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把沾滿血的毛巾放到了桌子上。
風靈舞沒管他,在那裡弄紗布,回想着那書中的内容。
好像……敷了藥後纏在脖子上就行了。
可……萬一把風襲勒死了怎麼辦。
這玩意兒真的不會把人勒死嗎?
算了,就按書上的來吧。
他把藥瓶上的木塞取下,裡面的藥是白色的粉沫狀。
“你别動,我給你敷藥。疼的話就忍着。”
風襲眼角一彎,燦燦地應了聲:“好。”
他看到傷口的時候驚了,冷白的皮膚上通紅一片。
他怎麼給自己弄個傷口還這麼粗魯,他感覺不到痛嗎?
“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我自己不會弄,你又不幫我,就成這個樣子了。”
風靈舞的眉心一跳,我信你個鬼,你自己不會處理傷口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這話的言外之意顯然是:以後我傷了都得你幫我,我什麼都不會,以後傷了都得你伺候我。
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罷了,誰讓他這傷是他造成的呢。
他微微彎腰,拿着藥瓶慢慢地在他傷口上灑藥。白色的粉沫一點一點地覆蓋了風襲脖子上的咬痕。
他放下了藥,蓋上蓋子,拿起長長的白紗布,在風襲的脖子上纏了一圈,似乎覺得不夠就又纏了一圈,直纏到第三圈他才罷休。
他在指尖上彙了些能量,指尖輕輕地在紗布上劃了一下,紗布就斷了。他又用手指紗布在紗布邊緣劃了一下,風襲脖子上的紗布便緊貼在一起。
這下就不怕掉了。
他剛才纏得時候力道很輕,不敢纏太緊,怕把風襲勒死。
但他還是不太放心,就站在那裡盯着風襲的脖子。
這好像也勒不死呀。
風襲看着他呆呆地看着他的樣子,覺得好笑。
“王子,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
風靈舞老實巴交地回答道: “我怕這紗布會把你勒死……”
“啊?”
風靈舞依然一本正經地繼續道:“你覺得快被勒死時一定要告訴我,不可以不告訴我。”
風襲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給你說的你聽見了沒有?”
風襲忍住笑聲回答道:“聽了,也懂了。如果快被勒死了,我一定告訴你。”
“對了,為什麼之前一個貢品全身的血隻夠我撐一天,但你的血卻隻需要一點就可以讓我撐這麼多天。”
風襲長長地啊了一聲。“你說這個呀,這麼想知道嗎?”
“對,你告訴我。”
“可能是因為我擁有千年之力吧,之前的那些修為太淺了,我的力量比他們都強,所以才會有奇效吧。”
“原來是這樣。”
現在還是深夜,天色依然很晚。窗外依然在下着雨。
風襲邊起身邊說:“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家睡覺了。”
他剛走沒幾步,就被風靈舞拉住了手。
“你别走,你受傷了,今晚就睡在這兒。”
“王子殿下這是想和我同床共枕嗎?”
風靈舞強忍着想揍他的沖動,拉着他走向門外。打了個響指,走廊上的水晶吊燈就一一亮起來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扇又一扇的門。
風靈舞:“想什麼呢?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房間。這裡空出來的卧室有十幾間,你選一個。”
風襲最終選擇了風靈舞房間隔壁的那一個房間。
“這間啊,行吧”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就攤開手心變出了一把金燦燦的鑰匙,随意地扔給了風襲,被風襲很敏捷地接住了。
“這是房門鑰匙,今晚你就睡在這吧。我先去睡了。”他正說着打了個哈欠。
風襲攤開手心看了眼鑰匙。唇角輕揚,應了聲“好。”
在風靈舞正準備進去時,他還是出聲叫住了他。
“王子……”
“嗯?”
“晚安。”
“啊?”似乎是第一次聽到别人給他說這兩個字,他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但他之前聽狐妖給他說過,他們在睡覺前都會給對方說這句話。
像是一個剛剛反應過來答案是什麼的差生,他生硬地對他說了一句“你也……晚……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