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不動聲色地用另一隻手按住琴酒。
“你們不能暴露原本的身份,除了這一點,你們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
包括幫助你們的夥伴摧毀組織。
誰都能聽懂這份潛台詞,琴酒咬着煙,透過煙霧去觀察威士忌的眼睛。
他想幹什麼?
……
“我想,把他們送進組織,同樣能屏蔽世界意志的探查。”
恩佐被琴酒困在沙發上,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他。
“不信。”
琴酒不給他任何逃離的空間,逼迫對方直視自己的眼睛。
“明明把他們送走就能一勞永逸,為什麼冒風險讓他們進組織。”
冰冷的槍口對準眉心,恩佐往旁邊推了一下,沒推開。
“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卧底,whisky。”
恩佐聽到這句話,擡了擡眼皮,“哦,你想怎麼處置我?”
“組織的卧底搜查官先生?”
這樣的名詞被他念得玩味,他的手附上琴酒的手腕。
“是想在床.上處置我嗎?”
“Gin。”
琴酒壓低了身體,幾乎與他貼合。
他就知道,之前兩次邀約給這小鬼留下了話柄,之後少不了被他調侃。
恩佐本來想讓他别裝了,想了想還是給組織的tk先生一點面子。
畢竟這家夥連保險栓都沒撥開,傳出去都讓人笑話。
“也不是不可以。”
琴酒把槍挪開,坐在他旁邊,“所以你是怎麼想的?”
把兩個以前做過條子的人扔進組織,還嫌卧底不夠多嗎?
“放哪裡不是放?”
恩佐想着,還是糊弄他。
畢竟還沒用boss的身份與琴酒見過面,還沒吓過他,怎麼能這麼随便就暴露身份。
琴酒也不是必須要一個答案,畢竟組織裡誰不知道,威士忌在組織裡的權利高得驚人,就算把組織勢力扔着玩,boss大概也不會說一句。
隻是小鬼的态度讓他有些不爽。
“放心。”
恩佐還是安慰了他一句。
畢竟他不能真的把烏丸蓮耶的心血給警察先生們随便玩,他還是很有原則的。
“隻是在組織裡反而更安全而已。”
世界意志的那堆破事他相信他提一嘴琴酒就能明白,誰知道扔在小島,哪天會不會因為什麼海難導緻他們被發現,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把他們放進組織,哪怕他們知道自己是卧底,隻要不對外說,世界意志就永遠無法發現。
這是從本質上否認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身份。
哪怕世界意志以後知道這兩個人還活着也隻能幹着急,畢竟該死去的是正義警官,而不是兩個隻有代号的組織新人。
至于再遠的事,那個時候世界意志也插不了手了。
琴酒确實明白,隻是心裡不爽。
威士忌簡直持靓行兇,恃寵而驕,頂風作案,當着他的面就把卧底往組織裡放,無外乎就是知道他那點心思,把他拿捏住了。
恩佐可沒這麼想,這個打算之前就做好了,對琴酒的猜測是剛被啃出來的。
他到底是組織的boss,就算放再多卧底也能處理得好,還不至于去看琴酒的臉色。
處理完一樁大事,恩佐心情好,賞賜般的攬過琴酒的脖子,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這次琴酒卻沒反客為主。
雖然之前威士忌把他嘴角都咬破了,但以後總能讨回來。
第一次主動,總要讓小鬼嘗嘗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