝點什麼？椰奶？橙汁？”

高鏡一道：“和你一樣。”

“什麼？”

“我滿十八了。”高鏡一撒謊道：“和你喝一樣的。”

劉冬笑了，他将菜單遞給服務員：“就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