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弋連忙點點頭,表示感謝。
第二天,鐘弋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從床上坐起來,扒了扒亂七八糟的頭發,抓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董姨”。
鐘弋眼皮微微一跳,論說誰最了解這一家人,當然是陳家曾經的保姆董姨了。昨晚鐘弋在整理信息的時候,正想着今天約董姨見個面,打探一下情況。
“小弋啊。”電話剛接起,就聽見對面迫不及待地開口,“你能不能把這個月的工資結給我?”
鐘弋眉頭一皺,看來這個董姨和陳家關系并不太好,在陳家做了兩年,發生這麼大的事,連關心都不關心一下。
“董姨,你在哪?”鐘弋問了一句,她想當面看看董姨,有些事還是當面問會好一些。
“你找我做什麼?我告訴你,你别想賴賬啊。”可以聽出董姨說話間變得有些急促,聲音也大了不少,“不止工資,還有我問了,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們這屬于違約,還得付我違約金!”
“這樣,你過來,我把工資給你。”鐘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董姨那邊猶豫了一會,才同意兩人在小區外的咖啡廳見面。
“張阿姨,我出去一下。”鐘弋将水杯放下來,對着看電視的張阿姨說道。
張阿姨聞言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鐘弋。别以為他們老人家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受不得刺激,萬一想不開就不好了。
“鐘弋,你可别幹傻事啊!”
鐘弋哭笑不得,她也沒有那麼脆弱吧?
“張阿姨,你放心吧,我就出去一會。”她想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們家的保姆,找我結工資。”
張阿姨聽到這話,眉頭卻沒松下來:“需要我陪你嗎?你們那個保姆不太好相處。”
看來和張阿姨回來果然沒錯,張阿姨知道不少事,不過現在也是不打聽的好時機。先出去,回來再問也是一樣的。
鐘弋搖搖頭,拒絕了張阿姨的好意。
她在小區外的咖啡店點了一杯咖啡,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着。這個咖啡店不錯,每個桌子間都隔的很遠,隻要不大聲說話,一般都聽不見鄰桌在交談什麼。
等了近二十分鐘,一位背着一個很大的包的中年婦女推門走了進來。
比張阿姨稍微年輕一點,四十五歲上下,身上穿着半舊的衣服,她看到鐘弋後,徑直向她走來。
“小弋啊,你趕緊把工資結給我吧。”董姨人都沒坐下,就開口說道,“我這還趕時間。”
“先坐。”鐘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看她背了個這麼大的包,怕不是要收拾行李跑路吧。
董姨一臉不甘願地坐下,身上的包依舊背着,擠得她的屁股就挨了一點凳子邊緣:“你可别想耍賴。”
“我們家對你還算不錯吧?”鐘弋随口說了一句。
不料,對面的人立馬像受到什麼刺激似的,大聲道:“不錯?什麼不錯?看看現在因為你們家,公司都不要我了,我在這根本就找不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