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舞感到十分愧疚,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多沖動。
如果他剛才真的因此被時間法術反噬了,風襲該有多難過啊。
風襲起身擡手摸了摸他細軟的頭發,沙啞道:
“我知道你看到這些會不開心,但你不要難過,給我點時間,我會讓你的未來充滿光的,到時再也沒人敢這麼說你。”
風靈舞鼻頭一酸,眼淚流了下來,頭埋在他的懷裡,沙啞道:
“風襲,他們都欺負我,我好怕……”
好怕未來的某一天你會走,到時候我又會回到過去,過上那種日子。
就好像一個在外面被人欺負了的孩子一樣,見到家中的大人總是會忍不住哭,訴說自己的委屈。
奇怪的是,他還沒有說完,風襲就明白了他在怕什麼,溫柔地安撫道:
“别怕,這隻是過去,不是未來,更不是現在,它不會再重演的。我會一直陪着你。”
這句話就像一個定心丸一樣,對風靈舞來說,風襲就是他的一切。
隻要他不走,他的生活就會一直有光。
“你怎麼下來了,他怎麼樣了。”
“他睡着了,你要去看看他嗎?”
風靈舞搖了搖頭,苦笑道:“不了,我的面具掉了,吓到他就不好了。”
也對,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如此相似的人,換誰都會吓一跳。
而且,如若讓不同時空的兩個自己相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他正說着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
“回家吧,我困了。”
“好。”
風襲掏出随身攜帶的錦盒,将其打開,再次睜眼,已經是現在的時空了。
可能是他們受的傷不屬于這個時間點的緣故,回來時已經盡數愈合了。
風襲将地點做了調整,讓他們正好穿到風靈舞的房間。
剛回來,風靈舞就迫不及待地把躺在床上,頓時覺得全身的疲勞都消散了。
說來也奇怪,剛才還覺得困得不行,真正躺在床上時又睡不着了。
一旁,風襲正在将身上的外套一件件脫去,将臉上的面具解下放在桌子上。
身上隻剩下一件黑色的襯衫和短褲。
看到風靈舞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不知在想些什麼。
“睡不着嗎?”
風靈舞一手撐床坐起身來。
“風襲,你就是小辭,對嗎?”
風襲愣住了,回想起今天的種種,他也有點明白了。
他們回到過去的時空,見到了過去的他。
如果修改了曆史,定會被反噬。
可是卻沒有,這就說明,風靈舞小時候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來自未來的風襲。
這才是曆史真正的樣子。
風襲抿了抿,道:
“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我是他。”
“我知道。”
聊了會兒天已經不那麼困了,他走到一旁将身上的外套悉數脫下,懶得疊了,就胡亂塞進衣櫃裡。
去了外套之後,他的身上隻剩下了一件白色T恤,下身是一條黑色短褲。
兩條細長筆直的腿白花花地露在外面。
将頭上的皮筋解下,随手戴在手腕上,天藍色的長發散了下來,垂及腰部。
由于地下有毯子,他就把鞋脫了,光着腳踩在上面。
如同一個誤入人間的天使。
突然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聲道。
“靈舞,今晚一起睡吧。”
風靈舞的耳朵一向很敏感,他離得太近了,他幾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真的不想拒絕他。
可是風煜說,我們的身體不能與外族發生性.愛,否則會有反噬,雖然我也不清楚做到什麼程度算性.愛。
之前的吻應該是不算的,因為我什麼事都沒有。
還是小心點好,這具身體畢竟是力量做的,還是太脆弱了。
“睡覺可以,但你不許亂來,否則你就去外面睡。”
風襲的唇角輕揚,輕輕應了聲好。
他俯身親了一下他的脖頸,在他意亂情迷之際單手解下了他精靈耳上的耳飾。
耳飾上的藍寶石在光線的照射下閃着奇異的光,美麗極了。
風靈舞擡眼看到了它,以為風襲想要這個,很是大方地開口:“喜歡嗎?送你了。”
畢竟在風族這種質地很好的藍寶石是很稀有的,一般人能有金子已經是土豪級别的了。
而風靈舞的這顆藍寶石可以換一箱黃金了,買一座豪宅都綽綽有餘。
要換作旁人,聽到王子要送他一塊藍寶石肯定趕緊收起來了,生怕他反悔。
可風襲卻隻是看了兩眼就将它放到了桌子上,淡聲道:“我不要這個,你最喜歡這個耳飾了。我又怎能奪人所愛。”
風靈舞呆呆地看着桌上的耳飾,其實這種東西他有很多,送風襲一個也沒什麼。
但這個确實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否則他也不會天天戴着它。
他從來沒告訴風襲這件事,但他就是知道。
他覺得嘴唇有點發幹,用舌頭舔了舔,幾乎不經思考地脫口而出。
“那你想要什麼?”
可他剛一說出口就覺得這句話有問題了,風襲本來也沒說他想要什麼。
風襲笑眯眯的看着他,答道:“我想要你,和我上床吧。”
風靈舞剛應了聲好,就被他壓在了身下,一陣天旋地轉。
他看着風襲的臉,想掙脫開,但又覺得不能言而無信,剛才都說了好的。
風襲感受到了他的不安,耐心地安撫道:
“别怕,隻是親一下,不做别的。”
風靈舞剛想說今天下午都親過了,就又被他堵住了唇,隻能被動地承受着他熱烈的吻。
他細長的手指抓着他背上的黑色衣料,笨拙地回應着。
在接吻時,不知不覺間風襲已經用膝蓋頂開他的雙腿,卻如他所言,克制住内心的欲望什麼都沒有做。
親完之後就将他安放在床上躺好,從身後緊緊抱住了他,沉沉地睡去了。
就像一個魔物對自己私有物的占有行為一樣,哪怕睡着了了都要将其圈在懷裡,生怕被别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