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有夢想，不像某人滿身銅臭味。”石壕宇道。

羅栎沒理他，繼續對許嘉清道：“我聽說北京有不少好的傳媒學校，清北呀，人大呀，中傳呀，咱們一起考北京，到時候再在那兒租個房一塊打拼，好不好？”

“切——”

“我還不見得考得上呢，你先把我牛皮給吹破了。”許嘉清覺得不好意思。

“你肯定行，到時候，咱倆又可以一起了。”

許嘉清突然覺得這句話很耳熟，原來是他小時候對高鏡一說過。

“咱們一起努力，一起考上清華，這樣，咱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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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的前夕，羅栎驕傲地對許嘉清說：“我這次我肯定能拿第一名，”

考完試方天他想問問羅栎考得怎麼樣卻發現他早早理了書包走人了，那天是周五，很多人确實考完試就走了，許嘉清沒多想也直接回了家過周末。之前認真學習真是沒白費，這次考試雖不說得心應手吧，但整體非常順利。

周末去找顧朝複診的時候，顧朝還說如果能保持現在的狀态，興許下個月就可以試試減少藥量了，這讓他信心大增。

周一許嘉清去學校羅栎還是沒來上學，那個和羅栎關系很好的王朝說是生病了。許嘉清給羅栎去了條消息問他病情怎麼樣，卻沒有得到回複。

晚上他回到宿舍，跟石壕宇說道要不要去羅栎家探望一下。

“又不是他生病，探望啥！”

“那是誰？”許嘉清問。

“他媽媽呀，哦，對，你那時候還不在我們班級。”石壕宇繼續說道：“就暑假頭上的時候，他學校的補習都沒參加，也是去照顧他媽媽了。”

許嘉清心中一涼，他有很不好的預感：“他媽媽什麼病？”

“這我哪曉得，不過我聽說他媽媽是做那種工作的，天知道染上了什麼病。”他嘀咕着：“千萬别是艾滋就好。”

許嘉清聽了來氣：“你怎麼能這麼說！娟阿姨不是那樣的人！”

“哦，你認識他媽媽呀，我也就是聽說啦……”石壕宇立馬收了聲。

這時候，他收到了羅栎的消息。

【不好意思啊，嘉清學長，剛剛才看到你的消息。可以的話，能麻煩你明天放了學把作業什麼的帶給我嗎？明天不行的話，看你哪天得空就行。】

許嘉清秒回道：【行，明天放了學我就送你家去！】

【謝謝，你真好。】

第二天放學鈴一打許嘉清火速整理書包，直沖公交站，不過去桐古路的公交班次間隔很長，他錯了一班車，到桐古路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天已全黑。

他隻去過羅栎家一次，上次去的時候還是大白天，這地兒七繞八拐的，他有點辨不清方向。正當他想要給羅栎去個電話問問清楚的時候，背後傳來一男聲。

“是許嘉清吧？”

他一轉頭看到一個平頭中年男子，穿着老舊的黑色皮夾克，他覺得有些眼熟卻又叫不上名來。

“你是……”

“梁喜，羅栎的……朋友。”

“喜哥？”許嘉清一愣，這真和他失憶的事情沒有幹系，是梁喜的變化實在太大，上一回見他實在年初一的時候吧，那時候他雖然看着社會氣重了點，但外貌上還是二十多年輕人的模樣，事實上梁喜也确實就比他長了個兩三歲的功夫，這不過一年不到的時間，他怎麼已經一副三十多中年人模樣了？

梁喜大約是看出了他的意思，苦笑了一下，說道：“阿栎的東西你給我吧，他有急事出去了，麻煩你跑了這麼一趟，你家在哪？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出去？去哪兒？醫院嗎？”

梁喜看着許嘉清擔憂的模樣，頓了頓道：“嗯，他媽媽病了。”

“什麼病？”問出口他又覺得自己唐突了，他改口道：“哪家醫院？我能去看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