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乘風在心裡的祈禱起了作用,頓時大松了一口氣。
“哦。”許映白蹦了一個單子,同時也松開了謝乘風的手腕。
早飯結束,許映白抱起小白準備告辭。
跨出屋門後他又退了回來,走到正在發呆的謝乘風跟前問:“什麼時候恢複營業?”
謝乘風手裡拎着剛收拾好的垃圾袋,很快回過神來:“周末,你來嗎?”
許映白點頭:“來。”
說完他回身往外走,謝乘風看着他的身影,快速從屋裡取出車鑰匙,追上他說:“開車走吧,我最近不出門。”
這把車鑰匙是吃早飯前他剛還的,許映白看了兩眼,沒去接:“我打車也行。”
謝乘風忽然歎了下氣,聲音很明顯。許映白笑問:“好好的歎什麼氣?”
謝乘風抛了下車鑰匙:“許老闆,打車多貴,省省錢吧。”
許映白失笑,沒再推辭,接過他手裡車鑰匙甩了甩:“行,攢錢。”
二人告别,許映白開車回了家裡,在家換了套衣服才去了書店。
中午正是飯點,攝制組的人都去吃飯了,店裡挺安靜。
喬鏡沒在前台,隻有陳宇陽靠着咖啡間的門在玩手機,不知道在給誰人回消息,臉上還帶着笑。
跟陳宇陽認識了挺久,他一般都是溫溫和和的好脾氣模樣,雖然沒跟人紅過臉,但情緒這麼外漏也是少有的。
許映白隔着前台問:“宇陽,跟誰聊天呢?這麼開心。”
陳宇陽壓根沒看見他,突然響起的聲音給他吓了一跳,連忙按滅手機揣進褲兜,磕磕絆絆地說:“沒、沒誰。”
要是平時聽他這麼說,許映白肯定不會追問,但他今天心情格外好,很反常地追問:“沒誰是誰?”
陳宇陽往咖啡間裡退了兩步,一副‘我不是很想說話’的樣子。
這是書店門被推開,喬鏡拎着午飯回來了,走到跟前好奇地問:“你倆幹嘛呢?”
眼看又來了一名嘴皮子比老闆還利索的幹将,陳宇陽毫不猶豫地溜縫兒上了二樓。
許映白在另一邊坐下:“宇陽最近心情不錯?”
老員工就是硬氣,喬鏡津津有味地吃着飯,連跟老闆客氣都沒客氣一句。
“他啊,我估計是談戀愛了吧。”喬鏡看了眼二樓的方向,“最近總傻笑。”
說起陳宇陽來,最大的優點是性格好,可最大的缺點也是性格上的,太溫吞了,跟他說話一定要有足夠的耐心,否則急也急死了。
許映白撐起下巴,無不感慨:“那一定是一位脾氣性格頂好的女孩子。”
喬鏡停下筷子喝了口水,在日常工作時間裡,她跟陳宇陽相處的時間最長,反駁了一句:“可不一定是女孩子。”
許映白詫異:“什麼?”
喬鏡夠着他拍了拍他肩膀,譴責道:“作為老闆,你竟然這麼不了解你的員工,很失職啊。”
要是放以前,許映白沒事跟他們聊兩句,估計也能看出來,但最近的心思根本沒在書店裡,員工的感情生活他更不會去八卦。
許映白看了咖啡間一眼:“你怎麼知道的?”
喬鏡神秘一笑:“女人的直覺。”
.....
許映白看了她一眼,動了下唇沒說出話,起身就要往三樓走,剛踩上台階,喬鏡又将他叫住。
“怎麼了?”許映白返回,靠着前台問,“是要跟我普及直覺的合理性嗎?”
喬鏡擺了擺手:“沒,我就跟你說一下,我周末休息哈。”
一個月有固定的幾天休息,喬鏡休之前都會提前告訴他,許映白從沒拒絕過。
“周末?”許映白确認般地問,“有...要緊的事?”
“沒啊。”喬鏡不解,之前她老闆從來都是一個好字,沒問過别的,“就是想休息一天,你有事啊?”
店裡固定員工就喬鏡跟陳宇陽兩人,其他都是兼職,喬鏡休息許映白就得頂她的工作。
“啊,有事。”許映白說,“你方便換一天嗎?”
“行,那周末我正常上班。”喬鏡一眯眼,腦補了許多,又問,“不過你幹嘛去,約會嗎?”
許映白沒正面回答,轉身往樓上走,喬鏡也不惱,搖頭晃腦地笑了兩聲,坐下後重新吃飯,沒一分鐘,她那甩手掌櫃又靠在了前台邊。
許映白敲了下台面:“算是吧。”
喬鏡沒想到他居然還特地返回告訴自己,很意外也很無語,她擡起手,沖許映白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祝您約會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