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顧成靖接過下人捧着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劇烈運動後呼吸還沒平複,臉頰泛着健康的紅。一身幹練的裝束,收劍入鞘,在我身邊的石凳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痛飲。
“呼…這麼久沒練,你好像比之前更強了點。”
他眼裡閃着光,亮晶晶的看着我,眼神裡還帶了點沒消散的犀利。
“有嗎?”,我懶得動,趴在桌子上側頭看他。
“有啊。”,顧成靖單手撐着腦袋,“是不是和我吵架的這些天裡一直在偷偷練劍啊?”
臉被輕輕捏了下,好幼稚,我笑笑,沒接他的話。
“算了,總比被什麼狐狸精勾走的好。”,他挑眉,撚起塊點心吃。
“哈哈哈哈…”。這話說的,好像在罵柳華清,我沒忍住笑出聲,“阿靖,你好幼稚。”
他哼了一聲,嘴裡被塞了塊點心,我嚼嚼嚼,紅豆味的,還挺好吃。
我能感覺到,我們的關系的确是一點一點拉近了,自從前天賞花回來之後,相處也變得愈發自然。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其他的事,雖然有時會接吻,但也就僅止于此了,像一對青澀的情窦初開的少年似的,好像我們真的在談戀愛。
可能本來也該如此吧,如果什麼都沒發生的話,日子一定是這樣簡單又平和的。就像今天一樣,午間短暫的休息過後興緻勃勃地提劍到院子裡切磋,而後累的大汗淋漓一起躲在樹蔭下乘涼,聊幾句閑話或是在廊下依偎着睡個午覺。這些到底是隻有阿靖能做的事還是顧成靖都能做的事呢?說實話,我還是不明白,但我确确實實地貪戀着和他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對了,下周父親生辰,我們回去住一日嗎?”
他狀若無意地提起,我卻心裡咯噔一下,完了,我真不記得師父生日的事了,畢竟已經好幾年沒給他過過生日了,現在準備禮物應當來得及吧。
盡管心裡沒底,我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啊好啊,我們可以第二天下午再回來,正好陪陪師父。”
“師父?”,他表情很奇怪的樣子,我哪說錯了嗎?沒有吧,怎麼還笑了,笑話我呢?
“傻孩子,是太熱有點中暑了嗎?你都沒見過我母親,怎麼管父親叫上師父了。”,顧成靖拿手背貼了貼我的額頭,忍俊不禁的。
“啊?”,什麼東西?跟他母親又有什麼關系了?
我絞盡腦汁,難道是因為這裡是女尊世界?那我應該叫師“母”而不是師“父”嗎?
大概是這樣了,我打個哈哈,順着他給的借口說下去:“啊,我好像是有點熱暈了,哈哈,是陪陪師母才對。”
他沒有糾正我,那就說明我猜對了。為了不讓話題繼續下去,我勾住他的脖子坐到腿上,“好熱,阿靖抱我回屋。”
真好哄,他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叫一個男人“師母”還是好奇怪,不過管女性師者叫“師父”也是很奇怪的吧,這樣想想,好像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2.