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襲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風靈舞這樣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他抿了抿唇,露出一絲尴尬的笑。
“我也不知道。”
風靈舞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落。
“哦。”
花翎讓侍女拿來一個雕刻着精美花紋的木盒。
“不管怎麼說,你讓我拿的東西我可是拿來了。”
正說着,她拿着木盒走到了風靈舞身邊。
在他面前打開了盒子,把裡面的東西展示給他看。
裡面躺着一個銀白色的丹藥,還發着淡淡的白光。
花翎嘴角上揚,自豪地給他們展示自己族裡的至寶。
“這個啊,是我用雪蓮花以及别的藥材煉制而成,你吃下之後不但可以長久的抑制體内能量的燥動,而且還能增強體質、加強力量。”
他看着盒子裡的丹藥有些驚訝,接過了盒子。
一旁坐着的喝茶的風襲聽到“雪蓮花”一詞,喝茶動作頓住了,杯子停在了空中。
放下了杯子,開始觀察風靈舞這裡的動向。
風靈舞:“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個?”
花翎一臉笑意地答道:“風煜找我要的,說你用的上。”
風靈舞的睫毛微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沒想到風煜居然真的把話聽進去了,更沒想到他居然給他找了另一個法子。
如果,能早一點就好了,隻需早上一個月,小辭哥哥就不會死了。
這花出現的好不及時。
風靈舞拿起丹藥,這丹藥的觸感很冰,隻是拿着,他就覺得手指頭要被凍掉了。
不管了,哪怕隻有萬分之一成功的可能,我也要試試。
下一秒,那顆銀白色的丹藥就被他利索地塞進了嘴裡。
味道什麼的不知道,但冰是真的冰。
他剛吞下去,他的臉上就結了一層薄薄的霜,臉色被凍得呈一種病态的白。
他覺得他的血都要被凍住了。
冰霜從他的皮膚裡面滲出來,使他的額頭,手臂,脖子都覆了冰雪。
他清醒的狀态沒持續多久,意識就逐漸模糊了。
風襲發現了這一異樣。
趕忙過去察看,發現他的身體很冷,就像冰一樣,立馬脫下了外套給他披上。
這一動作,使他脖子上的紗布在無意間露了出來。
花翎離的最近,也看得最清楚。
“你的脖子怎麼了……”
風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把風靈舞抱在自己的懷裡,想用自己的身體捂熱他,可沒有用。
他的身體還是很冷,像冰一樣。
風靈舞半張臉埋在他的懷裡,皺着眉,用微弱的聲音一直在說冷……
“風襲,冷……好冷……”
風襲壓抑住心裡的怒火,陰着臉看向花翎,語氣冷到了極點。
風襲:“你給他吃了什麼!”
花翎:“你别擔心,這是那個藥的副作用,雪蓮花畢竟是極寒之物,吃進去後身體是得有一個适應的過程的。放心,讓他睡一覺就會好的。”
這時長老輕咳了聲。
“風襲,你把他抱去我府裡的客房。”
風襲應了聲是,就把一旁已經冷成冰的風靈舞打橫抱在了懷裡,風靈舞本身也不重,抱起來并不會廢太多力氣。
他的半張臉都埋在風襲的懷中,雙眼緊閉,濃密的眼睫毛上還履有一層薄薄的霜。
臉色依舊蒼白,身上一點溫度都沒有,細白的右胳膊自然下垂,手腕上之前被鎖鍊磨出來的一片通紅的皮膚成了他整個身體上唯一的血色。
客房的裝飾很平常,是一個小木屋,在一旁竹林的映襯下顯得清新淡雅。
他進屋之後,把風靈舞輕輕的放在床上,在他頭下墊了枕頭,幫他蓋好被子後就準備離開了。
他剛起身,風靈舞就一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微弱的氣音斷斷續續地說。
“風襲,别……别走,行不行。”
他的眉皺着,漂亮的藍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睫毛微顫,薄薄的嘴唇微抿着。
本就雪白的皮膚上履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沒有一絲血色。
樣子着實可憐。
此時的他有了一種病态美。
風襲本來有件事要去做,但此時看來隻好作罷了。
畢竟現今風靈舞的安危更加重要。
于是他扯出一抹笑,漆黑的眸子微眯,很熟練地掩蓋了自己本來的情緒。
“行,我不走,陪着你。”
他反握住了他的手,捧在手心哈氣,盡量讓他不那麼冷。
現在他手上的溫度和冰沒什麼區别了。
看着他冷的發抖的樣子。
他低聲罵了一句髒話,随後也躺上床去,環住他的腰,把他緊緊的抱在懷裡,想讓他盡可能不那麼冷。
他被凍得眉頭皺了一下,寒冰的力量在通過風靈舞的皮膚傳導給他。
大量的寒氣使他的的臉逐漸失去了血色。
但……這種方式确實讓風靈舞沒那麼冷了,他不再發抖,倚在風襲溫暖的懷裡熟睡了過去。
風襲把下巴抵在風靈舞瘦弱的肩上,撫摸着他的頭發,唇角輕揚,露出邪魅一笑。
雪蓮花嗎?果然名下虛傳。
風襲回憶起自己之前看的古書中對此花的記載。
是了,就是這花,能夠複活父皇的靈藥。
拿到它,這麼多年在風族隐姓埋名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