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我主動的啊!是人家金子看上我,而且人家也沒提出來要給我當小妾啊!是我想給人家一個名分!天天回家對着兩個野種,心情能好嗎?自然想要在有一個孩子了,而且你也馬上成親了,你就不能讓你老爹享享福啊!人家趙老爺還有四五個妾的,我就找一個,怎麼呢?”
說到這,紀老爺都覺得自己太委屈了,你看看人家有錢人是多奢侈啊!上次提親的時候,趙家裡站着一水的小丫頭,更别說藏在後院的姨娘了,肯定也是花容月貌,再看看他,家裡就一個黃臉婆,天天扯着嗓門要錢,不都給她銀子了嗎?
“那是人家趙老爺有錢,咱們家可達不到。爹,我可告訴你啊!别和豆腐店那女人來往了,真要出什麼事,别人怎麼看我們家啊!”趙家又怎麼看我,五姑娘又怎麼看我,隻怕覺得紀家混亂,沒有家規,親事可能都成不了了。
“人家早就看不起我們家,那個兩個野種就在家裡,誰不知道我帶了一頂帽子啊!”紀老爺說到這,火從心起,好在還顧慮這是在外面,還記得壓低自己的聲線。紀老爺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自己和兒子的感情,故而語氣放緩,哄得:“我知道分寸的,之前就派人到金子老家打聽過,不會鬧出什麼事情的。”
紀老爺也知道自己的缺點,被女人一哄就找不到家了,不過這個他有把握,不會損失太多了。原來紀老爺第一次碰到這個金子就感覺不對勁,所以早就派人到她老家查,果然又是騙子一個。既然是騙子,紀老爺碰她自己毫無心理負擔,隻不過偶爾也會付點錢,然後滿嘴謊話的哄着。
“你也别勸了!我有數!過幾日,過幾日我就跟她斷了。”金子在這邊撈不到好處,過段時間就會将找别人的,說什麼生孩子,都是場面話。“你還是先把自己搞好吧,現在是得多讀書,别老想找錢的門路,家裡還是有些底子的。”
紀老爺知道兒子節儉,他雖然摳門,但是該花的還是得花,不想繼續聽大兒子唠叨,轉身找老二,讓他把今天賣貨的錢交過來。
看着老爹這樣,紀明瑞也沒有法子,隻能抱着爹他老人家确實有數的心态,也跟他們打好招呼,說是過幾天就回書院裡去。
“那哥你不到你未來老丈人家去送點東西啊?”被老爹揪着耳朵的紀明旺乘機躲開魔爪,湊到大哥跟前問到,人家都說了,一般定婚的男方都會送東西過去,可是大哥好像定親後就沒動靜了唉。
紀明瑞想起收起來的金手镯,這個是他能拿出來的最好禮物,可是對趙家而言,應該是俗物一個吧?送過去也怕五姑娘受其他人鄙夷。“過節的時候送,其他的等過門再說。”
反正東西準備了,到時候等人進門在送給她也可以,紀明瑞這樣安慰自己,殊不知人家早就生氣了。
早上趙伯宗既然說要給幾個女兒好好打扮,田氏花錢自然不會手軟,幾個女兒除了五樣首飾,還特意去了徽城裡有名的布行,裁了兩身衣裳。田氏正在聽夥計講布料的時候,就聽到進門的婦人正在議論汪家的事情。
“聽說了嗎?昨晚上汪家太太走了,走的很不安甯,光着腳跑到大門口去,好多人都瞧見啦!後來被汪家姨娘拿着皮鞭給打打回去的,然後就看到今天早上汪府裡挂了白布。”說這話的婦人一臉震驚,雖說這汪家寵妻滅妾,但是人也沒看到什麼情況,昨晚那一出,可真是吓到人了。
旁邊的婦人也湊上說幾句,她們家小厮昨晚送東西,正巧從那條街邊路過,看到小妾拿着鞭子氣勢洶洶的,好不吓人。“啧啧!沒想到這汪老爺一表人才的,結果是這樣狼心狗肺的人,好好一個人被折磨着什麼樣了,聽我家下人說,昨天汪太太跑出來的時候,不單是光着腳,還隻穿了一身寝衣,哎呦!還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了。”
衆人都在唏噓着此事,聽到消息的田氏放下手中的布料,吩咐下人去打聽此事。在裡面試布料的趙清玉幾姐妹也全部出來,個個睜大眼睛聽着八卦,無奈的田氏隻好先結賬,讓孩子們先回家去,免得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
“這個汪太太可真是可憐,竟然被一個小妾欺辱到這個地步。”馬車裡,趙清玉幾個姐妹還在為剛才的消息震驚,趙清曼自幼被嬌養慣,脾氣火爆,她要是汪太太,一定偷跑到衙門去,狀告這汪老爺的不是。
“可不是,命都沒了。”趙清玉性子柔,自然也為汪太太的時候感到傷感。但趙清淑卻不,之前在舅舅家不是知道了那汪太太是老姨娘的侄女嗎?這算是仇人啊!沒有早殺了她就算好事嗎?
而且,汪家沒有女主人,那她是不是也有機會啊?畢竟爹都覺得汪順之有經商天賦,趙清淑想想之前遇到的公子少爺的,都沒有汪順之好,不由得幻想以後。
其他姐妹哪裡還知道趙清淑的想法,感歎汪太太命不好後,就開始看今天買回來的東西,這為以後的禍事買下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