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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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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

老夫人目光落到一瓷碟上,廖婆婆眼疾手快:“是淮娘子從莊子上帶回來的野菜,老奴吩咐廚房給您做成了野菜團子,您看合不合胃口?”

老夫人嘗了一口,廖婆婆服侍道:“您覺得味道如何?淮娘子可送來了兩大簍子呢。”

老夫人停下來,突然問起莊子的事:“你可覺得我偏心?給了大夫人一個好的,給了淮丫頭一個次的?”

廖婆婆知有此一問,不緊不慢答:“論功,大夫人自然比不上淮娘子,可這行賞,也得看個人能不能受得起。在老奴看來,受得起的賞賜那是福,受不起的賞賜那是禍,您這麼做是保護淮娘子,哪是偏心?您如果真把好的莊子給了淮娘子,那才是害她!”不說别的,大夫人能放過淮娘子?

她看了眼老夫人的臉色,繼續說:“隻是有一事老奴不明,您從前看重淮娘子,有敲打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意圖,如今卻處處為淮娘子考慮……難道您真要培養淮娘子?需不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老夫人喝了口茶:“你可記得你在寒士書院問我的問題?”

廖婆婆回憶道:“記得,老奴當時問您淮娘子為何對庶民關愛備至,不瞞您說,老奴到現在都沒弄明白。”

老夫人擡眼看她:“這是哪?”

廖婆婆一下子蒙了:“老夫人,這是正心——”說到一半,她恍然道:“正心!您覺得淮娘子有正心!”

老夫人悠悠道:“正心才能明道,聖祖有言,‘明道若昧;進道若退;夷道若颣;上德若谷;廣德若不足;建德若偷……’”

廖婆婆福身道:“老奴受教。”

老夫人另起一話題:“淮丫頭說三郎鄉試進前三十是怎麼回事?”

廖婆婆從老夫人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絲不滿,她小心組織語言:“老奴見淮娘子将功勞讓出去,以為她知道收斂了,哪成想宴會上當着衆夫人的面說三郎鄉試能進前三十!淮娘子大意啊!“

老夫人掀起眼皮:“真是大意?”

廖婆婆眉心一跳:“您的意思是淮娘子是有意為之?可淮娘子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依老奴看,定是淮娘子在宴會上露了怯,口不擇言,您也知道,刺史夫人愛捉弄人——”

老夫人睨她一眼:“渾說什麼!”

廖婆婆立馬掌嘴認錯:“老奴失言。”

老夫人叫停她:“你也是無心,刺史夫人确實不是好相與之人。”

廖婆婆有了剛才的教訓,用詞更加謹慎:“刺史夫人出身清河崔氏,為人處事都是上等,淮娘子再怎麼聰慧,也難以周到地應付各個方面,所以老奴覺得,淮娘子這麼說是無心之舉。”

老夫人微微點頭,又問:“那你覺得三郎能進前三十嗎?”

廖婆婆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就更加謹慎了:“都說……三郎有淮娘子幫着整理文案,進前三十不成問題。”

老夫人似笑非笑:“都說?誰說?大夫人說?”

廖婆婆沒接話。

老夫人重重哼了聲:“真當自個兒打的算盤沒人看出來嗎?淮丫頭宴會上說錯了話,不幫也就算了,還将人往火坑裡推,有這麼當長輩的嗎?我以為她送淮丫頭賭坊是懂事了,沒想到還是原來那個德性!”末了吐槽:“怪不得她能看上甯德!”

廖婆婆更加不敢接話。

老夫人罵痛快了後,再問了一遍:“你覺得三郎能進前三十嗎?”

廖婆婆垂了垂眼,她心中怎麼可能沒有答案,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穆清臨的實力了,十歲的時候便算無遺策,如今參加科舉自然穩操勝券。

可外頭都等着看笑話,她知道沒必要計較,但心裡頭還是氣不過。

雖然她剛才批評淮葉在宴會上大意了,但真實想法是,淮葉敢頂着這麼大的壓力、冒着這麼大的風險說穆清臨能進前三十,可見是真的相信穆清臨,是真的深愛着穆清臨,不然淮葉幹嘛将自己置于衆人的議論之中。

廖婆婆此時此刻對淮葉的信任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老夫人見廖婆婆遲遲沒說話,沒再叫她回答,過了一會兒感歎道:“都怪三郎太順風順水了,這次鄉試,就當長個教訓吧,”

廖婆婆覺得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穆清臨順風順水?

她藏起眼底的情緒,表現出一副認同的樣子,順着老夫人的話說:“三郎還是年輕,比不上大郎穩重。”

老夫人立馬露出笑容:“大郎這次很沉得住氣,希望能考個好名次,給穆家開一個好頭。”

廖婆婆語氣輕快起來:“老夫人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大郎可是文曲星下凡,一定沒問題。”

老夫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她突然想到:“是不是該去上清觀拜拜文昌帝君了?”

