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睡哪裡？”塔塔卡耶洗碗的時候狀似不經意地提到，一旁沖洗碟子的羅長明:“出門左轉大街，想睡哪睡哪，我家客房沒位置安置你這位大神。”

塔塔卡耶停下手中動作:“不談今日救命之恩，你也不顧戀舊情了。”

“我還沒怪你擾亂我的計劃。”

羅長明惡狠狠地刷着碟子，“裡狄卡侬宮吃錯藥了同意你來都林堡？要是兩邊局勢一緊，還打什麼？”

“你這是在關心我？”塔塔卡耶定定地看着羅長明翹起的鬓發，心裡是說不出的柔軟。

二人的呼吸湊在了一起，親密無間的身體昭示着雙方的熱切。

羅長明感受着熱源的貼近，輕聲道:“當然，你隻能死在我手裡。冰原裡最需要熱血和烈酒，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帶。”

塔塔卡耶溫熱的氣息蹭着懷裡挑釁者的耳廓，心猿意馬，久别重逢，一切都恰到好處。

（不給寫，先跳過。）

……

獲得許可進門的秘書盯着上司後頸的紅痕和塔塔卡耶如沐春風的表情，死闆的臉上出現了裂痕。

烏德:“請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新任秘書自認為極有眼力見，于是他準備離開。

羅長明:“回來！早餐放下啊！”

塔塔卡耶将手搭在羅長明肩膀上:“他可比你上一個秘書機靈，接受程度也很高。”

情報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日常狀态能不機靈嗎？

“吃完飯趕緊滾蛋，要是我發現有人地意識體深夜私會的文章出現在報紙上，你就完蛋了。”羅長明面無表情地撥開塔塔卡耶的手。

塔塔卡耶輕笑一聲:“不錯的提議，我會考慮的，想吃餡餅嗎？”

水門宮。

新的一天，日光透過玻璃灑進辦公室裡。

哈克整着自己的領子，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了最上方的抽屜，紅色的絲絨盒子裡端放着一枚金屬袖扣。

這是他成為議長時人聯先生所贈的禮物。

有幸收到這份禮物的除他之外隻有兩個人:開國将軍和經濟危機時的金融博士。

宣誓演講結束後，他在翻新的辦公室桌上見到了這個小巧的盒子，儀式上不置可否的羅長明從紅沙發上起身，笑着握着他的手:“哈克先生，恭喜你成為水門宮第二十位議長。”

哈克還是後席議員時就有聽過人聯意識體的傳聞，對當時的他來說，能與之見面都是很遙遠的幻想，更别提有朝一日能與之共事，還被親手披上人聯的旗幟。

“這……我恐怕承擔不起。”

“收下吧，請相信你祖國的直覺。”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包含了千言萬語。

羅長明别有所指:“它會有用的。”

……

秘書敲了三下門，遲疑道:“議長，常任委員們請求會面。”

一大早就趕過來，看來v組織給他們留下的陰影不小。

“請他們滾進來吧。”哈克背身吸氣，準備直面内部的麻煩。

常任委員來了兩位，都是寡頭公司所扶持的代表，他們衣冠楚楚，享有至少三份名譽頭銜，挂名過多家企業集團的理事。

哈克請他們坐在紅沙發上。

這個位置隻要擡頭就能看到紅木桌上的盒子，盒子裡的袖扣自然也一覽無餘。

都林堡系代表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先生們，不管你們想說什麼，我請你們務必想想前任議長的下場。”哈克先發制人，打量着氣焰有所下降的代表們。

“那位毀譽參半的先生如果知道收斂，就不會被公然刺殺。難道不是您需要引以為戒嗎？”都林堡系代表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直接反問回去。

哈克敲着桌子，露出了憐憫的神情:“不能怪你們，畢竟你們接觸的内容有限，議院裡多的是真真假假，前任議長真的死于刺殺嗎？”

現在的統一口徑都是在争奪運河時，地聯派出了可恥的刺客，在水門宮裡了結了這位暴君。

哈克沒忽略二人不自在的動作，知道這個方向沒有問題:“我們的人聯意識體，這個國家，擁有自己的決斷，行事不仁自然會有審判。”

博浦堡系代表還沒來得及阻止，身邊人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你以為自己是單森将軍嗎？還是說可以比肩格西金博士？！你隻是個西部混出來的爬蟲，運氣使然獲得了青睐！還想指使我們二十堡的文明人？你自己不想想……”

博浦堡的紳士比哈克反應更快:“住嘴！”

哈克視線落在口無遮攔的代表臉上:“我是什麼不重要，先生們，重要的是人聯與我同在。”

報複性的話語刺激着二人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