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套話知道琴酒要去哪裡見那個冒牌boss,恩佐時刻定位着琴酒的位置,自己去挑一件新的西裝,保證琴酒沒見過。
他想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來到大廈的最頂層,四面都是玻璃,空曠的大廳隻有一張皮質轉椅。
這裡沒有活人的氣息。
想着或許會有音響一類的東西,走過去看果然如此,恩佐掂量着小巧的音響,隻聽一聲脆響,他把手裡一堆黑色碎塊又粉碎成塵。
琴酒怎麼變蠢了。
不知是哪裡來的騙子,說什麼他都信。
恩佐坐在轉椅上。
他也沒什麼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琴酒是怎麼被騙的。
調出兩塊鏡子最後一遍确認自己連一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他滿意地撤了魔法。
接下來就等琴酒上當了。
感受着琴酒的氣息正在靠近,恩佐翹着腿,神色分明浸染着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愉悅。
“Boss。”
這個讓他千等萬等才等到的男人終于敲開了門。
“進來。”
他用魔法做出電子音的感覺,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以前全然不同。
琴酒似乎沒有發現不對,走進來,神色如常。
恩佐不知道那個把琴酒騙過來的家夥是怎麼和他說的,沒有貿然開口,好在琴酒也沒有等他主動詢問,作為一名貼心的勞模,他語言簡明地叙述了組織最近的事務。
恩佐聽着就有些犯困。
他大費周章地過來,可不是為了聽琴酒說這些的。
一直等琴酒說完這些,恩佐都沒有說話。
這樣持久地沉默讓琴酒擡頭看了一眼。
隻能看到手肘處的純黑色布料。
他垂首,等待boss的下一步吩咐。
其實恩佐并不知道烏丸蓮耶和琴酒是怎麼相處的,但是聯想到上午琴酒和他說過的話,他抿了下唇,莫名感覺有些口幹。
“陣。”
冰冷的的電子音卻也能讓人聽出親近來。雖然琴酒之前是實驗體,但是能做到這位置,烏丸蓮耶一定不吝啬于給他一些慈愛長輩的感覺。
恩佐想。
因為是背對,所以恩佐看不到琴酒那饒有興味的眼神。
像是看到獵物的眼神。
“你應該知道,我這次叫你來的目的吧。”
遇事不決謎語人,是恩佐發現的這個世界的絕對法則。
琴酒挑了下眉。
“是為了威士忌的事吧。”
恩佐沒想到這裡還有他的事,一時也來了興趣。讓他聽聽,琴酒打算怎麼說他?
“Whisky這些年一直忙着尋找潘多拉,全然不管組織的事務,确實太放肆了。”
恩佐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語氣裡滿是漫不經心,好像說的人不是他自己。
這幾年他和琴酒幾乎是形影不離,似乎是因為和他在一起,琴酒從來沒有和烏丸蓮耶彙報過關于他的事。至于琴酒偷偷發郵件?
雖然他們也不至于無時無刻不粘在一起,總有時間是看不到彼此,但是對于琴酒,他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Boss,我做的任務足夠多了。”
恩佐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細細琢磨之後才領會到他的意思。
琴酒真是個好舍友啊。
但他現在的身份是boss,聽到這句話當然不會因為這件事直白地表揚他,于是冷冷淡淡地嗯了一聲。
但這不妨礙他心裡對琴酒感覺更順眼了些。
不過戲還是要演的。
沒看他已經把琴酒放在鐵鍋上煎了嗎?
關于“boss對威士忌大張旗鼓尋找潘多拉的不滿”這件事,琴酒是怎麼看的呢?
倒也不是存心試探,隻不過這件事他太在意了。
琴酒跟他滿世界跑了五年,就隻為了尋找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潘多拉,他心裡難道沒有一點怨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