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邊出現了第一縷天光時,天漸漸亮了。太陽從天邊漸漸升起,照亮了這座城。
風靈舞在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有人在交談。
“醫師,殿下他到底怎麼了?”
“王子他隻是使用力量過度才會變成這樣的,隻要這幾天按時服藥,不再使用法術就會慢慢恢複。”
“這件事……”
“您就放心吧,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麼大的事我定不會走漏半點風聲。這幾天還建議盡量不要讓王子外出比較安全。我先給他開幾針營養液,打針觀察幾天比較好。”
風靈舞的心有點慌了。
什麼,要打針?!
我不要打針啊。
正當他想着要不要睜眼時,感到一人抓住了了他的手腕。
他立馬吓得睜開了眼睛,像遇到瘟疫一樣甩開了那人的手,慌亂的從床上坐起來,警惕的看着他們。
“我不要打針,我不要打針……”
卻沒有注意到他現在沒有穿衣服,整個上半身已經暴露在兩人的視野之中。
清晨的風帶着幾股冷意吹到了他的身體上,凍的他不自覺的抖了幾下。
風襲連忙拿了件外套給他披上。
把少年抱在懷裡安撫道:“你怎麼醒了,别怕,不疼的,打個針而已。”
風靈舞的聲音啞啞的。
“你騙人。我之前打過,真的很疼……”
他是真的很怕,說話時聲音都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風襲見不得他這樣,又狠不下心來拽着他的手硬要他打針。
于是轉頭詢問醫師。
“還有别的辦法嗎?”
“有的,隻是針的療效更快一點,而且效果也更好,那種藥,我怕有副作用,王子現在的身體真的很脆弱,不建議冒險嘗試。”
風襲摸了摸風靈舞的頭,柔聲道:
“靈舞乖,生病了就要打針啊,疼一會就好了。”
風靈舞縮了縮脖子,試圖辯解。
“沒有生病,我這不是好好的……而且,不是還有風煜給的藥嗎?”
風襲把他那隻布滿裂痕的手抓住,放到他的面前。
“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風靈舞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所措的看着風襲。
“怎麼會這樣,之前都好好的。”
“醫師說你需要好好休息,這幾天都不能再使用法術了,你的身體承受不了。”
他環住風靈舞的腰,摸着他的頭發,用帶有蠱惑性的嗓音說:
“乖,這幾天你就好好待着家裡,哪都不要去,我陪着你。”
風靈舞沒辦法,還是答應了他。
打針的時候他整個臉都埋在風襲的懷裡,一條白淨的胳膊被他抓在手裡,手背傳來一陣刺痛,針紮了進去。
那個針的另一端連接着一個裝有藍色液體的試管。
被醫師拿布膠帶一圈一圈的綁在了風靈舞的細瘦的胳膊上,這樣不會妨礙他的自由活動。
不得不說,風族這方面的技術真的很發達,就算這樣,也沒有讓一滴血液倒流。
送走了醫師,風靈舞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沒穿衣服。
“那個,衣服能幫我拿一下嗎?”
風襲把疊好的新衣服放到床頭櫃上。
“你先睡一覺吧,手上紮了針,現在不好穿衣服,我放到這裡,打完針了再穿。”
風靈舞沒有多想什麼,縮進被子裡,進入了夢鄉。
那隻紮着針的手放在外面,上面的裂紋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風襲沒有在此多做停留,把昨天洗的衣服晾道陽台上就出去了。
風靈舞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手上的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拔了,隻留下一塊淺淺的青色痕迹,手上的裂痕已經消失了。
風襲放在他床頭的衣服是一件白色襯衫和一條黑色長褲,風靈舞隻穿了襯衫,衣服夠長,剛好能包住他的臀部。
打開門一看,黑漆漆的走廊空無一人。
“風襲,哥,你去那裡了。”
無人應答。
去了風襲的房間找,還是沒有人。
他想到了暮塵。
對了,昨晚他昏倒了,也不知道醒來了沒有。
或許可以問到一些線索。
他在家沒有穿鞋的習慣,光腳走路的時候感覺地面涼涼的,但是還可以接受。
暮塵的房間離得不算遠,他沒一會就到了。
進去,打開燈,發現他還在那裡躺着。
但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如果沒記錯的話,暮塵昨晚躺在這裡根本不是這個姿勢。
如果他一直處于昏迷狀态下,怎麼可能會變。
而且,空氣中有一股幽冥花粉的氣味,他之前一直拿這個捉弄風煜,對這個氣味自然再熟悉不過了。
難道,是有人不想讓他醒來嗎?
他正思索着,突然被人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腰,弄得風靈舞後背一涼。
“寶貝,你怎麼到這來了,什麼時候醒來的。”
聽到是風襲的聲音,他懸着的心才終于放下。
“我來看看他,他怎麼還在昏迷啊,我還有好多事想問他呢。”
不知為什麼,直覺讓他覺得這件事和風襲或多或少有點關系。
畢竟他睡着的這段時間隻有他在這裡。
見他不出聲,風靈舞鼓起勇氣試探性的發問。
“哥,你剛才去哪裡了。”
風襲把臉埋在了他的脖頸處,十分依戀的靠着他。
“在給你洗衣服,回到房間看你不在,就找過來了。”
風靈舞摸上了他的手,濕濕的,很冰。
他在心裡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沒有撒謊。
“你以後不要洗衣服了,這些交給下人去幹就好。你是我男朋友,不用做這些的。”
他真的見不得風襲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