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效率很快,君遙和顧末上午去的,下午貨就送到了。
君遙拆了盒子把項圈拿在手上晃了晃,招呼顧末過去,顧末十分乖巧的走過去。
君遙拿着項圈讓顧末看清上面刻着的名字,一臉笑意道:“乖狗,這個戴上,你就是有主的了。今後沒有主人的允許,可就不能輕易摘喽!”
顧末點頭,表示明白。
君遙繼續威脅道:“要是敢在除洗澡的時候摘下來,你摘一次,我罰你一次,懂?”
顧末當然知道君遙所謂的懲罰是什麼。
情趣項圈不比一般的項圈,上面有懲罰裝置,要是惹主人不高興了,上面會滋滋滋的冒電流。電流不大,但在做那事的時候,卻能極高的提高雙方的性趣。
明明是小情侶床笫之間的情趣,卻被君遙送給他,但顧末也不能違抗,隻得乖乖低下頭,方便君遙給他戴上。
君遙白皙的手指,拿着純黑的項圈,慢慢向他靠近。黑與白的色彩交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低下頭的顧末思緒還停留在剛剛那一幕,一時有些呆愣的忘了回神。
特别是君遙靠近時,身上散發的那股若有若無的梅花香。明明清新淡雅的很,顧末卻覺得那比什麼都勾人,勾的他渾身發燙,就像有什麼要沖出來一樣。
“咔哒”一聲,項圈戴好了,也打亂了顧末亂糟糟的思緒。君遙摸着顧末脖頸上的項圈,有些滿意的誇贊着:“很合适。”
這話就好像顧末很适合當狗一樣,合該一輩子戴着項圈。但顧末也隻能微笑着附和道:“謝謝主人的精心挑選,狗狗很喜歡。”
即便口頭上這樣說着,顧末心裡卻不是那樣想的。他想起剛剛拿着項圈的君遙,覺得這個項圈不應該是給他的,君遙才是最合适的人。
他打定主意,等君遙被他踩在腳下時,除了把君遙關起來鎖上鎖鍊之外,他還要給君遙戴上同款的情趣項圈,讓君遙搖尾乞憐的活着,讓君遙卑躬屈膝的活着,讓君遙匍匐在他腳下苟延殘喘的活着。
項圈戴上之後,君遙便按約定讓管家給顧末找家教。家教不但要最好的,而且要有耐心的。
而且每個學齡段的家教都要,一對一的輔導教學,确保顧末能在做快的時間能掌握最基本的學識。
有了老師,顧末每天都在老宅學習,但他的基礎很差,那對夫妻買他就是為了有個人養老,有個人幹活,所以他三年級就被強制辍學了。
十六歲的少年,大字不識幾個,連三年級的小朋友都比不上,但他有的是毅力。他相信,隻要堅持,有恒心,皇天一定不會辜負有心人的。
可拿起書的他知道自己想差了,這哪裡是書呀,這分明是天書。沒有底子的他,學起來很吃力,每天都抓耳撓腮的,頭發都掉了幾根。但每次他想放棄時,君遙都會出來嘲諷他幾句,讓他好好回去做金絲雀。
顧末那肯,他越挫越勇,君遙越在他面前嘲諷他,他就越努力學習,甚至不惜挑燈夜讀,就為了以後有折斷君遙傲骨的機會。
終于,在和書本奮鬥三個月後,君遙終于松口和顧末說明天一起去公司。顧末眼底一陣期待,終于可以向前邁進一步了嗎?
第二天一大早,顧末便和君遙坐車去了公司。一進公司,遇到的人就熱情的和君遙打招呼,一聲聲的:“君總好”迎面而來。君遙明明是總裁一枚,卻不管對方是主管還是前台抑或是掃地的阿姨,都一一回應了。
顧末撇撇嘴,暗道君遙真虛僞。明明黑心的很,在外人面前卻比飯桶都能裝,難怪外界對他的風評都不錯。
顧末跟着君遙一路坐電梯到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内,沈墨已經在裡面忙碌的整理起文件了。注意到外面的聲響,沈墨停下手看着走進來的君遙和顧末道:“學長好,小少爺好。”
君遙領着顧末進去道:“小沈,今天起,他和你一起共事,有什麼不懂的就教他。該罵罵,不要看在他是顧家小少爺的份上就手下留情。”
沈墨拿着文件的手一頓,笑着道:“好的學長,教導談不是,但小少爺有什麼不懂的,盡管問就是,我一定傾囊相授。”
沈墨明明是笑着回答的,顧末卻覺得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刀子。特别是沈墨的眼神掃過他的脖頸時,那種不适感和殺意更加強烈,是錯覺嗎?
顧末還未來得及多加思考,君遙已經讓沈墨給他安排工作區域了,還讓他不要叫小少爺,直接叫名字就行,沈墨笑着答應。而顧末這個小少爺本人,卻沒有一點發言權。
之後沈墨便帶着顧末去了工作區域。工作區域和君遙辦公的區域隔的不遠,但卻很簡陋。其實也不是簡陋,隻是和一旁最新版的桌子、椅子以及效率最好的電腦來說,确實很簡陋。
顧末看了看自己的工作區域,又看了看旁邊明顯不是一個設備等級的工作區域,詢問道:“沈助理,确定我坐這裡嗎?”
顧末有些不相信,君遙既然肯在教導他身上請最好的導師,那肯定不會在這些物質上虧待他。
沈墨點點頭:“是的,學長昨天讓我給你安排工作區域,我覺得這裡很合适,就讓清潔阿姨再次打掃了一遍,保證幹幹淨淨的,有什麼問題嗎?顧少。”
雖然君遙說不用叫顧末小少爺,但沈墨還是喊他顧少。隻是不知為何,明明用的是敬詞,顧末卻覺得這聲顧少沒有一點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