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遊走,脖子和肩膀這些地方還有昨晚他情動時留下的印子,印在她的肌膚上,就像雪地上開了花,他看得眼紅,于是又就着那些印子加深了顔色。
沈梵睡夢中感覺自己被狗啃了,一掌呼過去,卻被握住了手掌。
她被吵醒,心情非常不爽:“滾啊!”
裴灼不怒反笑,“滾啊。”于是抱着她滾了一圈,讓沈梵趴在他身上。
沈梵很容易就感受到裴灼的□□與灼熱。
“裴灼,我來姨媽了…”她在他耳邊提醒道。
“嗯…我知道,就讓我抱一會兒。”
沈梵于是随他,又就着困意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裴灼卻睡了過去,他側了身子,讓沈梵睡在他的身旁,雙手抱住她,下巴輕輕抵住她的額頭。在這樣的冬日裡,沈梵覺得,在這一瞬間,幸福有了具象。
她的手輕輕環住他的腰,裴灼卻醒了,順勢把她抱得更緊。
沈梵也同樣抱緊他的腰。
卻聽見他沙啞的聲音:“我做夢夢見你跟别人好上了。”
“你神經病。”她掐了他一把。
“你是不是瞞着我跟别人好了?”
沈梵無奈表示“…放心,隻要你不變成秃頭肥佬,我就還跟你好。”
說完還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裴灼又開口:“今年過年,你跟誰過?”
沈梵說:“我不回家,自己過。”
“…你不跟我一起?”
“你得回家和你的家人過。”
裴灼于是坐起來,靠在床頭,從旁邊的櫃子摸來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尼古丁的味道占據鼻腔。
“你在這住太久了,該回去了。”沈梵也挨着他坐起來,還給自己點了根煙。
“你是這樣想。”裴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嗯。”
抽完最後一口,裴灼把煙掐了,開口說:“行,聽你的。”然後起身去洗澡。
期末考試兩天結束,沈梵不像班上的大部分學生,選擇留校學習,而是申請回家,借口說有家教老師給她上課,何高才半信半疑地放她走了。
裴灼也是,但是他沒有像沈梵那樣編借口,直接跟班主任打招呼說不來,也不管班主任同沒同意。
倆人又膩歪了幾天。
成績出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外面吃飯,裴灼的成績依舊穩妥,但令他難以置信的是,他逼沈梵苦學這麼久,她的成績竟然一點起色都沒有。
“你的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沈梵一點都不在意,自顧自地吃東西,“我根本就不是學習的料,再怎麼學也還是那樣。我不喜歡學習。”
“你的心思全用在了跟我頂嘴。”裴灼有點惱火。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這頓飯倆人吃得并不歡暢。
直到回到住所,他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沈梵面無表情回到家,一進門就把自己關房間裡。
裴灼一言不發地看着她,覺得愈加煩悶,強忍着吃了藥,還是覺得不爽,又一根一根地抽起煙來。
晚上11點,沈梵裹了一件大衣,出門時看都不看裴灼一眼。
在電梯裡,沈梵忽然發現自己并不想去哪裡,也無處可去。
于是她漫無目的地在樓下轉悠了一會兒,覺得又冷又餓,便打算跑去附近的便利店。
在路上,沈梵冷不丁地察覺身後跟了個人,她以為是裴灼,直到被身後的人抱住,聞到并不熟悉的味道,她才發覺那人不是裴灼。
她猛地掙脫,才發現來的人是周異。
“你瘋了?”沈梵罵他。
“我很想你,沈梵,真的很想你,為什麼你甯願跟那個裴灼在一起,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周異表情痛苦,天知道他親眼看見沈梵和裴灼一起上樓,而且裴灼再沒出來後有多痛。
“他有什麼好的,他是不是真心對你的都不知道,你明知道他是桑桑的哥哥,你爸害死了他妹,他怎麼會放過你,還跟你在一起?!”
沈梵張了張口,想反駁他,又想想,他說的話不無道理,他們兩個之間始終隔了一條人命,他明明應該恨她才對,為什麼還要跟她在一起,為什麼還要跟她一起上床?
“他就是在找機會報複你!”
趁沈梵出神地時候,周異上前再次抱住了她。
這一次,沈梵沒掙脫。
不遠處,裴灼看得眼睛都疼了,還沒等到她從别人的懷裡出來。他手裡拿着的那一條圍巾,因為擔心她冷而在出門前特地帶走的圍巾,顯得他更像個笑話。
沈梵,你就是個沒有心的人。
等沈梵回到家,看了一圈,又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裴灼的身影,于是她把東西放好後,給他打了通電話。
沒人接。
沈梵又很眼尖地發現,他的一些衣物以及藥品都不見了。
她意識到,他應該是回家了。
招呼也不跟她打一聲,好歹在她這住了這麼久,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走了,走了就走了,那麼多東西都不帶走,留在這礙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