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捉去的那幾天猶如噩夢,那蔣燴就是個畜生,他是燕王座下的瘋狗!”
“燕王?”
“控制我們那人自稱是燕王,但是膽小如鼠,不知是何身份,從來不敢露真面目,如果這世上真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那個人一定是連翹。”
百裡謹手指微動,“繼續說。”
那彙通銀号遍布各大州,但家族内關系錯綜複雜,蔣燴作為唯一嫡系血脈卻根本撐不起來,加上燕王胃口極大,一時間竟是造成賬面資金短缺,一旦消息爆出,必定引起恐慌擠兌,旁系虎視眈眈隻會落井下石,破産不過旦夕之間,隻有獨女的木家一下就進入了他們眼簾。
蔣燴是個暴虐性子,圈子裡誰不知道,他的求娶木父根本不理會,誰知他直接和燕王合作将他們綁了去,蔣燴負責雇人綁,燕王負責“調教”。
“縣主那時就跟在燕王身旁,燕王去哪都帶着她。”木棉看向百裡謹,卻沒看出他有什麼情緒波動,又低下頭陷入回憶。
“我們一開始以為她就是燕王的禁|脔,後面才發現,他們的關系很奇怪。”
“奇怪?”百裡謹的聲音有些沙啞。
“主子不像主子,奴不像奴,燕王在她面前很……卑微,但縣主明顯是受制于他的。”那種相處方式有種毛骨悚然的窒息感,他們光是看着就要瘋了。
當然,這是現在回憶他們才能心平氣和的注意這些細節。
随行的十幾名仆從,女的不知所蹤,男的直接就被殺了,那血直接濺在她的臉上身上,紅色染紅了她的眼,也染紅了她的噩夢。
她那時還是天真的小姐,哪裡經曆過這些,一下就吓瘋了,池霆掙脫繩子要跑向她,卻被蔣燴割去了腳筋,嬉笑着看他爬向她。
那蜿蜒的血迹就和今日一樣刺目。
在蔣燴要繼續虐殺的時候,是連翹喊住了他,“差不多就行了,再吓下去你就沒新娘子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
連翹轉頭看向燕王,語氣微冷,“他罵我。”
“寶貝,你生氣了?”
“有一點點。”
“可我想讓你更生氣一點。”燕王隔着面具的眼睛癡迷的看向連翹,上手就想摸她的臉,被連翹一下躲開。
連翹冷冷的看向他,“你在做什麼?想挨打嗎?”
燕王吓的收回手,轉身沖着蔣燴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寶貝是你能罵的嗎?你居然敢惹她生氣,隻有我能惹她生氣!”
“夠了,都出去,别打擾我!”連翹冷聲喝道。
燕王停下手,臉上表情瞬間放晴,剛才的兇殘仿佛在做戲,“寶貝,我不放心,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你知道的,我最喜歡看你調教人了,百看不膩。”
“砰!”百裡謹一腳踹翻了刑桌,刑具掉了一地,“繼續說。”
他們那會兒都以為連翹是燕王的幫兇,副手,甚至懷疑過連翹是他的妻子,或是主子。
連翹那會兒太小了,隻有十一二歲,尚未長成的身形打扮的十分美麗,說話做事也無半點幼稚,池霆那會兒已經痛暈過去,後面又一直昏迷不醒,以至于根本沒記住連翹的長相。
連翹走到木棉的身邊,溫柔的抱住吓壞了的她,“不怕,不怕,沒事了。”
“救我,救救我們,放了我們吧,求你了。”木棉像是抱着救命稻草一樣抱住連翹,身上的血沾在連翹的身上,臉上,使得她美的妖豔,燕王和蔣燴的喘息聲一下就粗重了。
連翹隻是繼續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别怕,冷靜下來,我等下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明天來的時候,希望你冷靜下來的,不然……”連翹捧着她的臉,“我恐怕隻能給你收屍了。”
說完,她走到燕王身邊,看都沒看蔣燴一眼,“走了,我調教期間,應該不會有其他意外發生,對嗎?”
燕王連連點頭,興奮的跟在連翹身後離去,神情中充滿迫不及待的貪婪。
蔣燴狠狠的跺了下腳,卻再也不敢碰他們,直到人都走後,木棉才爬到池霆身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