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司惱羞打斷道:“化蛇!你不要太過分!”
還沒開打,倒起了内讧。
猙餮沒有打口仗的耐心,忙道了句“啰嗦”便喊人抓來幾個害怕抖篩的妖靈。
祝餘定睛一看,卻是那群自己借由混進城内的舞伶夥伴,其中還有阿源!
“難得長珏仙君醒了。本座當然要拿出最高的禮遇來同你鬥上一鬥。”猙餮獰笑道,說完便伸出一隻長長的手到了阿源面前,不待其反應,一隻眼珠便血淋淋地躺在了猙餮那可伸縮手臂的掌心中。
阿源的撕心裂肺的喊叫慢了半秒響起,她臉上本楚楚動人的一雙眼,有一隻已經變成了空空的血窟窿。
緊接着,阿源的那隻眼竟然被觸手吸收,出現在了其掌心中,與掌心那張碩口一上一下,詭異地張合着。
這便是猙餮這些年靠着祟氣的加持修煉出的邪術,将他者的器官吞噬而為自己所用,這取過來的一隻眼雖無法通達他的視覺,但是能作為分身觸手的視野,輔助其更好攻打敵人。
隻可惜别人的東西終究是别人的,阿源的這隻眼也隻能撐一會便會被祟氣消化而廢棄無用。
但是,不要緊,他可是抓了一堆舞伶,還愁沒有眼睛可用嗎?今天一定要将長珏打得伏跪求饒!猙餮這樣想着。
下一秒,一個身影從對面掠出襲來——卻不是他期待的對手,而是祝餘,她手中凝起了一條長長的光鞭,是靈力所化的武器。
長珏攔擋不住,見身後的少女已經被激地攻了出去,隻得抽劍看向琅華:“琅華仙君,我對付化蛇。玄司便交給你了。”
琅華冷目睨向玄司,道:“多謝,我正有此意。”
頃刻,激混的對戰打響。
這廂,祝餘憑着滿腔的怒火,直取猙餮的面門。那猙餮靠着本能好縮歹縮,靈活得緊。但祝餘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她似乎能預判猙餮的技能,明明是初次交鋒,這種熟悉的感覺到底從何來呢?
猙餮也覺得自己倒是小瞧了祝餘,他初以為自己的對手是長珏,卻聽得是一少女初來應戰,本有些放松警惕,可這少女身手卻十分了得。
而一旁與化蛇纏鬥的長珏,本來還分出一心來關切祝餘這邊的戰況,但見她能遊刃有餘,稍稍放心,漸漸凝神全力對付化蛇。
化蛇倒是想複刻之前與長珏對戰的招數,用祟氣環伺長珏,以偷襲取勝。卻發現長珏剛受完祝餘的血,對祟氣的免疫程度極高。
如此,倒是有些犯難了。化蛇心想。
而随着長珏注意力收回,化蛇隐隐開始覺得有些吃力,于是向後反身躍撤,拉開與長珏的距離。
跟這位上古法器化形的仙君近戰比試,她知道自己讨不到半點好果子吃。
化蛇努力壓下不穩的氣喘,開始召喚數以萬計的蛇怪,企圖打一場消耗戰再拖些時間。
隻要捱到尊上出關…化蛇心裡有了定謀,于是将所有妖力都傾在了召喚咒上。
那密密麻麻的蛇怪從地上、牆上甚至半空中,化破時空結界,鑽了出來,它們的尖牙都淬着劇毒,一條條盤根纏繞地像吞噬良田的蝗蟲,朝長珏撲去。
而下一秒,無量劍訣的劍網便罩成一道屏障,将撲蓋上來的蛇怪一一截成碎斷。
隻是化蛇所召的蛇怪着實太多,一批又一批地被絞碎在了無量劍網中,一時間劇烈的腥臭,混着濃濃的血霧,四處彌散。
而另外一廂的琅華與玄司,不若其餘兩組的緊張纏鬥,琅華倒是壓倒勢地碾着玄司打,隻因玄司懦弱得根本無法對琅華動手,他一邊堪堪避開,一邊喊着琅華的名字,隻把琅華喊得幾乎要吐出來。
他自認為地“好言”相勸琅華道:“琅華,若你肯,咱們可以一同在鏡雙城紮根下來。魔尊他就是重吾帝君!也是我們仙界之輩,這所謂的仙魔大戰不過是仙界内部的矛盾而已。成王敗寇,已成定局。琅華,念在你我的舊情上,不要這麼軸好不好?”
琅華冷笑道:“我們仙界?玄司,自你叛逃之後,你還認為自己是仙界之輩嗎?重吾他是為了複活雀妖而執念極深,走了窄道。可你呢?你不過是為的自己。如今你還要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還能大言不慚地勸降我?你叛逃時候,可曾想過我?你屠殺昔日仙友時,又可曾念及過舊情?”
玄司被琅華這番話煞在了原地。他苦笑一聲,竟丢掉了手裡的武器,作出一副甘願受死的模樣。
他閉上眼,感受到了琅華的劍鋒在離他喉嚨間還有一寸的位置堪堪停下。
玄司睜開眼,竟有些自我感動地哭笑道:“琅華,你果然——”
話還沒說完,他隻覺得喉頭一涼,一股腥甜湧了上來——他再也不能說話了,因為他本以為不會對自己下殺手的琅華,真的将他抹了脖子。
“給我睜開眼看着,是誰親手殺的你。”琅華冷冷丢下這一句,“玄司,這一劍是為了我戰死的母親、我的師父,還有我的同門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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