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突然想到什麼,更低聲說着:“你是說姑娘那個來了?”
春梅點頭,輕笑着:“想不到你還記得清楚,估摸着是到日子了,姑娘怕也是知道的,羞得不與你我二人說罷了,不過看模樣,倒是有咱們姑娘疼的,若是平日裡叫了大夫,倒也罷了,年頭上确實不妥。”
兩句話的功夫,兩人便回道裡屋守着,備了月事帶,春梅守着,又讓春杏去廚房要些生姜,紅糖來。
而此時的喜娘,疼過之後,稍微舒服了一點後,渾渾噩噩的便睡着了。
外頭春梅守着,不見了動靜,去看時喜娘已經躺下了睡了,便也沒打擾。
隻是等喜娘醒過來時,覺得下身濕了一片,還以為自己夢中意淫,精滿自溢,污了底褲,可轉眼一想,不對,自己現在是女兒身,再伸手去摸,不像那啥的感覺,突然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親戚來了。
果不其然,縮回來的那隻手帶了紅色,味道奇怪,喜娘尴尬的要命,怎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這感覺比她與男子同床,被人撞見都尴尬,與男子同床,她還可以忽悠自己是兄弟情分,但如今要她如何是好。
僵在床上,喜娘覺得當個縮頭烏龜挺好,要她去喊春杏,春梅給自己收拾,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太丢人了,以後沒臉面對兩個小丫頭了,雖說倆小丫頭,長得并不是十分好,但春杏活潑,春梅文靜,都是好的,如今這要她咋辦。
正在她選擇當縮頭烏龜時,腹部傳來一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她知道,是又要流出來了,天道不公啊,為什麼要她經曆這麼尴尬的事。
果然沒錯,是又來了一次,喜娘尴尬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也不敢動,心裡轉了八圈,才用蚊蠅般的聲音,喊道:“春杏,春梅……”
兩人答了聲,春梅想挽起簾子,卻發現簾子被扯住了,原是喜娘喊過以後又後悔了,所以扯了簾子不讓她倆見着。
不過到底還是松了手,春杏,春梅見着喜娘坐着,一動不動,自然就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不過喜娘不說,她倆可不敢動。
最後喜娘敗下陣來,臊紅了臉說道:“我,那個親戚來了,拿着紙來,要軟的。”
春杏,春梅一臉茫然,腦子裡想着的都是親戚來了,春杏問道:“姑娘,你家人都沒了,哪裡還有什麼親戚……”
尴尬,怎一個尴尬了得。
“我小日子來了,拿着紙來,還有要熱水,我要洗澡,記得煮上紅糖水,加上姜片,另外找條新的底褲和床單。”
喜娘好容易一口氣說完,卻見倆丫頭在笑,心裡想着大概是對她們太好了,不過春杏,春梅到底好好收拾收拾出來,送上了月事帶,告訴了用法,好生一番收拾,至于洗澡是不可能的,隻能喚來熱水,擦了幹淨。
喝了紅糖姜水,效果确實有的,喜娘覺得着實不容易,不過她卻不知這痛經二字的了得,接連着一個星期,喜娘都卧“病”在床,着實被吓到了。
最後是老太太屋裡來人,請了大夫,竟是說因着第一次來葵水,身子又虛,需要适當調養進補,開了方子。
喜娘為了小命,隻能喝,好容易熬了過去,倒是一番下來跟春杏,春梅親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