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還是去看看那小子吧,他好像有大麻煩了。”
大麻煩?
灰栎要不說,蘇無罔還真麼覺得楚瑾瑜身上有什麼問題,那股濃厚的自然氣息,另他周圍甚至産生了薄薄地一層水霧。
“瑾瑜,你怎麼樣?”
蘇無罔慢慢靠近楚瑾瑜,忽然,楚瑾瑜原本黑色的眸子一下子變成了白色,又一瞬間變成了棕色。
“欲孽!”
楚瑾瑜的嘴裡發出了凄厲的叫聲,那聲音混雜着男女,聽得人不由得汗毛直立,蘇無罔也一下子停住了,不敢再靠近。
楚瑗一下子也被吓得撲倒在了一邊,不過再一看,現在的楚瑾瑜手腳都已經被藤蔓牢牢地困在了地上,根本動彈不得。
“多謝先生出手相救。”
“不用謝,需要我把他解決嗎?”
“别,他是我們的同伴,不知道出了狀況,交給我來處理吧。”
“那也行吧。可惜了,我還挺想幫這個忙的,畢竟這個家夥和我有點仇。不對,是這兩個叛徒。”
聽到這裡,“楚瑾瑜”才看向木藤,最開始隻是疑惑,随後則是更為劇烈的掙紮,木藤不得已用藤蔓把他的全身都捆住了。
“綠月,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沒死,你居然還敢出現,祂們不會放過你的,遲早祂們要殺了你,把你徹底擊碎,你和那個蠢貨白月遲早是一個下場。”
現在“楚瑾瑜”發出來的聲音完全是男人的聲音,木藤明顯有些生氣了,就在手要擡起來的時候,蘇無罔立刻按住了那條手臂。
“這不是他的本意。”
聽到這裡,“楚瑾瑜”的笑聲更盛。
“廢物,廢物,就是因為你們這麼廢物,那個廢物白月才會死的。來!殺了我吧,我當初可是把你們坑慘了。”
木藤看了一眼蘇無罔,随後閉上了眼睛,把手放下了。
“沒想到我還是會生氣。”
聽到這裡,蘇無罔也猜了出來,“綠月”、“白月”以及欲神的“紅月”,而且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這個木藤大概率是欲神的朋友了。既然如此的話,蘇無罔考慮要不要讓祂幫忙把灰栎和楚瑾瑜治好。
“洪魔,你還是老樣子,看來被欲神關起來的時間你過的很舒服嘛。”
這下子輪到“楚瑾瑜”說不出來話了。
“還有你。怎麼?原來你的好出路就是投靠洪魔?口味越發奇怪了呀。”
雖然池塘女神沒說什麼,但是還是被綠月攻擊,一時間多少有些生氣。不過綠月既然沒死那就代表着他絕對比之前還要強,就自己現在這個狀态完全沒可能從他手裡活下來,也就咽下了這口氣。
“我請教一下,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我同伴的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情況很簡單,看到這身白色的盔甲了嗎?這是神降的産物,自然之靈可以和生靈締結契約,從而共生,這就是為什麼池靈在你同伴的身上。至于洪魔,他原本應該是被欲神關押在神國裡,神國被撕裂後,他也逃了出來,假如不能立刻找到藏身之處或是離開的話就會被知神捕獲,情急之下選擇了同樣具有水與月屬性的池靈賜福者作為藏身處。不過運氣真是不好呀,居然在這裡碰到我了。”
“您有辦法将他們分離?”
“這個倒沒有。畢竟自然之靈的契約是受另一個存在保護的,就算是契約之神也無法解除,哪怕是我也不好觸碰它。不過好像有一個解除儀式來着,綠郎,你還記得強制解除和自然之靈的契約的那個儀式嗎?”
男人□□的巨狼搖了搖頭,這個儀式很少會被使用,畢竟大部分都自然之靈根本就不願意将自己的力量賜給生靈,而且真的會有獲賜的生靈想要強制解除自然之靈的饋贈嗎?獲賜的生靈不都是覺得自己三生有幸,把自然之靈當做至寶嗎?
“這樣呀,看來沒有辦法了。”
“那有沒有辦法把‘洪魔’分離出來呢?”
“要想不傷到你同伴的生命,估計也做不到,洪魔還是那麼狡猾,這麼短的時間内就控制了宿主的血液。隻怕我這邊采取分離儀式,他立刻就會把你的同伴引爆。”
聽到這裡,楚瑗的頭徹底低下了,開始輕聲抽泣,楚瑾瑜想安慰一下自己妹妹都做不到。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沒能拯救自己的國家,沒能拯救自己的父母,沒能拯救自己的兄弟,現在就連安慰自己的妹妹都做不到,自己隻能給身邊的人帶來哭泣。
“多謝了。”
“我明明什麼忙都沒幫上,真是慚愧。”
“您根本就沒有幫我們的義務,況且讓我明白了狀況,已經幫助很大了。”
蘇無罔覺得這不是不好意思的時候,看來木藤起碼也是接近與神的人物,必須請他醫治一下灰栎才行。
“我還有一個請求,能不能請您看看我的這名同伴,他身上的傷您是否能醫治?”
“他的傷我早就看過了,我也提出來要治療他,不過他拒絕了。”
“為什麼?”
“沒必要。”
蘇無罔也知道大概是什麼原因,因為現在他們根本沒有可以答謝木藤的東西。别看剛才說的熱鬧,倘若木藤真的分離了楚瑾瑜和洪魔,蘇無罔能給出的答謝也隻有嘴上的空頭支票。
“隊長,忘塵和季日升都不見了,我們起碼要能分出人手去找他們。木藤先生,您覺得我身上這件衣服如何,能不能換您出手救治一下我們隊長。”
聽到這句話,綠郎有些不高興,朝着蘇無罔呲牙,不過木藤沒有絲毫介意,他輕輕拍了拍綠郎的背,看了看蘇無罔身上的衣服,笑了。
“活織錦,還真是好東西。這件是神賜的嗎?”
“并不是。”
“這樣呀,看樣子它可是才救過你一命呀,就這樣把它放棄了?”
“沒辦法,畢竟隻有抛棄一些東西才能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