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個黑發美女和金發帥哥看背影就有夠好看啊，現在svip都是俊男美女嗎？”

他們讨論得熱火朝天，其中一個人突然反應過來，好久沒聽到他們之間最愛說話的那個人的聲音了。

幾人安靜下來之後，聽到了一陣嘔吐的聲音。

角落裡，那位來自哥譚的證券分析師抖得像是篩糠，綠色的頭發雖然隻出現了幾秒，但是幾秒足夠了，那幾乎是每個哥譚人的陰影。

看到的瞬間，他抱着垃圾桶就開始狂吐，直到這一行四人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裡之後，這位證券分析師飛奔出了大樓，仿佛背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

“哦，小默茜，你怎麼還跟着哪個光頭，我還以為你早就自立門戶了呢？”小醜的聲音在寬闊的觀光電梯裡回蕩，打破了甯靜。

“我隻是在履行我的職責，老闆對您的到來非常期待，他特别囑咐我确保您的安全。”默茜臉色未變，依然保持着冷靜和從容：“您知道的，老闆希望他的合作夥伴能夠安全到達會場。”

正在監聽的神谕把默茜的這句“合作夥伴”被通訊送入了在線的每一個人耳朵裡，酒會的危險等級指數級上升。

小醜咧嘴一笑，他的笑聲在空氣中蕩漾：“順利到達？哦，那可真是太好了。但我敢打賭，你的盧瑟先生可不隻是想讓我‘順利到達’這麼簡單。”

他突然逼近默茜，距離近到默茜幾乎能看到小醜臉上不均勻的白色油彩：“你知道我為什麼又回到阿卡姆了嗎？”

沒等默茜回答，小醜的情緒突然爆發，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憐和憤怒：“當然是因為你偉大的老闆，為了獨吞我們的研究成果，把我丢給了batsy。”

“然後把我做的這一切抹去，我隻是想争取我的權力！”小醜的眼淚順着眼眶流下，把白色油彩劃出一道道淚痕，暴露出下面更慘淡的膚色。

“我隻想争取用這份能力給人帶來更多的快樂，你的好老闆拒絕這麼做，他可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文森特站在電梯裡，感覺自己與這個場景格格不入。默茜冷靜理智，她的目光像是在看馬戲團的表演，文森特毫不懷疑這位默茜助理如果可以她甚至會給小醜的表演鼓掌。

而笑點就更不用說，她已經開始鼓掌了，連帶着文森特的手不得不跟着一起運動。

文森特心中暗自決定，如果能成功回到餐廳，自己至少三年絕對不會踏足大都會和哥譚了，至少三年。他得遠離這些瘋狂和危險，回到他的平靜生活中去。

文森特隻想過平靜生活。

電梯上升的極快，默茜甚至還在一旁介紹觀光電梯的各種情況，以及每層樓能看到的景色，像是接待所有客人一樣，精準，專業，高效。

文森特在心裡給這位女士鼓掌，有這種精神，幹什麼她都會成功的，而自己，文森特不僅開始思考再一次思考人生的價值，和自己今晚為什麼要出門這個問題。

與此同時，在MIB的辦公室裡，J和K正忙碌地撰寫着報告。他們同時打了個噴嚏，彼此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然後又繼續埋頭于他們的工作中，仿佛這小小的插曲從未發生。

電梯平穩地升到了頂層，随着電梯門緩緩打開，金碧輝煌的酒會現場出現在他們面前——但這一切都被玻璃隔開。

他們被引導至最佳的包廂，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舞池。

萊克斯·盧瑟正站在舞台邊上，拉着紅色的絲絨蓋布，他的姿态自信得意，仿佛掌控着一切。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這次跨時代的展覽，這次是來自另一個生命物種的研究成果，一旦大規模投入産出會幫助人類實現飛躍。”

台下掌聲雷動，包廂裡安靜地像是北極的冰原。

盧瑟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眼神中幾乎是挑釁。

“尊敬的來賓們，歡迎來到未來。”盧瑟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

“賽博坦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