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小醜到樓下了。”布魯斯的微型耳機傳來了紅羅賓的聲音。

“車裡的人怎麼樣？”

小醜站在大廈的玻璃幕牆前，頂層被盧瑟用來召開這次科技展，他仰頭望着燈火通明的露台，笑容爬上了他的眼睛。

他的身影在玻璃上投下一道扭曲的影子，小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上面沾滿了暗紅色的污漬，他步伐輕松，甚至帶着一種奇妙的舞蹈的質感，不受世界的束縛。

跟在他後面的笑點正挎着文森特，她的目光緊緊鎖定着前面的小醜，臉上挂着甜蜜的笑容。

“我就不上去了吧，”文森特試着抽了抽手，希望能夠從笑點的控制中掙脫出來，但卻發現她的握力驚人，一點也抽不出來。

“不行哦，我希望你上去。”笑點吹吹自己的指甲，欣賞着漂亮的顔色，“路上如果遇到了什麼人還能把你扔出去擋槍，不是嘛？”

女孩的笑容燦爛，她幹脆直接從自己的手包裡掏出一個手铐，将兩人緊緊铐在了一起，然後晃晃手拉着文森特往前走。

“女士，這是你先動手的，一會兒你和你男友解釋這件事？”文森特發揮了超常的冷靜，或者說他已經把生死之置之度外了，系統的獎勵還在加碼，他完全不想聽系統到底打算讓他如何一夜暴富了。

畢竟，一個将死之人，你畫多大的餅他都沒有胃口來吃，不是嗎？

文森特在心裡喊蝙蝠螨喊得都快破音了，但是五維生物像是還在睡覺，完全不理會他的呐喊。

文森特被笑點拉着走的時候開始思考自己是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如果一開始自己沒有遇到黑衣人，如果自己沒有用系統記住黑衣人的話語而是選擇了和康斯坦丁呆在店裡。

人生啊……文森特不抽煙，但是他很想找根煙凹個造型。

“啊？需要解釋嗎？”笑點有些疑惑，文森特從她眼裡看出了明晃晃的幾個字“屍體在說話”。

“那麼我猜手铐也沒有鑰匙？”文森特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自嘲。

“bingo，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笑點輕笑着，她的手伸向文森特的臉，想要像對待一個寵溺的寵物一樣揉捏。但文森特比她高出許多，讓她的企圖落空。她不滿地翻了個白眼，狠狠把手铐向下一拉，終于成功地揉到了他的臉。

文森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拽得一個踉跄，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口袋裡的護身符被甩了出來。

原本就格外明亮的正方體現在像是找到了能源一樣簡直像個小手電，摸上去還有點燙手，彷佛有什麼東西喚醒了蘊含在它内部的能量。

方塊順着大樓前的斜坡滾了下去，他的速度逐漸加快，最終被停在路邊的科邁羅擋了下來。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正方形方塊像是遇到了熱咖啡的方糖一樣融入了車身。

車前的大燈自發閃了幾下，似乎在确定某種變化，接着，一道藍光閃過，科邁羅自動啟動，悄無聲息地駛入了地下車庫，消失在黑暗裡。

紅羅賓心念一動，往下看去，黃色炸眼的跑車現在已經找不到蹤影。

“德雷克，你有在看什麼？”

“沒什麼，我們走吧。”紅羅賓收回了目光，語氣依舊平靜，專注地朝着他的目标地點前進。

文森特被笑點緊緊拽着，兩人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以跟上前方那個幾乎要跑起來完全不考慮身後人的小醜。

令人意外的是，在前台處還有一位身着精緻套裝的女士在迎接他們，她姿态優雅，像是在迎接所有重要客戶一樣。

“你好，我的老闆特别囑咐我，在這裡等候您的光臨。”默茜微微點頭，舉止專業地引領三人往前走，一路上他們沒有遇到任何人，像是盧瑟知道了這件事專門為他們開辟了綠色通道。

不遠處的連廊裡，幾個剛下班的同事聚在一起，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盧瑟的貼身秘書默茜身上，那可是公司晴雨表。

“vip？”

“我看是SVIP，”另一個同事糾正道，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公司内部等級制度的了解，“上次隔壁那個帕克總裁來都沒讓默茜親自迎接。”

“我記得隻有隔壁的布魯斯來的時候是默茜和老闆一起迎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