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乖巧喝湯的曾閏霞立馬接口,“哥你們去吧,我沒關系,我感冒早好了。而且……”她有點羞澀的低下頭,“我男朋友答應來看我……”
這下連李景麟都驚訝了,“小霞什麼時候找了男朋友?”
“就這兩天的事,差不多吧就,”人家雖然沒答應但是也沒拒絕呀,“你們開心玩吧,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小霞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參與太劇烈的運動。
曾閏成當然知道小霞說的男朋友是指誰,當下輕咳一聲,“那我更不能讓你一個人待家裡……”
“是學校同學?還是本地華裔?”李景麟探究的看向曾閏霞。“你不說是誰,你哥肯定不能放心你。”
“哎呀,你們都見過的嘛……”曾閏霞臉上飛起兩朵紅雲。
“姓傅的小子還是江家那小子?”她一說見過,李景麟立馬猜了出來,曾閏霞追着叫廷恩哥的是傅家小子,但是那天跟她跳舞的是江家那個。
“當然是廷恩哥,”曾閏霞嘟囔着,“哎呀你們就别管了,他就來看看我,見個面就回去了。”
“這倒可以,但是不準在外過夜,知道嗎?”李景麟比曾閏成還更像家屬。
雖然是他不太喜歡的兩個後輩,但隻要不是跟曾閏成單獨見面,他倒也不在意讓懷春少女開心一些。
“李叔叔你太壞了。”少女推開碗碟,紅着臉嘴角卻挂着笑意跑回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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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亞裡茨位于法國的西南部,靠近西班牙,背靠比利牛斯山,面朝大西洋。這裡是著名的度假勝地,沖浪天堂。
“就是考慮到你要照顧小霞,不能去太遠的地方,才來這裡。今年你好好練習,明年我們帶小霞一起去夏威夷。” 他在夏威夷有個私人海島,每年會帶家裡人去盤桓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李景麟看曾閏成興緻缺缺的樣子,以為他還在擔心曾閏霞,“她長大了,是該交男朋友的年紀了,談一談無所謂的。”
“嗯。”曾閏成隻能打起精神。
五月底的德國還稍微有點冷,但這個法國小城已經開始進入夏日時光,海水稍稍有一點涼,但在可以接受的程度。
李景麟朋友的私人海灘占據了一段最美的海岸線,凹進去一個半圓的弧度,使得這一段海岸相對更平靜,沒有特别大的風浪,很适合新手沖浪練習。
海灘上去不到百米就是依山而建的别墅群,右側的山坳裡修建了一個超大的高爾夫球場。
李景麟的朋友托馬斯帶着兩個美女迎了出來,兩人用法語熱切的聊天,互拍着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不知道李景麟是怎麼介紹的,托馬斯及兩個美女都對曾閏成非常熱情,第二天沙灘沖浪的時候,不止教練,其中一個美女也一直陪在曾閏成身邊。
美女身材火辣,但好在沖浪都穿了全套的皮膚衣,也沒有太尴尬。
曾閏成遊泳還勉強OK,沖浪是完全沒有接觸過,李景麟在他耳邊道,“相信我,當你可以自由抓浪的時候,一定會愛上這項運動的。”
皮膚衣包裹着他矯健有力的軀體,他抱着滑浪闆沖向海邊,随手把長闆往海裡一抛,身體匍匐滑行,然後在起浪的一瞬間站立到了滑闆之上,沖鋒破浪疾馳而去。确實是帥!
曾閏成有那麼一點豔羨,對這項運動燃起了一點興趣,教練從陸地動作開始教他練習,趴闆的位置、雙臂插水的動作、上闆的姿勢一一講解,美女不時在一旁補充。
等到終于可以實操了,教練拿出腳繩,曾閏成指了指完全沒有束縛的李景麟,“為什麼他不用?”
“呃,你也可以不用綁腳繩,如果你有查爾斯的水平。”教練講的英語,“而且是在這種風浪比較平靜的海灣。如果挑戰較大的風浪,即使高手也建議綁腳繩。”
“好吧。”曾閏成隻能點頭,教練示意曾閏成用自己習慣的姿勢前後腳分開站到闆上,然後把腳繩套在了他的右腳。
“對于新手來說,上闆并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安全下闆。因為對于新手來說,站不穩是必然的情況。”
教練示意一旁的美女上闆示範,“如何安全的下闆是關鍵,一定要學會向左向右或者向後下闆,把闆蹬開,絕不可以從闆的前端跳下來。”
教練把沖浪闆翻過來,示意他看尾部的三個鋸齒狀尾翼,“如果從前端跳下,沖浪闆的慣性有很大可能會讓這三個小東西從你的身體上劃過……”
曾閏成學習任何新知識都是很認真的,他耐心聽教練講解,然後配合動作的練習,等李景麟沖了一圈回來,他已經可以穩穩的屈身站立在闆上,堅持十秒鐘左右的時間。
李景麟沖他打了個口哨,豎起了大拇指。教練也誇他核心力量不錯,算是天賦不錯的練習者。
在海水裡泡了半天,人特别容易餓,晚餐托馬斯準備了燒烤派對。
就在海邊的沙灘上,燃起篝火,專屬的樂隊演奏,悠悠的海風适配着美妙的音樂,食物的香氣飄散在空中,确實是一個令人愉快的夜晚。
又有幾個穿着大褲衩和比基尼的帥哥美女加入進來,但都是說的法語,彈舌音響成一片。
李景麟身邊圍着兩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和一個身段修長五官符合中國人審美的金發帥哥,跟他相談甚歡。
美女托着一盤剛烤好的食物,金發帥哥将一腿蟹肉遞到李景麟嘴邊,李景麟看一眼曾閏成,曾閏成将眼睛轉開去,看向繁星閃爍的夜空。
片刻之後,耳畔響起李景麟的聲音,“是不是覺得應該學點法語?我讓蘇秘書給你找個老師。”
“不用,有時候聽不懂也挺好的。”
“哈哈哈哈哈……”李景麟爽朗的笑起來,“吃醋了?”他将一隻烤好的波龍遞到他嘴邊,示意他張嘴,“我對金發不感興趣,我隻喜歡黑頭發的。”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沒有。”其實真沒有,他隻覺得這種生活與他格格不入。曾閏成将遞到嘴邊的食物吃了,又舉杯将手裡的香槟飲盡。
李景麟湊上來,輕咬了一口他油亮嫣紅的嘴唇,“嘴硬。”在李總裁的認知裡,是沒有人會不愛他或者不愛他帶來的這種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