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初雪的到來,他們第一年的冬天算是正式到來了。
天氣一天天變冷,時間在悄無聲息地飛走,轉眼就是期末。
沈梵和裴灼毫無壓力,都覺得無所謂,但是裴灼卻要沈梵好好複習。為此,倆人争執過好幾次。每一次,沈梵都是在床上被睡服,連忙答應着說好。
但裴灼知道,等她恢複理智,肯定就翻臉不認賬。所以,他一有時間就逮着沈梵,把她按老實了在他腿上,哄她做題,哄她背單詞。
沈梵發誓,自己前十幾年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那麼努力認真地學過習。
“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在學,你怎麼不學?”沈梵忽然發現,這麼多天了,好像都隻有她一個人在學,裴灼就光盯着她。
“我上課的時候學了。”
“我上課的時候也學了。”
“不,你上課在打瞌睡。”
“裴灼,你白天逮着時間就監督我,晚上你又弄我,我都沒休息好,不打瞌睡我修仙麼?”
裴灼自知理虧,低頭想去親她,被她躲開了,“滾蛋。”
沈梵想從他腿上下來,在掙紮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有樣東西蘇醒了。
她一愣,不亂動了。
“禽獸。”
裴灼掐了一把她屁股,在她耳邊沉聲開口:“老實點,不然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沈梵于是乖乖拿起數學卷子繼續思考。
第二天午休,沈梵在等裴灼取外賣回來時,一個女生站在她身後冷不丁地說了句:“對不起沈梵。”
沈梵疑惑,扭頭去看,發現是那個之前在雜物室被騷擾的女生,叫什麼來着?
“什麼?”沈梵不明白她為什麼突如其來朝自己道歉。
“鄭星耀找你麻煩的事,我昨晚才知道,實在抱歉,給你添麻煩了。”許純越說越小聲,眼鏡都不敢看她。
沈梵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她說的是什麼事情,也才知道那男的原來叫鄭星耀。
她隐約記得自己好像因為幫她出頭而得罪了那個騷擾她的男生。後來某一天,鄭星耀在她回家的路上堵她,身邊還跟着一個黃毛,明顯就是來找茬的。
“就是你是吧,壞了我哥的好事。”黃毛先開的口。
沈梵絲毫沒在怕的,冷冷地問:“有什麼事?”
“你他媽不是愛多管閑事麼?今天我兄弟就挺閑的,你要不也管管他?
沈梵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行啊,你過來。”
鄭星耀跟黃毛沒想到她會這麼爽快地答應,面面相觑,好一會兒,那男生才開口:“看來他們傳的都是真的啊,誰給你錢都能上你,婊子,真他媽不要臉。”
“不是要我陪麼?過來的膽子都沒有?”
“過就過,誰怕誰?”黃毛對她絲毫不畏懼,非常大膽且色眯眯地走了過去。
剛走到沈梵面前,感歎她真他媽好看的時候,沈梵擡腿就朝着他那用來傳宗接代的東西踢了過去。
黃毛痛呼一聲,瞬間捂着他那東西倒地。
“不想以後斷子絕孫就趕緊給我滾!”說着,沈梵還想補一腳,黃毛趕緊捂着□□轉過身去。
鄭星耀見狀,驚覺沈梵不好對付,于是扶起黃毛罵罵咧咧地走了。走之前,還不忘恐吓沈梵:“你他媽給我等着,下次老子弄死你!”
沈梵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根本沒被鄭星耀說的話吓到。
“不用道歉,做錯事的人又不是你。”
許純還是堅持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可是也是因為幫我,所以你才會遇上麻煩……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
“那就好。”
“嗯,“
沈梵覺得她傻,又傻又單純。
“你在等裴灼嗎?”女生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沈梵不置可否,反問她:“你找他有事?”
女生連忙擺手搖頭,“不不不,我不找他,我隻是…隻是…隻是想請你吃飯。”許純越說越小聲,但沈梵還是聽見了。
她愣了愣,本想拒絕,但看着她滿是期待的眼睛又改口:“下次吧,我今天跟裴灼約好了。”
女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複,很驚喜,又想起來什麼,“我叫許純,‘許’是‘許多’的‘許’,‘純’是‘單純’的‘純’。”
沈梵覺得她人如其名,夠單純的,“知道了。”
“那就說好了,等你有空,我請你吃飯!”許純生怕沈梵反悔,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笑着跑掉了。
這一幕恰巧被裴灼看到了,他放好外賣,問她:“她是誰?”
“許純。”沈梵回答。
“你們很熟?”
“一般。”
“那她要請你吃飯?”
“不行嗎?”沈梵白了他一眼。
“少跟來路不明的人玩。”
“……”沈梵無語。
好不容易不用去上學,沈梵本想一覺睡到自然醒,結果卻被裴灼弄醒。
起先,他就像小狗一樣蹭他,沈梵不滿地嘟囔一句,轉過身去繼續睡,這樣反倒給了裴灼更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