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還的希望?林墨聽了這話,死寂的臉有所松動,仿若迎來了黑暗中的一縷晨曦。他卸下劍拉着清越道:“那我們去找空空大師,讓空空大師在算一卦。”他吞下一顆丹藥,便想拉着清越去萬象寺。
“好,但我們得先去給殺了那幕後之人,為師兄報仇,在去找空空大師。”清越拉住急切的林墨。
本以為會被拒絕,奇怪的是,林墨居然同意了:“那我們先去殺了幕後之人,将他千刀萬剮,讓他生不如死,在去找空空大師。”他一臉乖巧的看着清越。
林墨會這麼絕望,除卻因為君遙的死外,還有一點,就是神罰之下,無人生還,神罰之下,不入輪回。
死在神罰之下的君遙,不入輪回,連轉世都沒有,他連君遙的轉世都找不到。但如果有空空大師的卦就不一樣。空空大師算卦一向很準,他說阿遙有生還的希望,那就一定有。
“掌門師兄,能先告訴我,我閉關之後發生的事嗎?”清越想知道君遙到底違背了什麼道心誓。怎麼就幾個月不見,君遙就因為神罰而死?那個道心誓,是君遙自己發的,還是别人逼迫他發的?
林墨一五一十的講述起了他閉關之後發生的事。清越聽後恨不得将蕭如安宰了。他咬牙切齒道:“這對狗男男,我要殺了他們。”
下毒,換藥,當街暗殺,解契。分開來不清楚,但連起來就說的通了。祁言喜歡蕭如安,想殺了君遙這個正牌道侶,好自己做蕭如安的道侶,才會一次次對君遙暗下殺手。
既然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晉級失敗,讓君遙解契相救,也不是不可能,清越如是猜測。至于君遙的道心誓,清越一想就清楚了,肯定是君遙墜入愛河時發的。
既然他們無情,就别怪他無義了,他要将蕭如安和祁言千刀萬剮,以慰藉師兄的在天之靈,清越眼裡閃過一抹狠色。
他将自己的猜想告訴林墨,那知林墨早就猜到了,隻是沒有證據,說出了也沒人信。眼下這傳音符和被抓起來的換藥小弟子來的正好,人證物證聚在,正好可以給祁言判死刑。
林墨忽然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他眼底閃過一絲晦澀,和清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将這些人證物證送去給蕭如安,讓蕭如安去收拾祁言,祁言怕是會死心吧?”
清越問道:“既然蕭如安都肯和祁言結契了,知道這些也不會對祁言做什麼吧?”
林墨肯定道:“蕭如安會的。”
表面是一朵清純的小白花,内裡卻是朵心狠手辣的食人花,蕭如安在怎麼樣喜歡祁言,也不會接受祁言對他的欺騙。
人都有多面性,可如果有一面是邪惡面,還做了壞事差點導緻他人死亡,必然是不可接受的。祁言在蕭如安哪裡的濾鏡碎了,蕭如安必然會和祁言解契。至于之後是否窩裡鬥,他很期待,林墨一臉的猙獰的微笑着。
聽完這席話,清越忽然感覺眼前的林墨有些陌生。之前的林墨,在他眼裡永遠是風光霁月,公正不阿的形象。可現在卻用其他手段,懲治蕭如安和祁言,他有些驚訝。
但一想到君遙剛死,還是死在林墨眼前,清越又能理解了。畢竟暗戀三百年的人死在眼前,還是死在他們就要結契的當天,換做是他,他能比林墨還瘋。
說幹就幹,清越立馬将這些證據發給蕭如安,而後就和林墨前往醫仙谷。他打算在蕭如安和祁言狗咬狗之後,在收拾了蕭如安。
隻是不知為何,禦劍飛行的清越,總是慢受傷的林墨一步。清越拿着傳音符在認認真真的寫字,禦劍飛行和寫傳音符兩不誤。等他意識到林墨正一臉疑惑的回頭看着他時,他說是在給煉丹峰的弟子回信,眼下正好寫完了。清越将傳音符往身後藏了藏,開始專心緻志的禦劍飛行。
見此,林墨便也不在追問。隻是若是仔細看,便能看到清越那張傳音符上,明晃晃的空空大師四個字開頭。
而另一邊,祁言接過紫玉丹,便和蕭如安一起去往了之前閉關的洞府。
祁言當着蕭如安的面,将剛剛煉制的紫玉丹吃了下去,而後和蕭如安揮手告别,準備入洞府沖擊元嬰期。
蕭如安也和祁言揮了揮手,叮囑祁言好好修煉。安頓好祁言後,他便想去找君遙。一想到君遙,他就想起祁言剛剛拿出紫玉丹時那股梅花的清香。
怎麼好像和阿遙身上的梅香那麼像呢?蕭如安有些疑惑。可轉念一向,現在是冬天,梅花盛開,丹藥沾染了梅香也屬實正常,便不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