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羊毛坊和牧場建設的中間,喜娘的府裡卻出了一件事來,原以為不過是忠心護主的情誼,卻不料中間暗藏幾家争鬥。
事情還要從朱世晴經常刁難蔣玉行來說,喜娘原覺得是晴姐兒小孩脾氣,許是覺得蔣玉行的出現讓她覺得分去自己的關心,所以才會經常找他的麻煩。
但經過上次默字的事情,從丫鬟屏兒的行為上看,事情并非那般簡單。
遂當日,喜娘在送走了春梅後,便讓人把屏兒、鼓兒分别叫來問話。
“姑娘,今日都是奴婢的錯,沒能攔住小小姐,方才闖了禍。”
喜娘擺擺手,下面屏兒見着閉了嘴,等着問話。
“起來回話,我隻問你,白日裡可是有話要說?”
聽喜娘這般問,剛站起身的屏兒趕緊跪下道:“姑娘,奴婢不敢亂說。”
喜娘一聽,心想着果真有隐情,一旁的汪嬷嬷見狀揮退了伺候的小丫鬟,方說道:“姑娘在此,有什麼話不能說,姑娘把你和鼓兒撥去伺候小小姐,便是給你們機會。”
屏兒聽後,小心的說道:“奴婢覺着近些日子,小小姐之所以針對行二爺,是受了别人的挑撥......”
喜娘和汪嬷嬷聽後,自然知道丫鬟屏兒這話背後的意思,晴姐兒房裡如今隻有當初從王府帶來的奶嬷嬷黃媽媽,剩下的屏兒和鼓兒都是原本小石軒裡帶來的,屏兒把她自己摘出來,那最有可能的便是黃媽媽。
果然在喜娘的示意下,屏兒接着說道:“當初姑娘讓我們跟去伺候小小姐的時候,小小姐年幼離不開黃媽媽,我們許多事插不上手,後來小小姐逐漸懂事,房裡的事也都是黃媽媽在管,小小姐在府裡除了跟姑娘親近,平日隻跟黃媽媽親近些,隻是黃媽媽平日最是老實憨厚,小小姐之前刁難行公子,黃媽媽還在一旁勸戒。”
喜娘倒是聽得糊塗,問道:“按你的意思,是說是那丫鬟鼓兒在其中挑撥?”
“奴婢不敢斷言,許是奴婢豬油蒙了心,瞧着鼓兒跟小小姐親近,心生嫉妒。”
“你倒是敢說真話。”
“奴婢心中存疑,幾次小小姐刁難行二爺時,都是奴婢跟在小小姐身邊,一次兩次便罷了,次數多了,奴婢便留了心,昨日奴婢見小小姐行事有些不妥,勸了幾句,原以為小小姐聽進去了,卻沒想着今日竟鬧到姑娘跟前。”
喜娘聽了屏兒的解釋,并沒有多說什麼,便讓人先去了下去,然後複又叫人喊了丫鬟鼓兒過來。
鼓兒見着喜娘臉色不好,心知事情敗露,她們原在小石軒裡是見過喜娘的本事的,自不敢狡辯,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到清楚。
隻聽跪在地上的鼓兒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奴婢知錯,奴婢知錯,求姑娘饒了奴婢,奴婢不該撺掇小小姐欺負行二爺。”
汪嬷嬷見狀連忙呵斥,見鼓兒平定後,喜娘方才問道:“為何要這麼做,還是有誰指使你這麼做?”
“姑娘恕罪,沒人指使奴婢,是奴婢瞧着畫兒姐姐和扇兒姐姐得了重用,心生嫉妒,原奴婢四人皆是小石軒的小丫頭,一路跟着姑娘,但奴婢蠢笨,沒能得姑娘歡喜,後來得了恩典伺候小小姐,隻屋裡内外都由黃媽媽把持,奴婢使不上勁,再後來行二爺入府,奴婢瞧着小小姐有幾分不喜,便投其所好,慫恿小小姐刁難行二爺......”
“你既已知錯,隻是起了這般歪心思,府裡便不能留你,好在并未釀成大錯,念着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便給你留條活路,放了你的身契,或是自尋出路,或是去連山的莊子,或是到齊家鎮牧場做工,你自己選。”
那鼓兒聽後,哭着磕頭道:“謝姑娘饒命,謝姑娘饒命,奴婢願去連山莊子的别院當個灑掃丫鬟,平日在莊子做活。”
喜娘聽了點了點頭,對身旁的汪嬷嬷說道:“勞煩嬷嬷明日安排了。”
“你下去吧。”
鼓兒退下後,汪嬷嬷試探地說道:“姑娘方才問那鼓兒,是覺得其中還有隐情?”
“許是有吧,便看她二人在晴兒身邊竟鬥不過一個奶嬷嬷,便知那黃媽媽是個不簡單的,平日裡見着和平人一個,竟沒想到藏得不淺,就是不知道是誰的人。”
“莫非是王府那邊?姑娘處置了鼓兒莫不是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