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已經如同白紙,額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看着風襲,問道:“為什麼不走,你差點就死了。”
“不會,他傷不到我。”
風靈舞因為胳膊上的疼痛皺了皺眉,看着自己的斷臂,頓時一肚子的火。
“你為什麼不早說!老子為了你都成殘廢了。”
風襲撿起他扔在地上的斷臂,十分淡定地說了句:“不會的,我有辦法。”
他将斷臂接在風靈舞的胳膊上。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
風靈舞一臉納悶:“不是,它都斷了還能接上啊,你當我是破布娃娃嗎?胳膊斷了還能接上去?”
風襲一手按住他的右肩,一手拿着他的斷臂在那裡擺弄,輕聲道:
“乖,别動,很快就好。”
風靈舞隻好坐在那兒不動。
他感覺到風襲在施展一種很神奇的法術,一陳疼痛襲來,斷臂裡的骨頭就被風襲接上了,随後皮肉就連在了一起。
已經血肉模糊的那部分長出了新皮,看起來就和沒弄斷之前一樣了。
風襲看接好了,收回了手。
“試着擡一下胳膊。”
風靈舞聽話地擡了一下,驚訝地發現完全可以動,就連右手也可以正常活動。
“真的接好了!你怎麼做到的。”
“也沒什麼,之前偷學來的,沒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場。”
其實,不是這樣的,是因為他是魔族,這種法術在他們那裡是再平常不過的法術。
不過他現在還不能告訴風靈舞他的真實身份。
風靈舞對于這方面一向特别好奇,而且求知欲很強。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
他本以為風襲會同意,但他卻拒絕了。
“不行,這是我的獨門法術。之後你受傷了,來找我,我會救你。”
風靈舞把頭扭向一邊,小聲嘟囔。
“切,真小氣。”
他突然想到了件事,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了。
“那個……可以再給我點血嗎?我最近又覺得好難受。”
怕風襲不願意,他還特意補充了一下。
“一點點就好。”
風襲把衣領往下扯了點,扭過了頭。
“王子請用吧,多少都行。”
他剛說完風靈舞就迫不及待地撲了過去,咬住了他的脖頸。
風襲悶哼了一聲,一手抱住了風靈舞的頭。
後來,他感覺到風靈舞一邊吸,手還一邊在解他衣服的扣子。
被風襲一手制止住了。
“不要脫衣服。”
風靈舞也隻好停住了,由于嘴在吸他的血有點不方便,他隻好用語音傳密和風襲交流。
“不脫外套血會把你衣服弄髒的,統領大人不希望穿着一身渾身是血的衣服出去吧,他們會怎麼看你?”
風襲咬着下唇,隻好松開了他的手,默許了他這種行為。
風靈舞繼續單手解他的扣子,解完之後三兩下把他的外套扯掉了。
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亂摸,一邊摸還一邊用語音傳密告訴他。
“統領大人,你的手感真好。”
風襲聽到這兒都快要瘋了,但又動不了,他不明白風靈舞為什麼邊吸血還要說這種話。
隻好仰着頭,皺着眉心問他。
“别說了,吸完了嗎?”
“這麼着急幹嘛?”
“我疼……”
風靈舞也隻好作罷,移開了嘴,剛才的血雖然不多,但也夠他撐一陣子了。
他退開了一些,打量着風襲的腹肌和細腰,嘴角輕揚。
“統領大人,你的身材真好。”
風襲連忙走過去撿了扔在地上的外套穿上。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風靈舞看着他,有點不舍,但還是應允了他。
這個城堡往常設有禁制,大門從裡面是打不開的。不管用什麼能量都無濟于事,除非在外面才能打開。
這城堡和這門,是風族的長老為了防止他逃跑,給他量身定做的。
他隻好出聲喊了門口的守衛進來。
仲羽仲魂不明白情況,面面相觑了一下還是進去了。
風靈舞的房間在城堡的二樓。他們剛進到房間,就看到了脖子處有傷的風襲和坐在地上的風靈舞。
他們見到風靈舞之後,按照禮數行了一個禮。
“王子喚我等來有何吩咐?”
風靈舞皺了下眉,語氣并不算好。僞裝成十分厭惡的樣子。
“這個人我玩膩了,你們兩個把他帶走。以後都不要讓他再來了。”
風襲聽到這話後失了神,震驚地看着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仲魂聽到這話也很驚訝,但還是趕忙應道。
“是……遵命。”
仲羽就不一樣了,他現在差點就要笑出聲來了。
“對了,他的血挺好喝的。本王子有賞,拿一瓶上好的治外傷的藥給他。”
“是……”
兩個守衛更是震驚,畢竟之前天天有貢品,就沒有見過哪一個被風靈舞活着放走之後還給了治外傷的藥。
他們都有點好奇這幾天都發生了些什麼,但是又不敢多問。
風襲最終跟着兩個守衛從大門離開了城堡。在他走之前,兩個守衛從手中變出了藥,給了他。
風靈舞在樓上通過窗戶看着風襲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遠離我吧,不要再來了。我的統領大人,我不想再給你帶來災禍。”
雖然風襲這次勉強制住了他體内的東西。但隻有風靈舞自己知道。
剛才并不是它全部的力量,若它傷好後想報複風襲,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就讓他離自己遠一點吧,這樣他就安全了,哪怕他恨他。
風襲一路沒有說一句話。
走到森林裡的時候,他把衣服扣子扣上,想把傷口遮住。可傷在脖子那裡,其實把扣子扣到頂也遮不住。
他找了一條清澈的小河清洗了傷口,并且塗了藥。
這一幕被正好路過的索爾看到了,在風襲正打算走的時候,趕忙擋在他的面前。
”風襲,你脖子怎麼了?”
風襲本來心情就不好,被這麼一問更不好了。他的臉色很差,心情很煩躁,語氣也不好。
”不關你事,走開。”
索爾并沒有讓,而是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又被他吸血了對不對?”
風襲抿着薄唇沒有說話。
素爾見他這個樣子,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人畢竟是他多年的好友,雖然脾氣差點,但是他不想他有事。
“風襲,你這樣早晚會死的。”
“你最近對我這樣,都是因為他嗎?”
在他不依不饒的追問下,風襲才終于開口。
“不是,我們有些觀念不同,難免會這樣。你讓開,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說着就推開了索爾,頭也不回地走向森林深處。
看着風襲遠去的身影,一個可怕的念頭在索爾的心中生根發芽。
“風襲,是不是把他殺了,一切就都會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