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狹窄。
陳舊的設施,土氣的裝束。
争吵至大打出手的兩人。
縮在角落裡的女孩竄出來,尖聲喊叫着,企圖阻止。
昏暗,狹窄。
她怨恨自己奇葩的大腦機制,永遠忘不掉這些宛若夢魇般追殺她的東西。
先起身環顧了四周,她現在還待在上台時被鎖進的那個籠子裡。小醜撥動了一個機關,随之而來的便是緻命的失重感。
黎李瑩覺得臉上有什麼冰涼的液體劃過,不禁感到一絲驚詫,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淚腺還能繼續工作。
不幸帶來眼淚,眼淚帶來不幸。
昏暗,狹窄。
先起身環顧了四周,她現在還待在上台時被鎖進的那個籠子裡。小醜撥動了一個機關,随之而來的便是緻命的失重感。
夏一凡呢?那家夥怎麼樣了?
鐵鏽味彌漫在整個地下室一般的房間裡,幾滴血水滴在她臉上,和眼淚混雜在一起。
惡臭腐敗的氣味在這一處達到了頂點,成堆的鐵籠子毫無章法的擺放在一起,黑暗中發出野獸盯上獵物時興奮的嘶吼。
身旁的籠子也關着人,與其說是人,還不如說是動物。
這些人有的身體畸形,身體扭曲的不成樣子,無端生出的殘肢斷臂被可怖的針線生生縫進肉裡。看得出來做這一切的人有着十分變态的嗜好,水泥澆灌的地闆上還殘留着蠕動的帶血内髒,淌血的咬痕清晰可見。
童謠裡的第六句,娃娃困籠中。這個娃娃其實指的不是舞台上的鐵籠子,而是馬戲團本身,從上往下的血液像定身咒一樣讓他們無法行動,對應着籠子的束縛。
所以其實從他們一開始進入馬戲團時,這一句就已經達到了。
他提到過,在摩天輪上目睹了怪物,先暫定夏一凡絕對可靠,摩天輪就正好對應着高處。
記得在六年級的心理課上,老師和他們玩遊戲,讓一個同學把一樣東西藏起來,另一個同學面朝黑闆不能看到底藏在哪裡,他在找東西的時候離東西越近,大家的鼓掌聲就越大,反之亦然。
會不會尋找娃娃的機制也和這個遊戲一樣?
在怪物擦着她的發旋飛到身前時,風前所未有的大。還有第五句,第二句,一次可能是偶然,但連續多次的出現就會令人起疑心。
風的作用不是,或不止尋找娃娃,風越大,危險越大,反之亦然。
那麼就反向證明了一件事,娃娃是危險的。
風對應着危險,血液對應着密封或束縛。
在那個NPC死亡的現場,他的手邊還掉落着開着直播的手機,直播是某種意義上的曝光,一旁的馬桶裡恰巧出現了許多血液。
NPC身上并沒有出現被吸幹血液的迹象,或許現在已經有了,可是來不及取證,就先假定現如今的推斷完全正确。
血液可以束縛他人,連NPC也無法避免這一點,那就是說NPC也可以被規則影響。
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也隻會是一個劇情NPC,隻要找到他,就可以利用規則除掉他。
籠子的鎖很緊,她試着搖晃幾下,除了發出丁零當啷的響聲以外沒有任何收獲。現在所處的位置大概是一個窄小的死胡同,可以從右邊的盡頭透出的光亮看清地形。另一頭的盡頭擺放着與這一邊如出一轍的籠子,還堆放了一些落灰的皮球玩具。
怎麼辦?
被困在這個籠子裡寸步難行,别說做掉幕後大boss了,就是想和夏一凡會和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