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王茂便又把王書譯的頭再次重重甩回地面,好像這樣也不解氣,又轉身朝王書譯腰上踢了一腳:“不男不女的東西。”
黃秀權年輕的時候在外面混慣了,那頭用腿幫王書琦壓着人,那邊已經飛快把繩子綁在了疼痛蜷縮的王書譯身上,嘴都用繩子一起勒了起來。
反抗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咽,王茂聽着動靜不耐煩,人一綁好,就讓兩個人把人扔進了一樓,原本屬于老人的房間。
“姐夫,這麼弄也不是個事啊,他綁上也不老實,勁還挺大,你得趕緊想個辦法啊。”人好不容易弄進房間了了,黃秀權王書琦卻沒立刻出來,半晌黃秀權才扭着手脖子出來。
“那你說怎麼辦?”家醜不外揚,一向在小舅子面前體體面面的王茂,如今不得不讓小舅子參與這事。
心氣本就不順,加上看不慣小舅子那指手畫腳的模樣,回話的語氣都透着不耐煩。
“秀權說的對,這樣白天還行,晚上他再折騰,鄰居該說擾民了。”黃秀權心粗,看不出王茂什麼意思,黃秀媚卻明白,見狀忙把話接了過來,仔細分析了下又道。
“我之前聽我一個姐妹說,有一個私人醫生專門治這個的,她朋友的兒子原本也是,就叫那個醫生給矯正好了。
聽說去年都結婚了,好像現在都有孩子了,要不咱們也找他看看…”
黃秀媚溫聲細語,一邊分析着,一邊又試探着王茂的想法,仿佛早就在為這事做準備。
“私人醫生靠譜嗎?”這年頭騙子多,沾上點私人,指不定就是騙子,而且經過黃秀媚上次被騙了一遭,王茂并不信任黃秀媚的交際圈。
“靠譜啊,人家是正規心理疏導,有證的,而且嚴格保密,雖說矯正要吃點苦,但咱們也是為書譯好。
再說了,咱家現在生意這個情況,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要是為書譯這事得罪了人家,咱們可真就熬不下去了…”
到底是打斷骨頭連着筋,黃秀媚以為王茂是擔心治療的人不專業,或是有别的擔憂,忙解釋了下,又提醒了句…
自從上次出了跟簡界解約的事,王茂不止賠了違約金,他在圈子裡的名聲也差了許多,原本代加工的生意縮水了不少,廠房如今都關了兩個。
現在有人伸出這個橄榄枝,說能幫他們一把,隻不過是讓他看好王書譯,别跟何承繼續下去。
而且王書譯跟何承,可以說是一手把他弄成今天這個地步的,王茂當時被何承壓着,沒辦法改變。
此時想起來仍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根本不在意王書譯怎麼樣,索性直接松了口:“讓他吃點苦也好,省得學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
醫生到的很快,中午聯絡的,兩點多鐘就已經上了門。
對方長相和善,笑容真有中心理專家的慈眉善目,黃秀權把人接來,對方也不多問家庭信息隻問病情,又把自己畢業的院校,還有從事的工作和接觸的案例,簡單介紹了下。
言語間看起來十分專業正規,證件确實也很齊全。
“李老師你說這真能調整過來嗎?”所有一起聊完看完,對方提出要去看人了,王茂又問了一句。
“我之前從事戒/毒工作的時候,專門研究過這方面,常規來說,性向矯正要比戒/毒要簡單,隻需要正确的手段幹預,再加上心理輔導,一般是沒什麼問題的,”對方笑着推推黑框眼鏡,似乎胸有成竹。
“那就好。”聞言,王茂似也松了口氣。
“我們去看看患者?”
大夫提出去看病人,王茂他們自然會同意,随即站起身來引着人過去。
“患者不太配合?”走到放門口,大夫發現黃秀媚帶着鑰匙來,這門除了本身的鎖,還額外上了一層鍊條鎖,便轉頭問了句。
那邊黃秀媚開着鎖隻笑不答,這邊王茂則尴尬承認,說人是綁住的不用擔心。
“患者反抗,這種情況是有的。”大夫了然,出言化解,但叫停了黃秀媚開門的動作:“不過這樣我就不适合直接進去了,他會對我産生反感,不利于後續治療。
要不我開點藥?你們讓他先吃下去,等他他的情緒穩定下來,我們再進行後續的溝通。”
“他要是不吃怎麼辦?”聞言王茂皺起眉頭,王書譯實在倔強,這會雖然沒動靜,那是因為綁了挺長時間,也知道他們給門加了鎖,自己不出去,但讓他乖乖吃藥那是不可能的。
“先試試,我們主要是以規勸為主,實在沒辦法了再采用别的的手段。”李大夫聽着,仍是緩慢柔和的語氣。
之所以叫人來,就是他們自己弄不了王書譯,王茂聽了這話,直接就想讓大夫來。
然而那邊王書琦聞言,卻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說是自己進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