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最近沒有見過柯南呢。”
恩佐坐在波洛,看着咖啡杯中的拉花,突然伸手将乳白色樹葉攪散。
對面的少女聽到他提起柯南,眼中也揉碎着笑意,“柯南和阿笠博士一起去京都玩了。”
說完這句,她似乎有些感慨,“自從你前幾年出國,我和園子還有新一已經好久沒見過你了,沒想到今天會在波洛遇見。”
恩佐無意叙舊,但也順着她的話說,“上一次的案子裡我見過柯南,聽說是毛利叔叔家的,一直跟在你身邊,沒想到今天不在。”
他随意偏了下臉,“安室先生今天也不在呢。”
那麼波本應該也在京都吧,畢竟所有的事件都在圍繞着主角發生,沒看柯南離開這幾天,米花的案子都少了。
恩佐是這樣想的,隻不過弄錯了主次關系,這次是柯南追着波本跑的。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恩佐突然側過身體,目光落在那個瑟瑟發抖的孩子身上。
“這個孩子是身體不舒服嗎?”
那個瑟瑟發抖的身體突然頓住,使勁蜷縮下去。
“小哀......?”
毛利蘭這才發現剛剛還好好的女孩已經快把腦袋埋在膝蓋裡,連忙過去查看。
“小哀,你感覺怎麼樣?”
灰原哀抓住她的手腕,意識到眼前的人不該和組織扯上關系,又立刻放開了手,可是毛利蘭已經感受到了那駭人的冰冷,手心合攏将那小小的手包裹住。
熱量不斷從手中傳來,灰原哀搖了搖頭,抽出自己的手,“隻是有點冷。”
她壓低自己的聲音,盡力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是組織的人。
她聽工藤說過,現在在日本的“恩佐”很可能是威士忌假扮的。原本今天隻是和孩子們照常來到波洛咖啡店,沒想到他會來到毛利偵探所樓下。
他來這裡做什麼?灰原哀不相信他隻是心血來潮想來網紅店打卡。
怎麼樣才能在不被威士忌注意到的情況下走掉?
這個距離太近了,無論說什麼都會被威士忌聽到的。
該怎麼辦?
灰原哀死死咬住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因為恐懼而表現出什麼異樣。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威士忌,但是組織裡的傳聞已經讓她對這位組織的高級成員有一定了解。
威士忌是組織中擁有僅次于boss權力的神秘主義者。
雖然之前一直聽工藤新一說威士忌是他幼馴染的哥哥,可是她至今也沒有實感。
那樣可怕的威士忌。
恩佐早就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不過隻是一個陌生的小孩,他對此沒有任何興趣。
不過毛利蘭在這裡,他還是要保持好“恩佐”的人設的。
“會不會是生病了,要不要帶她去醫院?”
恩佐也從卡座起身,來到孩子們身邊,提出中肯建議。
毛利蘭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灰原哀顯然不能去醫院,無論是因為她特殊的身體還是特殊的身份。
不過在場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有着小學生外表的女生居然會是某個黑衣組織的代号成員。
“我喝點熱水就好了。”
灰原哀捧起水杯,聲音像是被擠壓過的變調,沙啞得分不清音色,“感冒還沒有好全而已。”
要馬上離開這裡。
繼續和威士忌呆在一個地方,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如果說要去醫院,難保威士忌不會為了扮演恩佐跟着過去,畢竟在所有人看來,“恩佐”是站在好人一方的。
當然,她不相信,哥哥是黑衣組織的高級成員,恩佐能夠完全脫離黑衣組織。
灰原哀大腦快速運轉,思索着解決辦法,但沒想到恩佐突然逼近了她,伸手過來,在快要挨近她臉頰時,指尖突然顫了一下,收回背後。
毛利蘭疑惑地看向他,恩佐直起身,眼睛有些幹澀,“她的發色很像我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