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藏得很隐蔽的文件夾裡,找到了原主用來寫日志的軟件。
感謝老天,雖然給她關了一扇門,但還有良心的給她留了一扇窗。
她快速地過了一遍信息,對現在自己處的情況有了大緻的了解。
原主也叫鐘弋,與丈夫陳子堯是大學同學,後不顧父母阻止,一畢業就遠嫁到這,現在沒有工作,平時的愛好就是畫畫;陳子堯是家中獨子,工作後就将父母接過來一起住,家中人口簡單。
光看這些,她和陳子堯能算是很恩愛的夫妻,為什麼是“算是”,因為她剛剛發現,自己身上有許多的傷口,傷口新舊不一,不像是短時間就有的。在這,她将“恩愛”打了個問号。
這些日志的内容也非常也簡單,大概是因為原身沒有出去工作,人際關系非常少,日志上的範圍就集中在家庭和幾個鄰居之間。
她将陳子堯和陳父母平時能接觸到的人,大概整理了一下,打算出去後,挨個了解一番。
看完這些,鐘弋心中微微有了點底。
又坐了一會,她又被帶到了剛剛醒來的地方。
由于她不是犯人,加上死者是她的親屬,問話的過程還算順利,沒多久,鐘弋就被放回家了。
走出警局大門,鐘弋一時間拔劍四顧心茫然,不知道家的方向。
康甯醫院的時候,好歹她還有包吃包住,有獨立的病房,現在越來越慘,隻能留宿街頭了?
鐘弋望着街上的車水馬龍,這才想起現代人必不可少的打車軟件和外賣軟件。
她簡單地對照一下,迅速确定了家的地址,而後打車。
原主家在離市中心較近的小區,小區周圍設施配套齊全,價格不低,當然不是僅僅工作幾年的陳子堯買的起的。
而是陳子堯當年為了娶原身,想要原身父母的同意,讓陳父母賣了家裡的果地才咬牙買的房子。這件事被原身記錄下來,字裡行間的很是甜蜜。
“哎,鐘弋!”鐘弋剛走進小區,就聽到背後有人叫她的名字。
鐘弋回頭一看,一位五十多歲的阿姨,拖着購物籃,快速向她走來。
“你這孩子,怎麼走的這麼快?背後喊你幾聲了都沒聽見。”來人抱怨道。
“抱歉,我剛剛有些走神。”鐘弋扯出一抹微笑,心中快速查找眼前人的身份,最後停留在鄰居張阿姨上。
張阿姨,是他們家樓下的鄰居,子女都在國外,常年是一人住着,每天除了跳跳廣場舞外并沒有什麼事做,與陳家關系不錯。
“沒事。”阿姨擺了擺手,随後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說道,“小鐘啊,你也别太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你也要朝前看。”
“阿姨,我知道了。”
“你現在還沒地方住吧?走,這段時間就住張阿姨家。”聽到張阿姨的問話,鐘弋這才想起來,自己家現在應該還在被封鎖,回不去。
“那就麻煩張阿姨了。”鐘弋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和張阿姨在一塊,有利于了解一些情況。
“不麻煩。”聽到鐘弋答應,張阿姨臉上頓時一抹笑意。“平時隻有我一個人住。”
鐘弋一臉難掩的悲傷,與張阿姨回了家。
“你就住在這間吧,這被子都是我剛換過的,放心住。”張阿姨推開一間房,對鐘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