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運動,曾閏成沒有特别的愛好,柏林的莊園和法蘭克福的大平層都裝修了專業的健身房,李景麟哪怕隻呆兩三天,每天也會花一兩個小時在裡面。
反而作為常住者,曾閏成很少踏足,他如今緊實的肌肉線條完全來自于隔三岔五的晨跑五公裡。
當他和傅廷恩換了網球服,揮舞着網球拍,球來球往的時候,在恒雅的網球場揮汗如雨的畫面又重現在眼前。
運動本來就可以分泌内啡肽,更何況在異國他鄉,和從前的人重新撿起一項共同的愛好,更加讓人歡喜。
一開始他總是接不住球,但傅廷恩總會照着他所在的角度輕柔揮拍,漸漸就找回了一點感覺。
球場上還有另一組對打的,金發碧眼的帥哥過來問他們要不要打雙人局,兩人對視一眼,“樂意奉陪”。
兩人對打的時候實力有懸殊,打雙人局卻是配合默契,各自在負責的區域堅守,偶爾也能穿插到對方的領域救急,明顯接不住的球,曾閏成會退讓,傅廷恩會進攻,一場對戰下來,那種默契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分外舒服。
對打的兩個帥哥是哲學系的,打得酣暢淋漓,雙方交換了名字和聯系方式,約定下次雙人局再一起切磋。
“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大學城有條酒吧街,帥哥們主動邀請。
曾閏成看看時間,“下次吧。”
“OK。”兩人禮貌的告别,背着球包走了。
曾閏成活動了一下肩膀,“估計明天起來肌肉酸痛是免不了。”他一瘸一拐的走,好久沒有這樣劇烈運動過了。
“沒傷到吧?”傅廷恩的目光在他全身掃視了一圈,“别動。”蹲下身去,幫他把散開的鞋帶系好。
曾閏成看着他漆黑的發頂,想起三年前在恒雅的網球場,他也是這樣蹲下去幫他系鞋帶,那其實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傅廷恩的異樣,也感覺到自己内心那一絲不同尋常的悸動……
他忍不住伸出手,卻在觸到他頭頂的那一刻收了回去。不自然的别過視線,“謝謝。”
傅廷恩倒是一副很自然的表情,“晚上回去洗了澡,往四肢揉點活絡油,揉不到的地方讓小霞幫你。揉開了,明天的酸痛就會大大減少。”
曾閏霞這兩天情緒特别高漲,因為她的廷恩哥雖然沒有明确答應跟她交往,但是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人一高興感冒都不藥而愈。
“小霞的事謝謝你,她這兩天沒上學,一天到晚抓着手機,估計沒少給你發信息。你别太理會她,偶爾回複一兩句就行了。”
“嗯,我知道,”傅廷恩背着球包送曾閏成往外走,“不過她至少問了我幾十遍什麼時候去看她。”
“啧……”曾閏成皺起眉頭,他其實也在飯桌上聽曾閏霞念叨了無數遍,“你就說你功課忙……”
“閏成,這個月底是你生日,要不我們屆時帶小霞一起出去玩一天?”
“你還記得?”
“嗯。”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那一天,那頓火鍋,還有那個偷來的吻。
“那,到時候再看吧。”曾閏成不能确定李景麟哪一天來,會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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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他生日的前兩天,接到了蘇秘書的電話。
隔了将近兩個月沒見,李景麟敏銳的發現,曾閏成的身上有一些變化。
眉目之間好像開朗了許多,臉上的表情鮮活生動。“看樣子,這個博士讀得很開心?”
“嗯,一邊修學位一邊還有工資拿,當然開心。”曾閏成裹着睡袍,很自然的從酒櫃上倒了兩杯威士忌。
雖然他答應了戒酒,随身的水杯是取消了,但是想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還是喝點吧。
李景麟的目光從他裸露在外的小腿上掃過,一雙鳳目愈發幽深。“一個月幾千歐就能令你這麼開心……”他将手邊的一個文件袋扔到茶幾上,“打開看看,看能不能令你更開心一點?”
曾閏成将兩杯酒端過去,遞給他一杯,又将自己那杯抿一口,才拿起文件袋打開,“這是……這個房子的産權證?”持有人那一欄赫然寫着“RUN CHENG ZENG”。
“唔。”李景麟點點頭,“生日禮物。”德國的房産,隻要是全款,沒有永居也可以購買或者持有。
這套房子兩百多個平方,在法蘭克福市中心,價格自然不菲,現在過戶到了曾閏成名下。
這對原本一窮二白的曾閏成來說,當然不是毫無沖擊力的,但他并沒有産生什麼興奮的情緒,他想到了姚子琪那套“分手費”,李總裁顯然一高興就喜歡送房子送錢。
三年前李景麟就說給他在瑞士銀行開了一個賬戶,每年會有款項定期存入。“跟了我的人,是不可能會缺錢這個東西的。”李總裁的霸道語錄還曆曆在目。
但是曾閏成從來沒有登錄賬戶去查看過賬上有多少錢,因為他用不上。
所以得了一套房子的生日禮物,也沒有令他喜上眉梢,但是面子上的客氣還是要有的,他舉杯跟李景麟碰了碰,“謝謝李總,呃,景麟。”
李景麟不悅的皺眉,“就這?”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曾閏成順從的走過去,在他腿上坐下,李景麟左手攬着他的腰,右手順着睡袍的下擺探了進去。
曾閏成狀若無覺,全身的肌肉卻不由自主的繃緊了,他仰脖灌下一大口威士忌,李景麟拉開睡袍的腰間系帶,攬腰的右手突然帶着他的身軀往後一傾,那酒杯裡剩下的深棕色酒液便都淋漓的傾灑在了白皙赤|裸的胸|膛上。
曾閏成吃了一驚,手裡的酒杯掉在了羊毛地毯上,李景麟沖他舔了舔唇,“這麼好喝?讓我也嘗嘗……”
原本以為隻帶了一個保镖的李總裁待不了兩天,結果第二天起來,李景麟讓曾閏成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陪我度個假,去比亞裡茨沖浪,有個朋友在那邊有私人海灘。”
“呃,小霞最近身體……”曾閏成皺着眉頭,想要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