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播放着肖邦圓舞曲,正對着的臨市展覽館金光燦燦,穿着高領毛衣的“少女”端着一杯咖啡,饒有興味地看着電腦上定格的人影。
“她”穿着粉色的蛋糕裙,栗色的長發及腰,嬌俏的臉上挂着甜膩的笑容,穿着白色絲襪的腿晃來晃去。
“很有意思呢,人都到齊了。”
席翹抿了一口咖啡,眼睛笑得像一隻吃到蜜糖的小狐狸,腳不安分地去蹭對面人的腿。
他對面坐着穿着黑色沖鋒衣的貼身保镖,正一臉無奈地看着他,語氣卻格外寵溺。
“小少爺,我們該走了。”
席翹撇了撇嘴,然後不情不願地合上了電腦,被保镖攥着手腕護送上了街道旁邊的庫裡南。
車門合上,席翹将裙子摟起,露出奶油般細膩的大腿,腿上系着粉紅色的蕾絲,腳腕處系着鈴铛,随着動作叮叮當當的響。
“小少爺,别着涼了。”
保镖無奈地伸出手,想要将席翹的裙子扯下,卻被對方踢了一腳。
“别碰我,昨天晚上你恨不得把我裙子拉到胸前,今天怎麼換一副嘴臉。”
席翹扭過頭不去看他,眼神看着市中央的摩天大廈。
展覽館的廁所中,沈脆往臉上潑了一捧水,水滴順着臉頰滴答滴答的流下,有些許水珠滑落到衣領,陷入牛奶似的肌膚中。
由于正在拿紙巾擦幹臉上的水珠,沈脆沒有看見正步步逼近的男人。
突然,他的視線被黑布蓋住,嘴巴被手捂住,整個人被壓制在洗手台上,身體與那個人的身體嚴絲合縫。
“唔……”
被人突然捂住嘴巴和眼睛,沈脆立刻慌張起來,兩隻手費勁地去推開捂着他的嘴的手。
那個人手掌粗糙,手掌上幾個繭子磨着沈脆的嘴唇,另一隻手拿着繩子,将沈脆的雙手也捆了起來。
“……我的忒彌斯,草莓蛋糕好吃嗎?”
耳邊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嗓音低沉粗粝,聲音像是沙礫劃過水泥地。
聽到那人說的話,沈脆掙紮的更為明顯,但卻無濟于事,反而讓那人更為興奮。
“你和那個人面獸心的家夥待在一起,我難受極了。”
冰冷的吻落在沈脆白皙的後頸,那人用牙齒輕輕咬着沈脆的皮肉,手像滑膩的章魚觸手一般從沈脆的胸前滑落腰腹。
他輕而易舉地解開沈脆的腰帶,褲子應聲而落。
“别擔心,我在門口挂了維修的牌子,但如果有人硬要進來……”
沈脆身體一僵,也沒顧得上摸到他腿根的手。
像是在應證那人說的話一樣,門口傳來一道煩躁的少年音和窸窣的腳步聲。
“男廁在維修……”
宋子邬有些不爽地舔了舔後槽牙,眼神暴戾地看着門口的維修牌子,他身後跟着走路慢慢悠悠像個老大爺的宋子陽。
“别那麼急嘛,正常維修,大概也就一二十分鐘,要不你去女廁……”
宋子陽出着馊主意,宋子邬隻感覺今天來看這個無意義的藝術展覽完全就是個錯誤。
先是被不知名的小明星用酒潑了一褲子,然後是撞見大嘴巴傻狗堂哥,被狠狠嘲笑了一番。
“诶……你聽廁所裡……好像有聲音……”
宋子陽臉上的笑容一收,手指指了指廁所,臉色有些複雜,更多的是玩味。
廁所内,聽到這句話的沈脆身體微微顫抖,被捂住的嘴洩出幾聲哭腔。
身後那人壓低聲音,調情一般在沈脆耳邊說道:“怎麼辦啊,他們好像發現了。”
被黑布蒙着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淚,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别的什麼。
“啧,你聽錯了吧。”
宋子邬耐下性子認真聽了一會兒,然後眼神古怪地看了宋子陽一眼。
宋子陽臉上又挂上笑容:“哈哈,可能吧,咱們走吧,你就再忍忍……”
聲音逐漸遠去,沈脆這才慢慢放下心,小聲抽泣起來,卻被手掌捂的支離破碎。
宋子陽騙走宋子邬後,一個人拿着一隻煙待在廁所不遠處的拐角。
他聽着好像是隐隐約約的聲音,吹了個口哨,牙齒咬着煙蒂,滿臉都是看好戲。
大約半個小時後,穿着白色西裝青年低着頭從廁所裡走出來,走路的姿勢顫顫巍巍。
宋子陽臉上的笑容在看見青年正臉後僵硬住,煙随之掉地,像宋子陽破碎的少男心。
青年漂亮的五官迷蒙,嘴巴殷紅,臉頰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咬一口能爆出甜膩的汁水。
“你躲在這幹嗎……”
身後傳來宋子邬的聲音,一隻手拍着宋子陽的肩膀,眼神自然而然地看向廁所方向,想看看有什麼東西讓宋子陽如此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