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哪有什麼表情。
他不知道威士忌為什麼要演這樣一出戲,但是他在知道hiro卧底身份的情況下還是放過了他,說明至少在這一刻,威士忌不是敵人。
可能是同類嗎?
他不敢貿然詢問。
而且威士忌知道hiro身份的時間明顯比他得到情報的時間要早,不然也不會這麼早就來到法國,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不知道波本心裡的複雜想法,恩佐把剩下的時間留給兩個差點生離死别的幼馴染,自己和琴酒飛到了夏威夷。
他當然相信,諸伏景光一定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世界意志什麼的,交給他這個專業人士來就好了。
總之警官先生們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恩佐一直緊繃着的神經短暫放松下來。
躺在沙灘椅上,恩佐透過墨鏡看着海裡嬉鬧的人群,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找了這麼多年的潘多拉,現在突然閑了下來還有些不适應啊。
他轉頭看向一邊的琴酒。
琴酒注意到他的目光,把自己還沒喝的椰子遞給他。
恩佐擺了擺手,晃了下自己的椰子,表示裡面還有不少。
“我看你還蠻适應的。”
威士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琴酒不太理解他的意思,“适應什麼?”
“閑下來啊。”
他們前兩天就離開法國來到夏威夷,這裡的氣溫簡直太适合恩佐這種既不抗凍又想節約魔力的人了。
原來在說這個。
琴酒把剛切好的果盤遞給他。因為來了海邊,琴酒沒再穿他那身毛衣加風衣的全副武裝組合。
“我的适應能力比較強。”
把手上的汁液用濕紙巾擦幹淨,琴酒不經意回眸,正好看到恩佐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上半身。
“在看什麼?”
“啊。”
恩佐的目光像是被燙了一下,連忙收了回去。
“隻是你不穿毛衣還挺稀奇的。”
琴酒挑了下眉。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威士忌是在看他身上這些傷,畢竟這麼薄一片布可遮不住。
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
恩佐手裡的叉子一下一下戳着菠蘿塊,表情很糾結。
琴酒躺在他旁邊的躺椅,等着他開口。
“......你是什麼時候加入組織的?”
原來是想自己查啊。
琴酒也沒有向别人訴苦的習慣,但是比起讓威士忌自己去查,他更希望他能主動讓他親口告訴他。
“二十四年前。”
二十四年前?恩佐皺起眉。那不就是說琴酒四歲就進組織了?
雖然他四歲的時候也是喜歡抱着魔法書,但是看書和殺人是不一樣的。或許琴酒最開始進入組織還是上文化課的?
“你......”
恩佐不知道該不該問。看琴酒那一身傷也有些年頭了,很可能就是小時候留下的。
琴酒卻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可以問。”
恩佐突然有一種被縱容了的感覺。可是看琴酒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他也拿不太準。
“你是怎麼加入組織的?”
"是被人送進來的。”
琴酒想起上次威士忌還沒有猜到為什麼他的名字應該耳熟,想來威士忌也不是很熟悉日本的語言,還是告訴他吧。
“Kurosawa。”
“什麼?”
即便來了異世界這麼多年,恩佐依舊覺得這個口音繞嘴。
“Karasuma。”
“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