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離開,驅車趕往鄰市,王書譯到達酒店的時候已經淩晨,再過幾小時,飛機就要起飛。
所以範臨特意定的房間,王書譯也不過短暫休息下。
早晨七點多,東北的天還處于太陽初升時,王書譯已經換上一身風衣,去了機場等候。
何承的消息照常一大早就發來,範臨的消息也是掐着點到達,範臨把馮英的情況照實說了,也說了自己用什麼理由,暫時勸住了馮英,讓王書譯安心回去。
王書譯知道這麼久沒消息,範臨一定是将人勸住了,所以并沒有擔心這方面,隻是讓範臨多照顧照顧馮英的情緒。
鄰市飛h市的飛機不需要經停,加上路程短一些,八點起飛十二點前就到達。
從一個城市來到另一個城市,溫度也悄然改變。
王書譯拖着行李出通道時,身上大衣已經搭在行李箱上,一邊走着,王書譯又一邊将手機飛行模式關閉。
這邊王書譯在機場買了面包咖啡,那邊範臨已經收到他到達的消息,又說了馮英今天上午的情況。
王書譯正想回複,手機上突然跳動起來電的畫面。
那是一個陌生的号碼,锲而不舍響了許久,鈴聲結束後又立刻打來,王書譯見狀,這才滑動了接通鍵。
号碼是陌生的,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并不陌生。
“你已經回來了嗎?”王書譯并不意外王茂會打來電話,隻是有些意外,他竟然會把時間掌握的那麼精确,他剛下飛機沒多久,電話就打來。
但不論是他查了航班,還是通過什麼渠道,對方顯然是早有準備,才會這樣心平氣和的語氣。
“有什麼事嗎?”許久沒有消息的王茂,知道那件事之後,不會平白打來電話,王書譯也不想過多周旋,索性直接問出對方的目的。
“你變成這樣我承認我也有責任,你媽管不了你,你也不會聽我的。
等你過來一趟吧,把你奶留給你的東西拿走,咱們以後就别再接觸了,别各過各的日子吧。”
王茂聞言也不藏着掖着,沒什麼生氣憤怒,也沒有什麼教育的話,不符合他平常的性格,不過彼此的父子情本來就淡薄,這樣似乎也正常。
“我明天過去。”
“東西我不想留,你不過來,我就送你公司去…”
隻是看似正常,未必就真的沒有問題,送去公司,又何嘗不是一種威脅…
“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王書譯才給範臨回了之前的信息,沒有說王茂的事,隻說自己還有事要處理,等到家再跟範臨細聊。
原本約的車換了目的地,不再跨市,直接去h市王茂的家,倒是比之前要更快上車。
城市風景一點點掠過,手機上,王書譯指尖點上何承的對話框,猶豫着,又按了返回鍵…
每次去王茂家,那裡都會多多少少添置一些東西或者改變一些裝潢,這次許久沒來,一切卻與先前沒什麼改變。
大概唯一的改變,就是開門的黃秀媚不再維持虛假的親切,開了門直接耷拉着臉扭頭進了屋。
“東西呢?”王書譯也不是來感受家庭溫暖的,進了屋,簡單掃了眼屋内,直接就問沙發前的王茂。
“既然過來了,就在這住兩天吧。”然而此時王茂卻一反之前的态度,看着雜志,頭也沒擡就不冷不熱回了一句話。
客廳沒有絲毫整理了遺物的感覺,沙發上王書琦安靜的仿佛在等待好戲的模樣,王書譯見狀沒再說什麼,直接轉身向着門口走去。
然而,邁向門口的步伐再快,也比不上早有防備的人。
那頭王書譯聽到王茂扔下雜志咒罵一句,那頭不知躲在哪裡的黃秀權就沖了出來,抓上了王書譯的胳膊。
身後也飛快傳來,王書琦繞着沙發跑來的動靜…
沒什麼技巧,也沒有什麼心疼顧忌,兩個人幾乎就憑着體型和蠻力,生生扭着王書譯肩膀,用膝蓋壓着王書譯肩胛骨,好像對待犯人一般,将人其實按在了地面。
“你怎麼那麼賤?你是女的嗎?你給你生個把,是留着給人家c的嗎?”
那邊黃秀媚拎着早就準備好的繩子給黃秀權,這邊王茂抓着王書譯的頭發,強迫對方擡頭,眼神是厭煩又惡心,仿佛多說一句都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