廖婆婆颔首道:“後日是個黃道吉日。”

-

食野蘋。

映草腳步虛浮地進來:“映荷,你那草藥真管用,我喝了一次,就止住了,不然我真要住進茅房裡了。”

映荷轉頭看她:“誰叫你管不住嘴,吃了那麼多炙肉,你不洩瀉誰洩瀉。”

映草為自己辯解:“粉礬姐姐拿回來那麼多野味,我一個沒留神,就吃多了,要怪就怪那炙肉太香了!”

映荷一臉嫌棄道:“你擦擦你的口水,肚子剛好一點,又故态複萌,真是不長記性。”說完,丢過去一包草藥:“再喝一包,就全好了。”

映草立馬将草藥抱在懷裡,咧嘴道:“映荷你真好,我原先覺得你把月錢花在這些亂七八糟的草上真不值當,現在覺得值當,特别值當!隻不過都進我肚子裡了,便宜了我!”

映荷逗映草:“那你是不是該還我?”

映草一個激靈,僵在原地。

映荷瞥她一眼:“行了,不逗你了,你快熬上喝了吧。”

映草摸了摸心髒:“吓死我了,不過說正經的,你這本事應該叫娘子知道。”

映荷心中一動,面上不變自嘲道:“府上又不是沒有郎中,我何德何能?淮娘子怎麼可能用我?”

映草走到她身邊坐下,說:“映荷,你糊塗呀,府上的郎中怎麼能跟自己院子裡的郎中比?”

她壓低聲音說:“娘子身邊,綠礬姐姐是管院子裡的人的,橘礬姐姐是管書房的,黃礬姐姐是管院子外的人的,粉礬姐姐是管小廚房的……正好缺一個管治病的人!”

映荷若有所思:“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讓娘子用我?”

映草兩手一攤:“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隻能你自己想辦法了。”她抱着草藥起身:“你慢慢想,我去熬藥了,熬完藥還得給娘子準備去上清觀的東西。”

映荷目送映草離開,陷入沉思。

其實她早有這個打算,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她是個謹慎之人,行動之前,習慣制定周密的計劃,确保勝券在握才動手,這也是二夫人安排她當眼線的原因。

她突然靈光一閃,上清觀!

這個時節山上可有不少蟲蛇。

-

次日。

映荷将一香囊交給綠礬:“綠礬姐姐,這香囊可以驅蟲,娘子去上清觀,或許用得上。”

綠礬看了眼香囊,含笑道:“映荷,你有心了,我會禀告娘子的。”

映荷原本還想說什麼,但見綠礬對香囊的興趣不大,便咽回了嘴邊的話,福了福身:“勞煩綠礬姐姐了。”

綠礬送走映荷後,将香囊交給黃礬:“找人仔細檢查。”

黃礬露出嚴肅的表情:“是。”接着說起映荷來:“她可真夠沉得住氣的,到現在才有所動作。”

綠礬緩緩道:“二夫人把她安排進來,就說明她個聰明的,可她聰明反被聰明誤,表現得太好,大夫人送來的那些丫鬟小厮裡頭,沒有一個頂用的,她處處不出錯,反而讓人懷疑。不過話說回來,她能力确實出色,可惜了,是二夫人的人。”

黃礬轉了轉眼珠:“是誰的人還不一定。”

綠礬與黃礬對視一眼:“你是說……”不過,她提醒黃礬:“此事不急,一切聽娘子安排。”

黃礬叫綠礬放心:“我心裡有數。”

綠礬點頭,她發現黃礬從行樂酒樓回來以後成熟了很多,如果說以前她對黃礬還有點擔心,那麼現在她對黃礬很放心。

-

到了去上清觀的那天,淮葉打扮的很隆重,李絮柔一上馬車,忍不住問二夫人:“弟妹怎麼了?感覺變了個人似的。”

二夫人哼了聲:“為情癡狂呢。”

李絮柔一愣:“為情癡狂?現在外頭都在傳弟妹為情癡狂,難道都是真的?不過想想弟妹對三郎的種種表現,确實執着了些。”又話鋒一轉:“不過這樣也好,現在用情越深,将來才會痛徹心扉,一切都在您的計劃之中。”

二夫人露出笑容,突然有感而發:“情字害死人,女子還是少想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為妙。”

李絮柔蹙了下眉:“虛無缥缈的東西?”

二夫人挑眉看她:“你不信?”

李絮柔猶豫了一下,說道:“戲裡唱‘蒲柳韌如絲,磐石無轉移’,想來情……是存在的。”

二夫人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她問李絮柔:“你覺得老夫人和老爺感情如何?”

李絮柔一愣,老夫人和老爺的感情?她雖然不知道二夫人為什麼要問這個,但還是認真回答道:“不離不棄,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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