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映白擡手摸下他的臉,自己解開被勒了多事的腰帶,揚手一抛
“噹”地一聲,皮帶落到了地下,鋼扣重重地砸了一下地闆,室外的小白被吓了一跳,不爽地撓着緊閉的卧室門直叫。
月光如水,外面的燈光熠熠生輝,柔軟适中的床墊在頻繁回彈,床單被勾起一角,略顯淩亂地搭在床邊。
許映白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用作支撐力量與他十指相扣,謝乘風時而會不由自主地深深呼吸揚起臉,時而猛然低頭,急促着喘息停幾秒,
朦胧的月光裡糾纏着謝乘風漆黑的發絲,白色牆壁上有墨色光影散在上面,翻飛舞動,張牙舞爪地挑釁着許映白。
他手下用力,狠狠地往下按了把謝乘風的腰:“叫我名字。”
謝乘風腰間止不住地痙軟,咬着牙叫他:“許映白!”
許映白深深地看着那截兒白皙的顫抖,輕柔撫一把,沉聲又說:“把姓去掉。”
“…映...白。”謝乘風的嗓音如同那把舊吉他,是成調的顆粒感。
他剛喊完,耳尖忽地一疼。
許映白撐身起來,湊在他的耳邊,聲音好似空靈的霧霭:“再叫。”
于是,謝乘風一遍遍充滿迷離地呼喚着映白二字。
最後的那幾秒時謝乘風被許映白無情地緊緊按着,刺激的滋味從頭皮猛烈地沖刷到腳趾,顫栗時,謝乘風覺得此時的他變成了許映白手裡的一把吉他,旋律被人掌控,輕重緩急乃至結束全由不得他。
炫目的白光一閃而過,許映白悶哼了一聲,将手繞在謝乘風肩頭禁锢住,謝乘風腦子裡嗡鳴不止,痛苦地蹙起眉心,脖頸瞬時掀了一彎妖娆的弧度,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裡溢出,帶着一絲倔強的委屈,像是在懇求想要什麼。
許映白終于松開他,溫熱潮濕的手摸到他的臉,将幾滴滾燙的汗水留在了他身上。
風雨過後的室内換成一片安靜,兩人洗完澡,重新躺到床上面對面互相看着誰也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不知過了多久,許映白看到謝乘風那雙黑亮的眼睛眨了眨。
他說:“映白,我要睡了。”
許映白伸出手,摸着他的下巴往上托,湊過去輕啄了一口:“謝乘風,晚安。”
謝乘風的發絲蹭着許映白的側臉,軟軟的帶着一絲微涼。
“映白。”他很少在清明的時候這樣叫許映白,聲音裡帶着生澀,尾音低喃着,“晚安。”
互道晚安後的空氣漸漸沉澱,清淺的呼吸聲平和地交織在一起,而季節總是悄無聲息地發生着變化,在某個乏善可陳的夜晚忽然徹底變了涼。
臨近國慶節,謝乘風果然沒時間,許映白隻好一人陪沈泓參加大哥訂婚宴。
臨行前幾天許映白哪兒都沒去,一直在星回店裡待着,有時候幫人一塊收拾,有時候坐着聽謝乘風唱歌。
換做平常,或許謝乘風早就開口讓他該幹嘛幹嘛去了,偏偏這次是謝乘風主動留人的。
自從許映白跟謝乘風說完要去跟沈泓一起回家參加訂婚宴後,謝乘風十分反常地要求他每天陪自己上下班,一分鐘空餘的時間都不給。
對于以冷酷示人的小謝哥有如此反常行為,許映白深感奇怪,偶爾他提出想回書店看一眼,小謝哥眼一挑,一分懇求九分強迫的表示不行。
許映白納悶他這性子轉到也太快了,不過對于謝乘風肯粘他的行為很樂意,算盤着要是謝乘風以後開始有不耐煩的苗頭,他就再出趟遠門,這關系不一下就扯回來了麼。
要是許映白能平下心來細想想,估計也多少能琢磨出來不對味,謝乘風什麼時候幹過這麼粘人的活,并且沈泓那邊一反常态地沒作他,怎麼看都不對勁。
奈何,愛情令他降智,尤其是謝乘風這幾天有故意哄人的嫌疑。
晚上星回結束營業,小院衆人合力打趣許映白,原因無他,因為他即将出遠門,謝乘風不願獨守空房,等他走後他要回小院跟他們住一陣。
李慕楓表現的最為不爽:“你說說,好好的家不回,跟我擠什麼擠?”
謝乘風看許映白一眼,揣着褲兜:“又不是沒擠過。”
易征哈哈直樂,也成心搗亂:“要不跟我擠擠,我不嫌棄。”
許映白直覺衆人‘矛頭’是自己,也不抻着,快走幾步,轉身面對衆人,雙手合十一筆劃,無聲地認了個慫。
回到自己家,謝乘風遭遇嘴硬反噬,被人頭從到尾折騰了個夠,還不忘提醒:“自己定鬧鐘,别延誤了。”
許映白吻吻他鬓角:“知道,會想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