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卓清一聲不吭的跑了,為了防止被唐無憂“騷擾”,她直接跑到他的頂頭上司百裡謹的門下做門客,最終成立娘子軍,成為了一軍之長,便是唐家父母見了她都得行跪禮。
而唐無憂“清醒”過來後,二話不說和家裡斷絕關系,背了一身罵名,從百裡謹管轄部門的普通手下,變成了左臂右膀,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幹,這麼說有些不好意思,但百裡謹的确是最終赢家。
“這個表妹不會剛好是魏國公府的小姐吧?”對于唐無憂和李二狗并稱瘋狗的事迹,她也略有耳聞。
“正是。”
想想魏雅的德行,就知魏國公府的門風,連翹搖搖頭,難怪清當時說有私怨,“上次應該把機會讓給清的。”
“沒事,以後機會多的是。”
連翹一想也是,昭禾之戰既能是潑天富貴,也是能懸在魏國公府頭頂的利劍,李憐兒提供的證據隻能算是佐證,但隻要有方向,确切的證據隻是早晚的事,何況證據這種東西,隻要事情是真的,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這個李憐兒,倒是不簡單。”當初衆人會關注到魏國公府,就是因為她的存在。
“她也是個可憐人。”連翹歎息。
她與李憐兒并不認識,是李二狗牽線,算是來往了幾封書信的筆友。
五六年前,燕王為了在魏國公府安插一枚棋子,刻意牽線下,李憐兒被其父在酒宴上獻給公府的一位采買管事,當晚就被□□了,後被帶回魏國公府後,又被魏大爺看上,被那位采買管事親手送上了魏大爺的床,懷了小幾個月的孩子生生小産了。
李二狗就是那個時候為她看病接觸上的,李憐兒已心存死志,在李二狗的唆使下給連翹寫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連翹已經記不清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經曆這些,除了滿紙的痛苦還能剩下什麼呢?
大概就是滿紙的求救吧。
字字不離死和痛,字字卻透着想要一根救命稻草。
“她想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或是借口。”
“你跟她說什麼了?”
“不過是些,她想聽的話罷了……”
與其被男人糟蹋,不如去糟蹋男人。
若能活着看那些人下地獄,又何必去死。
“魏國公府,絕代了。”連翹石破天驚。
百裡謹手下一頓,“魏國公府上下三代幾十口男丁……”
雖然嫡系稀少,但庶出不少,再加外室,記錄在冊就有幾十号人。
“還包括女眷,你忘了李二狗的專長是什麼了?除非沒被發現,魏國公府再無可能有新生兒。”
斷子絕孫!
百裡謹略一思索,除了李憐兒的私生子,魏國公府這兩年的确再無其他所出,他一招手,馬上有人去查。
“李憐兒的孩子不是魏大少的。”
“你今日怎會與我說這些?”這些連翹早已知道,卻一直隐瞞的事。
“今時不同往日,”連翹縮回腳,待百裡謹洗過手後,遞過帕子給百裡謹,“三年前我欠李憐兒一個人情,得還她。”
今日不同往日,魏國公府要倒了,若李憐兒的孩子是魏大爺之子,誰也保不了他。
但若魏國公府沒倒,李憐兒就有辦法讓她的孩子成為最終的“赢家”,繼承魏國公府。
這是名副其實的毒寡婦啊。
這麼說來,三年前李憐兒的确立了大功,若是以此為她和她的孩子求一個日後富貴是足夠了,隻是……
孩子不可能沒有父親,一般男人,李憐兒怕是看不上吧?
“孩子的父親是誰?”
連翹微微一笑,“這你得問她,我也不知此人,她是怎麼想的。”
百裡謹心中有了個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