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雪莉老師是我最重要的人。”
說是要去找宮野志保,親手處決她,可是恩佐現在魔法虧空,維持視物已經很勉強,要去定位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更是困難。
他當然不會為了一個代号的事和琴酒生氣,畢竟以前他從來沒和琴酒提過雪莉老師的事。
恩佐垂下眼簾,銀色長睫在眼底打下一層陰影,遮蓋住了所有情緒。
至少坐在他對面的琴酒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喉嚨裡有些發癢,琴酒下意識去摸兜,卻摸了個空。
想起來了,這個小鬼不喜歡煙味。
這是他沒有參與的過往。
真是炙熱的感情啊。
琴酒臉上顯現出幾分嘲弄,他突然掐住恩佐的下巴,迫使對方擡頭看他。
不懂愛的威士忌,賦予愛的雪莉老師。
琴酒從未在這雙眼睛裡找到“愛”。
“找潘多拉是為了她?”
恩佐給出肯定的答案,至少琴酒從未見過恩佐這樣堅定的神色。
“她是我最敬愛的老師。”
最敬愛的老師?
琴酒反複品味着這個稱呼。
從來沒聽說過哪個學生會為了複活自己的老師付出自己兩隻眼睛,哪怕是那個老瘋子的,拿自己做實驗都不敢,更何況為了别人付出自己的眼睛。
琴酒隻是這樣想,其實并不在意雪莉老師的定義。
現在威士忌的愛人是他。
琴酒認真看着他的眼睛,希望不會尋找到一絲絲自欺欺人的痕迹。
好吧,其實還是有點在意的。
琴酒在還不記事的年紀就已經進入組織,稍微明白點事就已經開始摸槍,并不是很能理解這種情感,過去對他好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别有所圖,就算是短暫的好也隻是為了捅他更深的一刀。
威士忌大概是唯一的例外。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沖突,将近八年相處下來也逐漸習慣彼此的存在。
愛情?
從前琴酒不是沒有想過這種惡心又肉麻的詞語出現在自己身上,不過想要共度一生的床伴,可以交付後背的隊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蠻不講理地占據自己的全部視野,大概就是這樣。
恩佐感覺琴酒在摸自己眼角。
發什麼神經。
失去視覺之後恩佐對這樣的觸碰就敏感多了,直接拍開琴酒的手。
又糙又硬,要摸摸自己的去。
不過,威士忌與烏丸蓮耶還真是契合,怪不得會把組織交給他。
這種問題還是早點解決的好,以免夜長夢多。
“關于複活老師的事,你可以去查閱一下TLRV的資料。”
“TLRV?那是什麼?”
這次換成琴酒意外了。
他原本以為,當年烏丸蓮耶能夠給予威士忌這麼大的權力,就是因為威士忌手中有能夠重新啟動TLRV實驗的東西,沒有想到威士忌竟然不知道TLRV。
但雖然威士忌已經成為組織boss,TLRV一直沒有進度,早就是八百年前的廢案,他現在還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Telomere Revive.”
琴酒發音無疑是标準且好聽的,可惜恩佐不懂欣賞,隻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翻譯。
“端粒複生?”
這樣的起名風格讓他想起手裡的一樣東西。
“嗯。”
琴酒看他表情就知道恩佐已經聯想到了,做了更詳細的解釋。
“TRLV是APTX的前身,不同的是APTX是追求永生的藥物,而TRLV是更為禁忌的複活實驗。”
琴酒這樣輕描淡寫,可恩佐卻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越來越快。
烏丸蓮耶所追求的,也是複活?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似乎因為APTX的存在,他理所當然的認為烏丸蓮耶追求的隻是永生。
看來還要去找白蘭地一次。
或許這會給他的複活魔法提供關鍵的靈感。
順便問一下,組織最近有沒有一個叫麻生成實的人加入。
他也不知道過去的自己把麻生成實送去哪裡了,不過應該就在組織某個據點附近。
組成成員的資料都在白蘭地那裡保管,問他再合适不過了。
不過這件事并不着急,畢竟距離他魔法完全恢複還要幾個月的時間,既然這樣,給白蘭地打個電話囑咐一下就可以了。
他和琴酒下午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要找宮野志保當然要出門找,可是一直用心視也太消耗魔法了,帶上琴酒,省時省力。
按照白蘭地的說法,宮野志保昨天晚上就失蹤了,如果順利的話,就這麼個小破島,宮野志保說不定已經到哪個國家了。
不過她是從組織裡逃出來的,沒有證件沒有人脈,現在應該還走不了多遠。
組織内部的通緝令當然是有的,恩佐當然也不會隻靠着那群廢物。
他把幾位警官先生送進組織都多久了,雖然他有處理過痕迹,但是這麼久也沒聽說誰發現了卧底。
何況除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剩下的人可都沒接受過卧底訓練。
這讓他總有一種,日本分部除了琴酒,根本沒人幹活的感覺。
要不從别的分部再調動些人過來吧。
這些年為了找潘多拉,他也認識了不少其他分部的人,還真有幾個有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