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利蘭的印象裡,恩佐是沒去過學校的,不過既然他這樣說了,可能就是請的家教一類吧。
“她去了很遠的地方。”恩佐的神色很淡,毛利蘭斟酌着措辭。這樣的說法讓她下意識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正想着該怎麼安慰他,就聽到恩佐輕輕笑了一下,“不過,老師很快就要回來了。”他的目光回到灰原哀身上,“你先送她去醫院吧,我還有些事,先離開了。”
毛利蘭知道自己誤會了,心裡松了口氣,體貼地表示自己去送灰原哀到醫院就可以,兩個人簡單道别,恩佐就先離開了波洛。
柯南去了京都,那宮野志保會不會也在京都?
恩佐打了個電話,讓安摩拉多加派人手盯緊工藤宅。自己回家找琴酒一起出差。
京都。
唯一的麻醉針已經被無效消耗,柯南身邊也沒有趁手的“工具人”,隻好裝成一個真正的小孩子東跑西跑引導不靠譜的大人們發現真相。
期間他偶爾會感覺有一道惡劣的目光不時追随着他,但當柯南轉頭時,那種讓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的感覺突然又不見了。
不得不說,作為一名偵探,柯南的第六感還是很厲害的。
幾次變換方位,柯南隐約可以确定目光的來源。
......是今天遇到的那三個人中的一位。
柯南的目光有些不受控制地看向坐在最右邊的少年,确切來說是他那鮮豔如血的發色。現在的天已經完全黑了,慘白的燈光從頭頂打下,發尾呈現出一種凝固般的色彩。
“我雖然也沒見過他,但是聽說他有着烈焰般的紅發。”
腦海中再一次回憶起灰原的話,柯南強迫自己轉移開視線。再怎麼說,卡慕也不會是國中生才對,他都已經在中東當了多少年的負責人了......
心裡這樣告訴自己一定是他這段時間太緊張,雖然紅發的人很少,但也不至于看到一個紅頭發的人就覺得他是卡慕。
案件解決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本着負責任的态度,幾個人還是決定把這個小學生送到警署。說真的他們都不記得自己這個年紀是什麼樣子,但是這個小學生居然連回家的路都不記得,隻能拜托警察幫忙了。
他們特殊的身份可不适合一直帶着這個無辜的小孩子。
柯南一直想着有什麼辦法可以留下來。
他當然沒有忘記剛見到這幾個人的時候他們在讨論下毒的事,就算和黑衣組織無關,也要及時把這幾個心态稚嫩的國中生闆正才是,他們現在思想還不成熟,正是天老二他老大的年紀,如果做錯了事那可不僅僅是後悔,還會帶走一條無辜的生命。
因為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動手,柯南隻是找機會放了一個定位器。
他最開始的目标是茅野楓,但是一想雖然是修學旅行,但男女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分開了,他還是盯上了潮田渚。
沒辦法,那個叫赤羽業的男生看着就精明,實在不是下手的好人選。
柯南安全地把定位器用口香糖黏在潮田渚鞋底,被一行人送到經書,确定他們離開之後就打開了眼鏡的定位。
接下來隻要繞路跟上他們就好了。
......
“不是普通的小學生呢。”
走出警署的範圍,赤羽業針對柯南的行為做出犀利點評,“我覺得我們兩個會很有共同語言呢。”
潮田渚停了下來,似乎是有些無奈,“業同學......”
他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擡起腿看着鞋底黏着的那塊口香糖,頭疼地用衛生紙包着取了下來。作為三年e班暗殺天賦點滿的人,柯南這點小動作當然瞞不住他。
本來他注意到柯南偷偷仍口香糖的時候,還想教育他不能随地亂扔垃圾,沒想到柯南好像還往裡面包了什麼,當時潮田渚一個猶豫的時間,就被赤羽業拽了下胳膊,也就沒把那句話說出來。
看着就是七八歲小孩的樣子,哪裡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和招數。
“是定位器吧。”
赤羽業隻是看了兩眼,很嫌棄地沒有伸手拿,“大概是聽到我們的暗殺計劃,才故意引起注意跟了我們一下午。”
潮田渚和茅野楓也想起了那個時候他們站在橋上談論的話題,讪讪笑着。
“那現在怎麼辦?”
茅野楓摸了下脖子後面,将有些散落的發絲重新整理好。
赤羽業笑眯着眼,看着因為口香糖包裹而裹着灰塵的定位器。
“當然是教會小朋友,絕對絕對不能再這麼冒失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