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
為什麼又是我。
昨天叫了我一次,今天又來。
難道是今天那新聞的事?
不應該啊,他每天這麼忙,哪有這閑功夫看什麼新聞。
雖然心裡有諸多不滿,但還是勉強擠出一抹假笑。
“王,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風煜不是他惹得起的。
隻見風煜從抽屜裡拿了一個報紙,攤開放到他的面前。
冷聲道。
“解釋一下。”
墨染撇了一眼眼前的報紙,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什麼事。
無非就是他們家醫院昨晚死了十來個人的事。
還沒等他說,風煜就先開口了。
“你不用解釋了,他們怎麼死的你應該心知肚明,你那妖族小情人昨晚高燒不退,你救他心切我可以理解,但用得着把一個醫院的醫生都叫過去嗎?就是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救助,死了這麼多族人。”
風煜看着他,臉色越發難看,氣的把報紙扔到他的臉上。
“你跟我在這裡玩什麼霸總文學呢。下次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家醫院,你公司的員工包括你家的仆人,但凡再因為你死一個族人,你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了。”
他猛吸了一口煙,歎道:
“你活着太費命了。”
風族本來人就少,全族隻有幾百萬人,又因為體質問題,人口往往隻減不增。
風煜這幾年越發關注他們内鬥和人口死亡問題。
墨染這次算是撞在他的槍口上了,風煜能生這麼大氣,他毫不意外。
他一聲不吭的彎腰撿起地上的報紙,放到風煜的桌上。
為了避免再次惹怒他,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十分熟練的向他道歉。
“王,您消消氣,我知道錯。再說了,他們又不是真死了,隻是身體壞了而已,修煉個一千年就會重塑,不至于這麼大驚小怪吧。”
他說到最後越來越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氣的風煜不知道說什麼好。
墨染繼續道:
“實在不行,我幫他們再做一個身體就好了。”
“你以為做一個身體很容易?一個身體要一千年的修為,十來号人,你一個三千年修為的能幹什麼!把他們救了你不活了。”
墨染試探性的問道:
“那王,您的意思是……”
風煜擺了擺手。
“算了算了,這次就不怪你了,下次注意。”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我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學校,我想把風靈舞送進去,學學文化知識。”
“我名下就有一家啊,别的不敢說,設備絕對是我們族裡最好的。”
風煜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你還開學校了?”
“不是我一個開的,前幾年和白起合辦的。我們兩個是投資方,也是股東。”
風煜一聽更是頭疼,扶額歎道。
“得,兩個最不靠譜的人開了一家學校。”
墨染沒聽清,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問道:
“您說什麼?”
“沒什麼,帶我去看看吧。”
風煜正說着站起身來,拿了一件黑色風衣披上。
他的身材高挑,容貌更是不可多見的絕色,又身居高位,任誰也做不到不對他動心。
墨染感到有點可惜,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脾氣這麼壞呢。
也難怪風煜總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當他知道白起和他走的很近時,說不驚訝是假的。
當時他真的很佩服白起的勇氣,好想問問他在風煜身邊待着是一種什麼感覺。
他們去的那家學校硬件設施真的很好,校園很大,歐式建築風格。
還有雕塑和音樂噴泉。
一看就是花了不少錢的。
教室和走廊都是富麗堂皇的。
風煜一邊走一邊聽墨染給他介紹。
“我這裡的師資絕對是整個風族最好的,這裡的老師有花界的大學士,妖族的武器專家,包括精通魔族術法的魔族人士……”
聽到魔族這兩個字,風煜的腳步停住了。
“王,怎麼了?”
墨染停下腳步,愣愣的看着風煜,風煜的臉色明顯不太好。
不知為什麼,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然後,他就看到風煜冷眼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
“魔族?你怎麼敢的!”
還沒等墨染反應過來,就被風煜揍趴在了地上。
校園裡傳來墨染撕心裂肺的求饒聲。
“咳咳,别打了。”
“風煜,你冷靜點。别打臉!”
“啊啊啊啊啊啊啊!”
風煜把他揍趴在地上還不解氣,跨坐在他的身上,近乎暴力的扯着他的頭發,逼他擡起頭直視他,語氣越發危險。
“你知不知道魔族的力量對我們有多少負面影響,有的魔族甚至把我們當食物,你怎麼能讓他們混進學校裡來。”
墨染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哪想的了這麼多,這不是感覺外國人多了說出去好聽嘛。而且這麼久了也沒出什麼事啊。”
頭皮被他扯的生疼,見他也沒有松開的意思,墨染先疼的受不了了。
“别扯我頭發,疼。”
他現在真的很後悔,好好的提什麼魔族。
這麼排斥魔族,他這是和魔族有什麼深仇大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